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够强吗?觉得自己有智力、胆识以及欺诈的能力吗?
朋友们好,我是厉姑娘,本篇内容跟大家聊聊麦利威瑟!
在华尔街的传奇游戏中,迈克尔·刘易斯在其同名著作中,称所罗门兄弟公司的约翰·麦利威瑟为游戏王者。
无论谁和麦利威瑟比赛,最后都会输的一塌涂地,因为麦利威瑟实在是太强大了。
根据迈克尔·刘易斯的描述,麦利威瑟既有数学头脑,又能压制住恐惧与贪婪。
作为华尔街顶尖人才,短短的时间里他就为公司赚取了数以亿计美元的利润,然而,命运的反转总是出人意料。
这位被视为“常胜将军”的人物,却在职业的巅峰时刻遭遇了毁灭性打击。
他创立的基金不仅走到破产边缘,其连锁反应更一度威胁到整个华尔街的金融稳定。
最终,由美联储出面协调,集结了高盛、美林、JP摩根等十四家金融巨头,共同上演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救援行动。
这一切,都围绕着那支由诺贝尔奖得主和美联储前高官组成的“天才团队”所管理的基金—长期资本管理基金(LTCM)。
天生的直觉与公式运用,是这位天才交易员崛起的关键。
1947年,麦利威瑟出生于芝加哥一个普通的天主教家庭,他自小就对数学展现出浓厚兴趣与天赋,规律与逻辑的世界让他深深着迷。
在师长眼中,他是成绩优异的模范生;但在好友回忆里,年轻的麦利威瑟已善于用镇静自若的表情,来掩饰内心的冒险冲动。
这种矛盾的特质,在他对赌博的态度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热衷于此,却从不盲目。
例如,在青年时期下注芝加哥小熊队的棒球赛前,他必定会仔细研究比赛当日体育场的风向与风力。
他会先进行判断,只在形势绝对有利时出手,不会因为冒险而盲目出手,他有冒险精神,但不盲目的特质真的是少有。
1974年,从芝加哥大学商学院取得MBA学位后,他加入了当时尚属平凡的所罗门兄弟债券公司。
命运的转折点在1979年降临,一家名为埃克斯坦的债券公司发现,由于市场暂时的非理性,国库券的“期票”与“现票”之间存在微小的价格差异。
他们通过“做多”期票、“做空”现票构建了一个“风险中性”的投资组合,理论上,无论市场整体涨跌,只要价差回归,就能稳赚不赔。
然而,这一次市场价差并未如预期般收敛,反而持续扩大,埃克斯坦无力追加保证金,最终只能将公司出售给所罗门。
在这场收购中,作为普通交易员的麦利威瑟发挥了关键作用,他敏锐地意识到,埃克斯坦的策略在理论上是完美成立的。
价差收敛是个大概率事件,只要坚持那么结局肯定有好的时候,市场的自动修复肯定会带来更大的收益。
虽然公司完成收购,但差价一直在扩大,亏损越来越严重,本金每天都在缩水,眼看着本金全部都要亏空,但麦利威瑟依旧淡定。
最终,市场证明了他是对的,价差开始收敛,所罗门不仅挽回了损失,更获得了巨额利润。
麦利威瑟凭借此役一举成名,破格晋升为合伙人,并执掌了新成立的套利交易部,找到了他的人生目标:在精心计算的赌局中,持续获取胜利。
麦利威瑟没有被成功冲昏头脑,他清醒地预见到,债券市场的竞争将日趋激烈。为了始终保持领先,他决心组建一支无与伦比的团队。
与当时华尔街主流交易员多出身于实践不同,他格外青睐学院派学者们的冷静、自律及其严谨的量化分析手段。
通过母校人脉与高薪吸引,他先后将MIT金融博士埃里克·罗森菲尔德、伦敦经济学院金融硕士维克托·哈贾尼,以及MIT双学位博士劳伦斯·希利布兰德等一批学术精英招致麾下,组成了所向披靡的“套利交易部”(Arbitrage Group,简称Arb组)。
这支团队,也成为日后LTCM的核心骨架,这群高智商的学者们在所罗门内部显得特立独行。
他们实行严格的信息保密,不愿与其他部门交流,甚至拒绝拍照,这种神秘主义引起了诸多不满。
然而,他们用无可辩驳的业绩赢得了任性的资本—在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的巅峰时期,Arb组每年能为所罗门带来超过5亿美元的利润。
