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既然房子要写您的名字，为什么要我来刷卡付钱？"
我看着眼前这张被震惊和愤怒扭曲的脸，心情出奇地平静。
刚才还在滔滔不绝讲道理的王峰妈妈，此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售楼中心里的其他客户都好奇地看向我们这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紧张。
王峰站在一旁，脸色煞白，嘴巴张了好几次都没发出声音。
就在三个小时前，我们还在民政局门口拍照，准备走进去领取结婚证。
就在两个小时前，他妈妈突然提出婚房必须全款购买并且只能写她的名字时，我竟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王峰和他妈妈脸上闪过的表情，真的很有意思。
他们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拒绝，却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地答应。
更没想到的是，我会在签合同的这一刻，说出这样一句话。
POS机就放在我面前，上面显示着需要支付的金额：1,580,000元。
一百五十八万，不是小数目，但对我来说，也不是付不起。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王峰的妈妈，等待她的回答。
01
认识王峰是在三年前的一个项目会议上。
那时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在一家知名设计公司担任室内设计师，他是合作方工程公司的项目经理。
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着笔挺的白衬衫，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每一个细节，专业而细致的样子让我印象深刻。
会议结束后，他主动过来交换名片，说希望能在设计和施工的对接上多沟通。
从那以后，我们因为工作经常联系，渐渐从同事关系发展成了朋友。
王峰是个很稳重的人，做事踏实可靠，对我也很体贴。
半年后，他正式向我表白，我们开始交往。
恋爱的三年里，他对我确实很好，记得我的每一个重要日子，会在我加班时买宵夜送到公司楼下。
我们一起看过很多电影，一起旅行过很多地方，一起规划过未来的生活。
他的收入虽然不算很高，但也算中等偏上，加上我的收入，在这个城市买房结婚应该不成问题。
去年开始，我们就在看房子，准备结婚后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
王峰的父亲去世得早，家里只有他和妈妈两个人。
他妈妈对我的态度一直比较冷淡，但我以为这是很多婆婆的通病，没有太在意。
平时见面时，她会很客气地跟我打招呼，但总感觉隔着一层什么东西。
王峰说妈妈性格就是这样，让我不要多想，等结婚后相处久了就好了。
我相信了他的话，毕竟爱情需要包容和理解。
今年年初，我们终于看中了一套房子，三室两厅，地段不错，价格也在我们的承受范围内。
我的存款加上这三年的收入，以及父母的支持，足够支付全款。
王峰说他也会承担一部分，虽然他的积蓄不多，但至少要表达心意。
我们商量好了房产证写两个人的名字，这在我看来是很自然的事情。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直到今天早上。
02
今天是我们计划中的领证日子。
早上九点，我们约在民政局门口见面。
我特意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想要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留下美好的照片。
王峰比我早到了十分钟，手里拿着一束粉色玫瑰，看到我时眼里满含笑意。
"程心，你今天真美。"他把花递给我，声音里带着激动。
我接过花，心情也很好："谢谢，准备好了吗？准新郎先生。"
他点点头，伸手要牵我往民政局里走。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我妈。"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有些疑惑，"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电话接通后，王峰的表情开始变化。
从最初的疑惑，到后来的惊讶，再到最后的为难。
"妈，这个...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感受到那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王峰不断地在说"可是"、"但是"，但显然都被打断了。
最后，他无奈地说："好吧，我跟程心商量一下。"
挂了电话，王峰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我问。
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我妈说...说房子的事情需要重新商量。"
"什么意思？"我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她说房价涨得这么快，如果房子不写她的名字，她不放心。"王峰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愣了一下："写她的名字？为什么？"
"她说这样比较安全，万一以后有什么问题，也好处理。"王峰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深吸一口气："那我们的钱怎么算？"
"她说钱还是我们出，只是房产证上写她的名字。"王峰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我突然笑了，这个要求真的很有意思。
让我们出钱买房，但房子要写他妈妈的名字？
这是什么逻辑？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平静地问。
王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祈求："程心，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妈就是担心...她说等以后条件成熟了，可以再改回我们的名字。"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我爱了三年的男人，在这个最重要的时刻，竟然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而且，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希望我妥协的。
03
我没有立即回答王峰的问题，而是在民政局门口站了很久。
来来往往的新人们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和我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心，你在想什么？"王峰小心翼翼地问。
