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济南抓了个战犯,名字报出来全场吓傻:这人十年前不是早死在烈士陵园了吗?

1948年9月,济南刚解放,城里头乱得跟刚炸完的爆米花似的。

解放军在清点战犯名单时,碰上个极其离谱的事儿。

有个邋遢老头被押上来,张嘴就报号:“周同”。

这一嗓子,把负责登记的小战士吓得笔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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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国民党的英烈名册里,这名字早就画着大黑框供在神坛上了。

大家都以为他在十年前的滕县早就跟王铭章将军一块儿成仁了。

一个被全国祭奠了十年的“死人”,咋突然从战犯堆里爬出来了?

更让人后背发凉的是,这曾经的“抗日铁骨”,手里竟然全是救命恩人的血。

这事儿吧,得从1938年那个烂透了的春天说起。

现在的书里提滕县保卫战,光知道川军师长王铭章牛,其实当时站在他身边的县长周同,也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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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山东,局势真叫一个惨,大军阀韩复榘为了保存自个儿那点家底,面对日军矶谷师团,带着十万大军撒丫子就跑,把山东老百姓直接扔进了狼窝。

这时候的周同,虽然是韩的老部下,骨头却比上司硬。

他在滕县快完蛋的时候接了县长,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杀人——把想投降的商会会长和警察给宰了,用几颗汉奸脑袋稳住了人心。

等王铭章带着穿草鞋、背大刀的川军赶到时,周同这表现绝对是“模范县长”。

他把全城600多号警察和保安团都拉上了去,甚至不记前嫌,主动找中共当地负责人李乐平,把抗日义勇军也请上了城头。

那时候真没啥党派之分,都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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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7日城破在即,王铭章发了绝命电报,周同也说了句挺爷们的话:“自抗战以来,只有殉国的将军,没殉职的地方官,我愿开这个头。”

那天下午,王铭章在城楼被日军机枪扫射,没了。

周同抱着尸体哭了一场,在城墙上喊了句“中国不会亡”,然后当着大伙的面,纵身一跳。

这一跳,当时的报纸简直嗨了,把他捧成了“滕县双烈”。

可历史这玩意儿,有时候就是黑色幽默。

这一跳,周同没死,他早就备好了绳子,是缒城跑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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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是本能,但这剧本演得确实有点太真了。

周同跑出去后,没成烈士,反而混成了难民。

就在他病得快死在路边的时候,碰上了命里的贵人——中共地下党员马奉莪。

马大姐佩服这“县长”敢打鬼子,自掏腰包给他治病,伺候他直到好利索。

那是两人短暂的蜜月期,病好后的周同在马奉莪建议下,在西马村拉起抗日大旗,一度发展到一千多人。

那时候,国民党县长和共产党干部并肩作战,看着还挺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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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故事到这儿停了,周同就算不是烈士,也是个值的尊敬的汉子。

但人性的黑洞,往往在权力那一哆嗦时就露出来了。

1940年,蒋介石搞反共高潮,国民党内部清理“异己”。

有人在山东省主席沈鸿烈那儿告周同黑状,说他“通共”。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周同的前途基本就凉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周同做出了一个让后人想吐唾沫的决定:交“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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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向蒋介石证明自己清白,他把枪口对准了当初把他从死人堆里拉回来的恩人。

这简直就是农夫与蛇的现实版。

他抓了马奉莪和三十多个抗日干部。

鲁南军区怎么劝都没用,这货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1941年2月,被击溃后的周同,在逃命途中干了件丧尽天良的事——在夏镇官路口村,他把马奉莪活埋了。

那个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女人,就这么死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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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周同的“B面人生”:从抗日县长到逃兵,再到杀恩人的刽子手。

抗战胜利后,国民党也不是傻子,一个“假烈士”活着回来了,还老打败仗,自然没啥好脸色,直接把他晾一边了。

直到1948年济南战役,解放军破城,才把这个躲在寓所里的“活化石”给挖出来。

按理说,手里有几十条革命志士的人命,周同被枪毙十回都不多。

当时战士们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当场给突突了。

但上面经过考虑,做了个决定:死罪可免,改造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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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是功,过是过,这笔账算得比谁都清楚。

滕县那一仗虽然惨,但正是王铭章和周同死守的三天三夜,拖住了日军,给李宗仁在台儿庄集结兵力抢了时间。

没滕县的牺牲,就没台儿庄大捷。

哪怕他是个人渣,这点功劳也不能抹。

这老头最后被关进了临沂战犯管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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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权力的春药,周同终于开始像个人了。

据说晚年他经常想起马奉莪,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后悔当年的烂事儿。

1951年,他就带着这份还不清的债,病死在改造所里。

他这一辈子,活得就像面碎镜子,照出了那个乱世里,人性在信仰、活命和权力之间,是怎么一点点扭曲变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