他们贡献了公司净利润的绝大部分,其成员也获得了天价报酬,例如希利布兰德在1989年的年薪高达2300万美元。
他们的核心策略,是开创性地利用计算机和海量历史数据,建立复杂的数学模型,用以识别不同债券间微小的、不合理的价格差异。
他们认为,这种差异意味着市场暂时“失灵”,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必然自我修正。
因此,当模型提示机会出现时,他们会果断下重注,甚至在交易出现短期亏损时,他们非但不会止损。
反而可能加倍投入,坚信“市场的弹簧”终将弹回原状。
这种策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证明是极其有效的,也使得所罗门兄弟公司一步步崛起为华尔街的“债券之王”。
但是想这样的精英团队怎么可能一直甘心在其他人的手下工作呢?于是他们开始自立门户,并立下终极赌局。
1991年,麦利威瑟因其手下一位交易员在国债拍卖中的丑闻而被迫离开所罗门。
三年的禁业处罚期满后,45岁的他决定不再回归,而是要创建一个完全由自己主宰的新世界。
一家对冲基金,并将其命名为“长期资本管理基金”(LTCM)。
对冲基金领域监管宽松、工具灵活,允许使用极高杠杆,这正符合麦利威瑟实现其人生目标的土壤。
他振臂一呼,Arb组的旧部们纷纷来投,但麦利威瑟的野心不止于此,他明白,对于一家新基金,需要比Arb组更耀眼的光环来吸引投资者。
于是,他向学术界的泰山北斗—哈佛大学的罗伯特·莫顿和斯坦福大学的迈伦·斯科尔斯发出了邀请。
两位学者欣然接受,希望能在真实市场中验证自己的理论。
更令人震惊的是,时任美联储副主席的戴维·马林斯也选择加入,这支“梦之队”的阵容堪称华尔街史上最豪华。
1994年初,LTCM开始募集资金,他们的条件极为苛刻。
最低投资额1000万美元,资金锁定期三年,每年收取2%的固定管理费,并提取利润的25%作为分红。
尽管最初因神秘主义和苛刻条款而遇冷,但在美林证券的帮助下,他们设计了一套复杂的“分支基金”系统以吸引全球不同地区的投资者。
最终成功募得12.5亿美元,创下了当时私人基金的募资纪录。
LTCM的核心策略,本质上是Arb组时期的升级版和全球化扩展。
他们利用模型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各种金融资产间微小的定价异常,并通过极高的财务杠杆将这些微薄利润放大到惊人的程度。
他们凭借自身的声誉和资产规模,在与银行的交易中获得了极其优越的条件,甚至争取到了“零垫头”融资,这意味着他们几乎可以无限制地使用杠杆。
到1996年,LTCM管理的总资产高达1400亿美元,是其自有资本的近30倍,规模已超越雷曼兄弟等老牌投行。
在1994至1997年的四年里,LTCM的战绩辉煌得令人眩目,扣除高昂费用后的年化回报率仍高达40%以上。
1997年,莫顿和斯科尔斯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更是将基金和团队的名望推向了顶峰。
然而,危机的种子早已埋下,任何太过于出头的东西,越到最后就会被打压的更狠,随着金融市场日益高效,套利机会转瞬即逝。
为了维持惊人的回报率,LTCM不得不持续放大杠杆,并进军更多复杂且流动性较差的市场。
例如意大利、德国等国国债的息差交易,以及俄罗斯等新兴市场债券,LTCM的整个投资哲学,建立在其精密的数学模型之上。
该模型基于长期历史数据,假设市场波动符合“正态分布”,极端事件(又称黑天鹅)发生的概率极低,低到“自宇宙诞生以来都难得一遇”。
然而,金融现实世界中存在着“肥尾”现象,也就是说极端事件发生的概率,远高于完美数学模型的预测。
更为致命的是,模型无法量化一个关键变量:在市场恐慌时,投资者的非理性行为会达到何种程度。
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蔓延国际,LTCM的模型判断,陷入困境的俄罗斯国债利率高得离谱,市场必定会修正,于是他们大举做多俄罗斯国债。
然而,1998年8月17日,被视为不可能的事件发生了:俄罗斯政府宣布债务违约!