我转头看着他："你觉得你妈妈的要求合理吗？"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问你话呢，你觉得这个要求合理吗？"我重复了一遍。
"我...我觉得..."他的声音很小，"可能确实有些过分，但是她毕竟是长辈，而且她也是为了我们好。"
"为了我们好？"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度，"让我们出钱买房，房子却写她的名字，这叫为了我们好？"
"程心，你别激动，我们可以商量的。"王峰试图安抚我。
"好，我们商量。"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我同意这个要求，你能保证以后房子一定会过户给我们吗？"
王峰迟疑了一下："应该...应该可以吧。"
"应该？"我抓住了这个词，"连你自己都不确定，还要我同意？"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在想，这三年来，我到底看清楚这个男人了吗？
在公司里，他确实是个负责任的项目经理，工作能力也不错。
但在家庭关系中，他显然是个没有主见的人。
他妈妈一个电话，就能让他在领证的当天改变主意。
更让我寒心的是，他明知道这个要求过分，却还是希望我妥协。
"程心，我们先回去吧，今天不领证了，等把房子的事情解决了再说。"王峰小声建议。
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一个很疯狂，但或许能让我看清真相的想法。
"不用回去，我同意你妈妈的要求。"我平静地说。
王峰愣了："什么？"
"我说，我同意房子写你妈妈的名字。"我重复了一遍。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表情，紧接着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真的吗？程心，你真的愿意？"
我点点头："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立即问。
"我要见你妈妈，当面谈这件事。"
王峰想了想："好，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王峰跟他妈妈说我同意了房子写她的名字，但想当面见她谈一谈。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是满意的声音："好好好，这个程心还算懂事，你们现在就过来吧，我在售楼中心等你们。"
挂了电话，王峰高兴地抱了抱我："程心，谢谢你的理解，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冷笑。
让我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04
售楼中心里，王峰的妈妈已经在等我们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外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看到我们进来，她立即站起身迎了过来。
"程心啊，来来来，快坐。"她的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情。
我礼貌地跟她打了招呼，坐在了她对面。
"阿姨，听王峰说您对房子有新的想法？"我开门见山地问。
她点点头："是的，我考虑了很久，觉得房子还是写我的名字比较保险。"
"能说说具体的原因吗？"我保持着微笑。
"你看啊，现在离婚率这么高，万一你们以后有什么问题，房子分割起来多麻烦。"她说得理所当然。
"如果房子写您的名字，就不存在分割的问题了？"我问。
"当然了，房子是我的，你们只是住着，有什么好分的？"她笑着说。
王峰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显然他妈妈的话比他想象的更直白。
"那如果我们以后想要属于自己的房子呢？"我继续问。
"等你们有能力了，可以自己再买啊。"她说得轻松。
"可是这套房子的钱是我们出的。"我提醒她。
"出钱怎么了？你们现在没有负担，出点钱也是应该的。"她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我看了一眼王峰，他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这个时候，他应该站出来说话的，但他没有。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任由他妈妈说出这些话。
"阿姨，我想确认一下，您的意思是，我们出钱买房，但房子归您，我们没有任何产权，对吗？"我的声音很平静。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计较呢？什么归不归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她开始打感情牌。
"但法律上来说，房子确实是您的，对吗？"我坚持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她看了王峰一眼，然后点点头："法律上是这样的，但实际上你们还是这个家的一分子。"
我深吸一口气："好的，我明白了。"
然后我转向王峰："你同意你妈妈的安排吗？"
他抬起头，眼神闪烁："我...我觉得妈妈也是为了我们好。"
"为了我们好？"我忍不住笑了，"让我们出钱买房，房子却不属于我们，这叫为了我们好？"
"程心，你不要激动，我们慢慢商量。"王峰试图缓和气氛。
这时，售楼员走了过来："几位，合同准备好了，可以签字了。"
王峰的妈妈立即来了精神："好好好，马上签。"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合同看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程心，你看看有没有问题。"她把合同递给我。
我接过合同，仔细地看了一遍。
购房人：王母
购房金额：1,580,000元
付款方式：全款
一切都是她想要的样子。
"没问题。"我把合同放回桌上。
王峰的妈妈高兴地签了字，然后把笔递给我："程心，该你刷卡付款了。"
就在这时，售楼员拿来了POS机。
王峰的妈妈催促着："快点吧，早点付完钱早点安心。"
我看着POS机上显示的金额，突然觉得很好笑。
这一百五十八万，对她来说可能是天文数字，但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我父母给我的支持，加上这几年我的积蓄，远不止这个数。
但问题是，为什么要我来付这个钱？
我抬起头，看着王峰的妈妈期待的表情，慢慢地开口了。
05
"阿姨，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很清晰。
王峰的妈妈正在检查合同，听到我说话，抬起头："什么问题？"
"既然房子要写您的名字，那为什么要我来付钱呢？"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这房子是您买的，那应该您来付钱才对。"我说得很认真。
王峰在一旁急了："程心，你这是..."
