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9号的上午,律师打来电话,说10月8号在罗马最高法院开庭的,有关居家软禁的再上诉被驳回了。

关于居家监禁的再上诉,律师已提交给罗马最高法院,预计在9月下旬召开听证会。 纵使希望渺茫,也要全力一试。 bobo妈妈,公众号:bobo等爸爸回家

她安慰我说,1号在米兰上诉法院的听证会上,我们又一次提交了居家软禁的申请,目前还尚未裁决,再等等看。

当天下午,徐泽伟从监狱给我打来电话,我告诉了他最新的情况。他果然还没有收到通知。

想来也是可怜,作为当事人,不仅收到的文件全都看不懂,就连结果,都往往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而就在9号的傍晚,米兰法院也给出了判决,同样的驳回,同样的理由——担心逃逸风险。

说即便佩戴电子监控设备也不能完全保障。

担心自己监管不力,便把人固定在监狱,这可真是一个省心省力、一了百了的法子。

法院全然无视了徐泽伟的精神健康状况,拒绝给他安排外部心理医生的诊断,只是说,根据监狱出具的报告,徐泽伟并没有问题。

可监狱每天给他配送五六种精神类的药物,并安排心理医生跟他每天会面,他自己都无奈地说:“如果他们觉得我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这么高频地让我会见心理医生呢?”

要知道,在这之前,无论他怎么写申请,一个星期都不一定见得上一次。

而所谓的心理医生,因为语言上的障碍,大部分时间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不断地重复,“都是正常的”,“都会好起来的”。

想来,从开始到现在,法官好像早已旗帜鲜明地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律师曾用“hostile(敌对)”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态度。

他们给出的决议中,好几次、好几处都让律师惊呼不可思议,甚至说与意大利法律相违背。

这个连杀人犯都可以获批居家监禁的司法体系,却将我们的所有请求毫不犹豫地拒之门外。

讲到底,或许源头还是在于美国发来的外交文件,毕竟上面明确写了要对徐泽伟进行持续羁押,不予居家软禁。意大利司法部部长也向米兰法院传递和重申了这个要求。

他们知道,没有什么比恶劣的监狱环境,更能摧残一个人的身体和意志。

10号一早,去看徐泽伟,担心他知道居家失败后情绪难安。

他说,感觉情况越来越糟糕,不知道底在哪里。我用牧之野先生的话安慰他:

种种迹象表明,今天的听证会大概率不会有很好的结果,它一开始就是个过场,根本不值得你的情绪波动。 牧之野,公众号:之乎者野记

是的,我们到现在一场仗也没打赢。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但又如何?

抗战初期,革命前辈们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他们以钢铁般的意志,顶住敌人狂澜般的攻势,以非凡的智慧在绝境中探寻出路。

这份坚持,不仅守护了民族的尊严,更等来了国际局势的有利转变,最终与世界反法西斯同盟一道,赢得了战争的彻底胜利。

就算一场都打不赢,我们也要打,短暂地气馁之后,我们决不低头、更不认输,因为“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之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回答》1976年,诗人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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