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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加坡罗宾逊路上,比亚迪的展厅亮得不像话。每次路过,都能看到一拨儿年轻白领兴冲冲地凑进去,看车、谈笑,摊着菜单点啤酒小食。你若不提,这场景很难让人立刻想到“新加坡”。
但现在的事实就是,中国品牌彻底霸屏了这座亚洲城市的消费高地。
展厅里那台蓝得发亮的比亚迪海狮07,不止一位小哥拍照发社交媒体。餐厅里,年轻人在讨论的是Chagee的奶茶新品还是Pop Mart新出的Labubu。很多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又带点兴奋的样子。有人说过,三年前新加坡街头遍地是日本、韩国和欧美的牌子,现在,街口那几家新开的店,十有八九都能看到中文LOGO。
这事得拉回到2024年说起。那一年比亚迪在新加坡卖出了6191辆新车,直接冲成了当地最畅销的汽车品牌,市占率14.4%。
从表面看,这好像是因为“便宜”,但身处现场的我看的却是另一番场景。比亚迪的新4S店不是传统展厅,更像会员俱乐部,车子旁边有精酿和中餐,音乐是糅合了点中西的电子氛围。
不少人一边试车,一边刷短视频,还能参加互动挑战赛。第二季度,海狮07这种智能座舱、内有冰箱和能变床的设计,彻底征服了一票新加坡中产。他们说,这不光是工具,更像是“移动生活空间”。
到了2025年上半年,比亚迪的市占率已经涨到20%,丰田、宝马、奔驰都被甩在后头。是不是觉得离谱?但数据就摆那儿——不是我强行捧自家,是真有这么一股风潮。
比亚迪一时风头无两,可别忘了奶茶界的新“顶流”Chagee也在此刻冒头。新加坡姑娘和小伙排队买茶,店里搞着买一送一的小活动,气氛比星巴克还文艺。奶茶不只是喝,更是一种“生活方式体验”。
同一时间,Pop Mart Labubu“丑萌”玩偶横扫社交圈,春天那会儿,一只薄荷色限量版直接拍到108万元。你想象一下,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研究说,75%的本地千禧一代觉得中国品牌“又酷又潮”,这是真实调研出来的结论,不是广告词。讲实话,我自己跟本地几个新加坡朋友吃饭聊天,他们吐槽说过去总防着“中国制造”,但亲自去了一趟深圳、上海后全都服气,说“比欧美的设计和体验还高两个台阶”。
背后的故事比表面复杂多了。你看,比亚迪不是简单输出产品,而是针对新加坡气候、口味和多元消费场景做了改良。会员俱乐部式的餐厅让人可以试车、吃饭一条龙,海底捞把服务搞成体验,连美甲和补妆都配备到极致。Chagee根据新加坡天气推低糖水果茶,营养标签写得清清楚楚。奶茶店不再是街边“填肚子”,而是约朋友聊心事、找灵感的地方。
社交媒体当然是大招——Labubu靠嘻哈偶像、KOL转发刷屏,比亚迪靠线上“体验官”活动搞气氛,甚至一度在TikTok热搜榜冲到第一。这一切,都是中国企业在国内电商和短视频拼杀中练就的手艺,出海了更是如鱼得水。
说到底,这一系列“国潮出海”的成功,不只是靠便宜或者家乡“氛围组”。要不是有定力、有灵感,光凭过去的“中国制造”招牌,谁信能进得了新加坡这种审核极严的市场?专家Doris Ho的评价很到位:“中国品牌有自己的叙事能力了,知道怎么用本地文化和国际潮流搭桥,把年轻人的心结一把捏住。”曾经的“低价替代”已经变成了消费的时尚符号。功能是基础,情感才是武器。正像那位28岁的塔希拉姑娘,去了一次中国回来后,朋友圈从此不再发Zara,只转了BYD和Labubu的打卡帖。细品这现象,她不是孤例。
这里打个比方。1980年代日本品牌进攻美国本土,丰田、索尼靠着精益生产和潮流设计,大破美国本地汽车和家电的垄断。
1985年丰田全美销量破百万,那时美国《商业周刊》称这叫“日本制造的时尚革命”。和现在中国品牌在新加坡爆红,有种异曲同工的味道。区别在于,这一代的中国企业更像是把数字营销、本土创新和“多民族消费潮”三套马车拉着疾跑。
甚至又让我想到了那个更早的故事——12世纪威尼斯商人通过侨民网络,把丝绸、香料混搭拜占庭审美,最终攻进了君士坦丁堡高端市场。商业史就是这样,一个周期接一个周期,有聪明人、肯下笨功夫的人,永远能找到打开“新世界”的那个契机。
有点意思的是,新加坡本地74%人口是华裔,文化亲近拉近了第一波认同感。但说句实在的,如果单靠血缘,早就该有奇迹了。关键还是中国品牌带来的设计感、科技感和体验感,和不同族裔的生活方式无缝贴合。
所以,越南移民买Labubu,印度裔白领开BYD,社交圈的“硬通货”背后,是普世的年轻态和时代冲动。南洋理工这些学校开始普及用普通话授课的课程,也是因为越来越多中国留学生带来了新的消费力量和文化期待。企业本土员工热情高涨,比亚迪本地研发中心和高校合作,连电车维修人才都开始“南洋化”。
当然,也不是遍地都鼓掌。2024年,有3000多家本地餐饮企业倒闭,有声音把锅甩给中国品牌推高了租金。公平租户会跳出来要求政府设门槛,有人担心本地品牌被埋没。这很正常,全球化浪潮中的本地保护和制度摩擦,总得有个权衡。
社会学家梁振雄倒挺淡定,“开放城市就要能承受变化,能把多样性玩明白才是真本事”。想想也是,十年前新加坡街头还是日牌、欧美牌唱主角,这么大的变局,也没见社会就此崩盘。
站在这浪头之上,对中国品牌来说,新加坡其实像个超现实的样本田。地儿不大,但连接全球,是东西方消费风向标。如果你能在这搞定市场、赢了社交圈,马来西亚、泰国肯定会跟风,机会就一路铺到国际大都市。比亚迪在新加坡火了,翌年立刻带动了东南亚销量爆发,甚至英国、法国开街头店都变得顺理成章。这不是单纯的商业胜利,也是中国品牌国际化爬坡过程中的新注脚。
这波“新加坡国潮现象”背后,看似是一个消费升级;实则是信心、技术、叙事和文化交错下的全球潮流觉醒。第一,不要小瞧市场、用户和文化多样性的威力;第二,品牌力不是光靠拼价钱和“家乡味”就能赢,而要真和世界顺畅对话。中国品牌,能否撑住下一个浪、玩成全球“范儿”,新加坡街头正在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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