铁道游击队,是昔日抗日战场上一支令敌人胆寒的奇兵。
夜袭洋行,飞车夺机枪;炸桥破铁路,截货打票车;拔除据点,切断通讯线。
敌军闻之色变,而他们,却在枪林弹雨中护送干部,守护交通线,数百人安然无恙。
这支队伍,初创时仅11人,巅峰不过200余人。
徐广田自队伍创立至抗战胜利,一直担任中队长,率领长枪中队为游击队发展立下赫赫战功。
然而,抗战胜利后,他却背离了革命,令人唏嘘。
铁道游击队的创始人为何抗战胜利后投敌,还曾被评为战斗英雄
铁道游击队
1938年,日军侵占枣庄,重兵驻扎,妄图将鲁南变为铁桶一般的殖民地。
他们的大规模“清剿”和“扫荡”掀起腥风血雨,使抗日根据地岌岌可危。
枣庄附近的山河黯然失色,抗日军民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到极限。
为了破解僵局,苏鲁人民抗日义勇总队决定向敌人心腹地带派遣情报人员。
洪振海和王志胜临危受命,潜入枣庄,于1938年10月建立了秘密情报站。
这里成为敌后情报的枢纽,为抗日斗争提供了关键支持。
1939年秋,罗荣桓率八路军115师主力挺进鲁南,局势迎来转机。
人民抗日义勇总队随即被改编为八路军苏鲁支队,开始整编抗日力量。
同年,洪振海受命组建一支抗日武装。
这支队伍起初仅有11人,取名“枣庄铁道队”。
他们在敌后广袤的铁路线上,悄然点燃抗战火炬。
到1940年2月,苏鲁支队将枣庄铁道队正式命名为“鲁南铁道队”,并在当年7月整合了几支性质相近的武装力量,组建成“鲁南铁道大队”。
自此,铁道游击队进入了迅速壮大的新阶段。
他们游击于津浦铁路沿线,活跃在敌人眼皮底下,令日伪军胆战心惊。
铁道游击队的初创时期,鲁南的抗日斗争举步维艰。
敌人兵力雄厚,装备精良,疯狂推行所谓“强化治安”,使抗日根据地供给断绝,物资匮乏。
彼时,八路军部队尚处于力量薄弱、装备简陋的阶段,许多地区群众尚未完全发动。
面对强敌,游击战成为唯一的胜机。
徐广田是铁道游击队的早期骨干之一,同时也是锄奸队的重要成员。
在队伍创建与发展中,他的贡献尤为突出。
他以机智勇敢著称,带领长枪中队参与了许多经典战斗:夜袭洋行、飞车夺机枪、炸毁桥梁、破坏铁路。
他们的行动灵活机动,时而出其不意地拔除敌军据点,时而切断通讯线,将敌军困扰得焦头烂额。
铁道游击队不仅是战场上的利刃,也是群众的保护伞。
他们用鲜血和智慧守护着根据地的生机。
短短几年间,这支队伍从11人的初创班底发展为百余人的抗日劲旅,在残酷的战争中写下了一段不朽的传奇。
在长达八年的抗日战争中,铁道游击队如同一道穿透敌人心脏的利刃。
虽然这支武装力量人数不多,却在日军占领的心脏地带,凭借机智与勇敢,一次次摧毁敌人的运输线,令敌人闻风丧胆。
他们从敌人截获的火车上获得了宝贵的武器、弹药和物资,这些补给在抗战艰难岁月里为我方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支援。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救命的补给源源不断地流入抗日武装,为胜利铺路。
这个特殊群体的每一位成员都堪称英雄。
而徐广田,作为其中的佼佼者,正是这一英雄群体的代表。
1943年夏,徐广田被评选为甲级战斗英雄。
铁道游击队的作战环境充满挑战。
面对日军严密的防线,他们仅凭短枪和便衣,便深入敌人的重兵把守区,奋勇作战。
尽管处境险恶,但他们依然巧妙地牵制住了敌军,不仅支援了山区主力的战斗,还夺取了大量的军事物资,为根据地注入了新的力量。
尽管徐广田在战斗中无畏无惧,屡次完成艰巨任务,但他在思想上时常表现出一些不成熟的倾向。