我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让阿姨回答。"
王峰的妈妈脸上的笑容僵了："程心，你这是什么意思？房子当然要你们付钱了。"
"为什么？"我问得很直接，"房子写您的名字，法律上属于您，为什么要我们付钱？"
"因为...因为你们住啊！"她有些慌乱。
"那我们应该付房租，而不是房款。"我的逻辑很清楚，"如果是租房的话，一百五十八万可以租很多年。"
她被我问得语无伦次："这不一样，你们是我儿子儿媳..."
"阿姨，您刚才说得很清楚，法律上这房子是您的，我们只是住着。"我提醒她，"那按法律来说，我们就是租客。"
售楼员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显然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王峰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可能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
"程心，你是不是不想买这房子了？"王峰的妈妈开始发怒。
"不是不想买，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要我付钱。"我的态度很坚定，"如果阿姨您要买房，那就请您付钱。如果要我们付钱，那房子就应该写我们的名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她的声音提高了，"我都说了这是为了你们好！"
"您能具体说说怎么个好法吗？"我不慌不忙地问。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确实，让别人出钱买房，房子却不属于别人，这怎么解释都说不通。
这时，王峰终于开口了："程心，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
我看着他："商量什么？商量怎么让我心甘情愿地出钱给你妈买房吗？"
"不是这样的..."他想解释。
"那是怎样的？"我打断了他，"你告诉我，这房子到底是谁的？"
王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王峰的妈妈见势不对，立即改变了策略："程心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一家人更应该分清楚。"我的态度很坚决，"如果真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能把房子写成我们的名字？"
她又被问住了。
这时，我站起身，拿起包："阿姨，既然您要买房，那您请自便。但这钱，我不会出。"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王峰急忙拉住我："程心，你别走啊，我们再谈谈。"
"谈什么？"我停下脚步，"你告诉我，我出钱买房，房子却不属于我，这合理吗？"
王峰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这确实不合理。
王峰的妈妈见我要走，急了："程心，你不能这样，你们都看好房子了！"
"我看好的房子是属于我们的，不是属于别人的。"我的话说得很清楚。
这时，售楼员小心翼翼地问："那这合同怎么办？"
我看向王峰的妈妈："如果阿姨想要这房子，就请您付钱。如果付不起，那就算了。"
王峰的妈妈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你这是在逼我！"
"我没有逼您。"我很平静，"是您要求房子写您的名字，那付钱也应该是您的事。"
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王峰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妈妈瞪着我，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她万万没想到，我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提出这样的问题。
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无法反驳我的逻辑。
售楼员拿着POS机，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我看着王峰的妈妈，慢慢地说出了那句话：
"阿姨，既然房子要写您的名字，为什么要我刷卡？"
王峰的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万万没想到...
06
王峰的妈妈瞪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的脸色从刚才的得意变成了现在的铁青，显然被我的话彻底击中了要害。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她终于找到了声音，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底气。
"阿姨，我只是在讲道理。"我依然保持着平静，"您说房子要写您的名字，那付钱自然也应该是您。这有什么不对吗？"
售楼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显然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王峰想要说什么，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妈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他心里很清楚，在这个问题上，他无论站在哪一边都是错的。
"程心，你就是不想买这房子！"王峰的妈妈开始撒泼，"你就是舍不得钱！"
我忍不住笑了："阿姨，如果我舍不得钱，我怎么会同意您的要求？如果我真的小气，我早就拒绝了，何必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被我说得一愣。
确实，如果我真的舍不得钱，根本不会来到这里。
"那你为什么不付钱？"她还是不死心。
"因为我想不通一个道理。"我看着她的眼睛，"买房的人是您，房子的主人是您，为什么付钱的要是我？"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彻底击垮了她最后的防线。
因为她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任何一个有基本逻辑的人都知道，买房的人就应该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我..."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王峰终于开口了："妈，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她转头瞪着儿子，"你难道也觉得我不对吗？"
王峰被问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不对，但他不敢说出来。
看着这对母子，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们以为我会被他们的道德绑架所屈服，会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而妥协。
但他们错了。
我不是那种可以被随意欺负的女人。
"阿姨，我再问您最后一遍。"我站起身，"这房子，到底是您买，还是我们买？"
王峰的妈妈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知道，无论她怎么回答，都会陷入被动。
如果说是她买，那就得她付钱。
如果说是我们买，那房子就该写我们的名字。
无论怎么选，她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07
沉默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售楼中心里其他的客户都好奇地看向我们这边，窃窃私语着什么。
王峰的妈妈终于意识到，她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