这一举动震惊了全球,彻底击碎了市场对新兴市场的信心。
恐慌像瘟疫一般蔓延,投资者疯狂抛售任何带有风险的资产,涌向最安全的美国国债和德国国债。
这导致LTCM所有的“价差收敛”赌注全面崩溃,他们做多的资产(意大利国债、俄罗斯国债)暴跌,而做空的资产(如德国国债)却暴涨。
高杠杆在此时露出了它最狰狞的面目。市场微小的不利波动,由于巨大的杠杆,被放大为毁灭性的损失,LTCM的资产以惊人的速度蒸发。
走投无路的LTCM开始四处求援,他们求见过巴菲特,但后者开价过低,形同趁火打劫,他们也找过索罗斯,但对方也爱莫能助。
更令人心寒的是,昔日亲密的合作伙伴,如高盛,在洽谈救助的过程中,疑似窃取并利用了LTCM的交易信息,抢先抛售类似资产,加速了其崩溃。
直到此时,华尔街各大金融机构才惊恐地发现,LTCM通过与无数交易对手签订的超过7000笔衍生品合约,已经与整个金融体系盘根错节地捆绑在一起。
如果LTCM倒闭,引发连锁违约,可能导致一个规模超过1.4万亿美元的巨大市场陷入清算混乱。
进而引发整个金融系统的功能瘫痪,即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所说的“市场停滞”。
为了避免同归于尽,在纽约联邦储备银行行长威廉·麦克唐纳的协调下(美联储坚持不出资,只扮演协调角色)。
1998年9月23日,包括高盛、美林、摩根士丹利、旅行者集团等在内的华尔街最重要机构的掌门人,史无前例地齐聚一堂。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争吵激烈。各大行自身也因LTCM的牵连而损失惨重,彼此间充满了不信任与推诿。
最终,经过一整天的艰难谈判,除贝尔斯登坚决拒绝出资外。
其余14家机构同意共同出资36.5亿美元,换取LTCM 90%的股权,并成立联合监管委员会接管基金。
曾经不可一世的天才们,在几乎损失了全部个人财富后,黯然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被接管后,LTCM又艰难运作了两年,于2000年初最终清盘,这颗曾经华尔街最耀眼的明星,就此陨落。
沃伦·巴菲特后来评论此事时曾说,如果他要写一本关于LTCM的书,书名会叫作《为什么聪明人会做傻事》。
他精辟地指出,所谓“傻事”,就是“为了得到自己并不需要的东西,甘愿拿自己已经需要并且拥有的东西去冒险”。
长期资本管理基金的兴衰,是一个关于理性傲慢的现代寓言。
那群拥有世界上最顶尖智慧的大脑,过度沉迷于历史的规律和数学的精确,却低估了金融市场的本质。
它是由活生生的、充满贪婪与恐惧情绪的人所组成的复杂系统。
他们笃信在“无限资本”与“无限时间”的假设下“必胜”的数学法则,但在现实世界里,这两者都是不存在的虚妄。
当人性的恐慌洪流冲垮了模型的脆弱堤坝,再精妙、再复杂的赌局,也终将崩塌。
他们的故事,至今仍在警示着每一位市场的参与者:敬畏市场,警惕杠杆,永远不要忽视模型无法量化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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