与战友相处时,他有时过于感情用事,未能从政治的高度思考问题,常因个人得失而起波澜,缺乏党组织的观念。
这种个人英雄主义,虽能在战场上取得佳绩,却也限制了他在更高层次的成长。
抗战胜利,立场动摇
铁道游击队的胜利,除了徐广田的杰出贡献,不得不说的便是“徐半班”。
这支由四兄弟组成的小队伍,因其成员全为徐姓兄弟,且人数占据一个战斗班的一半,因而被称为“徐半班”。
徐广林、徐广松、徐广田、徐广才四兄弟,齐心协力,成为铁道游击队中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
1943年7月,敌人发起了疯狂的“围剿”和“扫荡”行动,铁道游击队的驻地战斗接连不断,硝烟弥漫。
战斗的频繁和激烈,早已将队员们推向了极限。
在这波残酷的战斗中,徐广松因急症发作不幸去世,而大哥徐广林也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重伤致残。
铁道游击队的人员损失极为惨重。
1944年9月的一天晚上,徐广才因感冒卧床休息,突如其来的战斗通知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通讯员迅速跑来,将任务交给他:带领一个班与二中队配合,突袭临城伪区公所。
即便身患感冒,徐广才仍毫不犹豫地起床,奔向大队部,准备执行任务。
通讯员随即告知刘金山大队长,徐广松刚结婚一个月,身体不适,且尚处恢复期,建议让他免去此次任务。
徐广才得知后,面露愤怒,他坚持要求带上兄弟参与此战。
最终,在徐广田的说情下,刘金山大队长勉强同意了他的请求。
任务完成后,他们押着俘虏,带着战利品撤离战场。就在他们行进至一段路程时,徐广才清点队员人数时,突然发现少了一名战友。
面对这一情况,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队员继续撤离,而他独自一人返回战斗点寻找失散的队员。
不久,他便找到了迷失方向的队员,并准备带领其重新加入队伍。
正当他们快要追上大部队时,执行接应任务的二中队新兵误将他们当作敌人,开枪射击。
徐广才不幸中弹,英勇牺牲,年仅25岁。
1945年10月,枣庄的日本侵略者终于在铁道游击队的强烈打击下投降。
铁道游击队,这支最初由铁路工人、小摊贩、矿工和流浪者组成的非正规部队,历经7年的艰苦奋斗,终于在这片废墟上捧回了胜利的果实。
他们的英勇斗争,是中国抗日战争中一个重要且不容忽视的篇章。
抗日战争结束后,枣庄成立了铁路管理局,铁道游击队的正副队长刘金山和王志胜被任命为局级领导职务。
与之对比,徐广田仍然停留在长枪中队的中队长岗位。
此举被解释为“长枪队的装备原本是日式的,领导上不忍心拆散,因此将其保留。”
徐广田心中难掩不满。
他认为,这并非出于对长枪队的尊重,而是刘金山故意冷落他,未给予晋升的机会,甚至没有安排他在铁路上工作。
这种排挤,他认为是刘金山的个人报复。
在战后的复杂情势下,徐广田的愤懑情绪并非无源之水。
作为铁道游击队的骨干成员,他的队伍虽然在抗战中做出了巨大贡献,但随着战争的结束,许多曾为游击队效力的队员陷入了困境。
尽管在抗战时期,游击队成员的供给制度为他们提供了一定的物资保障,但大部分战利品都被上交,留给队员们的只是微薄的赈济物资。
随着抗战的胜利,蒋介石的部队北上,铁道设施被拆除,游击队的家属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支撑。
被判两年,最终病逝
当时,领导层对于徐广田的认识是相当复杂的。
作为省军区命名的战斗英雄,他在铁道游击队的抗日斗争中,确实为国家做出了突出贡献。
日本投降后,徐广田的英勇事迹被广泛传颂。
但随着战争的结束,问题逐渐浮出水面。