"程心..."王峰试图打破僵局，"要不我们换个方式？"
我转头看着他："什么方式？"
"房子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钱我们一起出。"他小心翼翼地说。
"现在想起来写我们的名字了？"我的语气带着讽刺，"刚才您妈妈可是说得很清楚，写她的名字比较保险。"
王峰的妈妈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彻底暴露了真实想法。
"我刚才...我刚才也是为了你们好。"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为了我们好？"我冷笑一声，"阿姨，您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
她被我说得无话可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闺蜜小娜打来的。
"程心，怎么样？领证了吗？"电话里传来兴奋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王峰和他妈妈，淡淡地说："没有，出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小娜敏锐地察觉到我语气的不对。
"回头跟你说，我现在有点忙。"我简短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重新看向王峰的妈妈。
"阿姨，既然您坚持房子要写您的名字，那这钱就请您来出。"我的态度很坚决，"我不会为别人的房子买单。"
"你这是在为难我！"她终于爆发了，"你明知道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那就不要买了。"我的回答很简单。
"不买？"她瞪大了眼睛，"房子都看好了，怎么能不买？"
"很简单。"我耐心地解释，"如果您想买但是没钱，那就别买。如果您真的需要这房子，那就拿自己的钱买。"
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谁？"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度，"让别人出钱给自己买房，这才叫过分！"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情，专注地看着我们这边的闹剧。
王峰脸色铁青，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他原本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妥协，没想到我会如此坚决。
"程心，你真的不愿意付这个钱？"他最后问了一句。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我曾经深爱的男人，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想着让我妥协。
"王峰，我问你一个问题。"我认真地看着他，"如果角色对调，我妈妈要求你出钱买房，但房子只能写我妈妈的名字，你愿意吗？"
他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是那样的情况，他绝对不会同意。
"你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拿起包，准备离开，"王峰，我们不合适。"
"程心！"他急忙追上来，"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否定我们三年的感情！"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三年的感情，敌不过你妈妈的一个电话。"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售楼中心。
08
走出售楼中心后，我给小娜打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她关切地问。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小娜听完后愤怒地说："这也太过分了！让你出钱买房，房子却不给你？这是什么逻辑？"
"所以我拒绝了。"我苦笑着说。
"拒绝得对！"小娜坚决地支持我，"这种家庭，嫁过去就是受气。"
我坐在咖啡厅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说不难过是假的。
毕竟三年的感情，说断就断，心里还是很痛的。
但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如果我今天妥协了，以后只会有更多的妥协等着我。
王峰的妈妈会觉得我好欺负，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而王峰，显然不会站在我这边。
这样的婚姻，即使勉强维持，也不会幸福。
一个小时后，王峰给我发来了微信。
"程心，我们能见面谈谈吗？"
我看着这条消息，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回复了："好。"
我们约在了平时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王峰来得很快，脸色憔悴，显然刚才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程心，对不起。"他一坐下就开始道歉，"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
"我妈妈的要求确实过分了，我应该拒绝的。"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她毕竟是我妈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你选择了让我妥协。"我平静地说。
他点点头，眼中满是愧疚："我以为你会理解的。"
"理解？"我忍不住笑了，"王峰，如果今天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理解吗？"
他摇了摇头。
"那你凭什么要求我理解？"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交往三年，我以为在你心里，我至少和你妈妈一样重要。但今天我发现，我想错了。"
王峰急忙解释："不是的，程心，你在我心里很重要。"
"重要？"我冷笑，"如果我真的重要，你会让我出钱给你妈妈买房？你会眼睁睁看着她欺负我而不说话？"
他被我说得无言以对。
"王峰，我们结束吧。"我站起身，"我们不合适。"
"程心，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他抓住我的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有些事情，一次就够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王峰在后面喊着我的名字，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路，走错了就是走错了，没有重来的机会。
有些人，伤了心就是伤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三个月后，我听说王峰和他妈妈最终还是没有买那套房子。
因为没有我的资金支持，他们根本付不起全款。
而我，用那笔钱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公寓。
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这样也很好。
至少我知道，这房子是真正属于我的。
没有人可以随便要求我把房子给别人，也没有人可以让我为别人的房子买单。
有时候，一个人的生活反而更简单，更纯粹。
不用考虑复杂的家庭关系，不用面对无理的要求，不用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做痛苦的选择。
我的生活，我做主。
我的房子，我的名字。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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