领导认为,徐广田的个人主义思想有所抬头,他日益注重家庭与地位,组织纪律性有所欠缺。
这样的情况,显然需要通过教育来加以调整。
纵观当时的组织管理与干部政策,依然有不少漏洞可循。
例如,在铁路管理局的成立过程中,刘金山被提拔为副局长,王志胜成为工会主席,这一切看似合理,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任命。
当回头审视徐广田的职务安排时,就显得有些不尽人意。
尽管他是铁道游击队的骨干,实际职务仅次于副大队长,但在实际安排上,他的晋升显得格外缓慢。
与之对比,王志胜虽然晋升为铁路工会主席,徐广田却依旧停留在连长的职务上。
这个职位上的差距,无论从职务的重要性还是组织合理性上,都显得过于悬殊。
因此,虽然领导层试图通过提拔其他干部来平衡局面,但未能给予徐广田足够的重视,显然是一个战略上的失误。
在这情况下,鲁南军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迅速做出调整。
为了弥补这一不足,命令将徐广田调到军区学习,并考虑在学习后任命他为鲁南军区特务团的营长。
可惜的是,这一命令却因时机过晚未能付诸实施。
徐广田已因心中的愤懑回到了家乡,这一切努力似乎变得徒劳。
当时的局势极为紧张。
国民党部队沿陇海线向鲁南大举进攻,而枣庄的党政机关也不得不暂时撤退。
徐广田的家乡,正处于敌军进攻的核心区域。
鲁南军区深知,如果徐广田在这时遭遇不测,将会对抗战中的英雄产生不良影响。
因此,决定派遣原铁道游击队副政委郑惕带队星夜前往徐广田的家乡,尽力动员他与部队一起撤离。
郑惕历尽艰辛,四处寻找,却始终未能找到徐广田的身影。
最终,敌军的逼近使得撤退成为了唯一选择,郑惕只得带队返回山区。
最后的结局始于一次叛徒的挑唆。
在敌人细心的安排下,徐广田被诱至临城。
敌人为了拉拢他,摆开了丰盛的宴席,试图通过宴席上的言辞和金钱诱惑,把这个曾经的抗日英雄转化为他们的工具。
敌人所期待的,是要借徐广田的影响力,将他打造成一个特务连长,从而破坏鲁南地区的抗战局势。
这个位置,实则是卖国求荣的陷阱。
徐广田,或许在心底曾有所动摇。
但作为一个长期处于战争环境中的人,他已深知生死之轻,荣辱之虚。
而且作为一名曾在抗日战场上披肝沥胆的战士,徐广田并未完全放下初心。
最后他名义上当了连长两个月。
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获得敌人真正的信任,也始终未能适应这种与自己的信念背道而驰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徐广田内心深处那份对党、对人民的忠诚仍未完全被腐蚀掉。
他选择了辞去职务,离开了敌人,回到沙沟,靠卖牛肉为生。
随着鲁南地区解放的脚步逐渐逼近,过去的叛变行为终究未能被历史遗忘。
尽管徐广田在敌军中的时间并不长,也未能做出严重的恶行,但投敌的事实已经存在。
公安部队依然在解放后将他逮捕归案。
经过审判,鉴于他未曾为敌人做出重大背叛,判处了他两年徒刑。
经过艰难的岁月,他在三年困难时期中不幸死于贫病交加之中。
“徐半班”曾是抗日战线上的耀眼名字,是无数英雄血与汗的凝聚。
然而,四兄弟中的两个烈士,一个重伤英雄,一个曾经威震一方的名将,最终却只能以叛徒的身份,在历史的阴影中被铭记。
参考资料:
从“徐半班”的历程看“铁道游击队”的发展崔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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