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南京城初解放,一辆车在街头停下,从车上缓缓走下的,是一位打扮讲究、穿着旗袍的中年妇人。

这名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街坊口中的“张太太”,那个平日里与邻居打麻将、聊家常,被大家视作“啥都不懂”的家庭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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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天起,所有人对她的认知都被彻底颠覆,她竟是中共南京地下情报网的掌门人,市委书记陈修良!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将整个城市耍得团团转三年之久?她的故事,或许比任何一部谍战剧都更惊心动魄......

主妇的惊人身份

1949年4月,春光明媚,南京街头笼罩在刚刚解放的轻快氛围中。

谁也没料到,就在这样的清晨,一声沉汽车轰鸣打破了胡同的平静。

车门被拉开,从车上缓缓走下一位妇人,身姿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眼神笃定,嘴角带笑。

“哟,这不是张太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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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解放军,还给她开门咧!”胡同口卖豆腐的老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不会是送错人了吧?”

可事实摆在眼前,那位日常总是穿着碎花围裙、拎着菜篮子的“张太太”,正一板一眼地跟解放军说着什么,语气不紧不慢,丝毫没有往日的柔弱与迟钝。

军官满脸敬意地点头,随后一挥手,又从军车上下来几名全副武装的解放军士兵,整齐列队,护送她朝家门口走去。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时,有人大着胆子问:“张太太,这是怎么回事?”

她回过头来,轻轻一笑:“我不是张太太,我是中共南京市委书记,陈修良。”

这一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安静的胡同里引爆了连环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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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她?那咱们平时打麻将……不是,她不是连字都不认全吗?”

没人相信,这条街上的人,哪个没跟“张太太”打过交道?

她每天出门都拎着竹篮子,买菜讨价还价,打麻将输了爱闹情绪,连收音机怎么调台都搞不明白。

她还老爱问别人“国军”和“共军”哪个更厉害,怎么想也就是个心眼实诚、见识不广的家庭妇女。

可现在呢?围观的人群久久未回过神来。

有人突然想起,几个月前,有一名外地口音的男子来过张太太的铺子,张太太看起来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还傻乎乎地请旁边人帮忙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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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障眼法。

还有一次,有孩子把球踢进她家窗户,她居然吓得不敢让人进门取球。

邻居当时还笑她胆小,可现在想想,那屋子里极可能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容丝毫破绽。

最难堪的是那些曾经嘲笑她“半文盲、脑子慢”的人。

三年来,他们自以为是地在她面前展示各种政治见解、时局分析,“张太太”听得云里雾里,偶尔还会问些“傻问题”。

原来,她不是真的不懂,而是太懂,不是不在意,而是太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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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口中的“张太太”,不是那个在街头买菜讨价的妇人了,而是一位能够在蒋介石老巢中周旋三年的顶级特工,一个真正做到了“大隐隐于市”的传奇女子。

南京街头依旧有风,一如昨日。

但在那幢再普通不过的小楼前,似乎提醒着所有人,他们曾与历史擦肩而过,与英雄同街而居,而他们甚至没有察觉。

名门闺秀,钢铁意志

陈修良出生在浙江宁波一个富裕的商人家庭,从未为一日三餐发过愁。

可惜,她还未从童年的甜梦中走出,父亲便突然因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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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留下的遗产丰厚,足够她与母亲安稳度过一生,若世界真的如账本那般算得清楚,或许她这一生注定会是位琴棋书画的温婉女子。

但世道从不讲公理,父亲尸骨未寒,族中人就如豺狼围上来,把本该属于母女俩的田产房契据为己有,理由荒唐至极,“女儿不继嗣,寡妇无权”。

一夜之间,锦衣玉食的日子成了往事,母亲袁玉英拖着一口破箱子、抱着年幼的陈修良,搬进了简陋的租屋,住在漏雨的屋檐下、吃着掺糠的米饭。

但就是在那样暗淡的生活中,袁玉英挺直了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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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哭,不求,不妥协,她只是沉默地把书从旧箱子里翻出,一本一本地教女儿识字、读书、讲故事。

她最爱讲的是秋瑾的故事,那个宁波的女侠,那个为革命慷慨赴死的巾帼英雄。

或许正是那无数个饥寒交迫的夜晚,听着母亲低声诵读诗句与英雄故事的耳濡目染,才在陈修良的心里,种下了一颗不同于寻常女子的种子。

1921年,14岁的她以宁波女子师范第一名的成绩考入。

周围同学多出身名门,但她从未自卑,反倒倔强得很,整日埋头苦读,从不参与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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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习极其刻苦,作文常常在全班第一,讲起课文来言辞犀利、目光有神。

可她那副“争强好胜”的性子,也很快引来了风波。

在一次关于时政的课堂讨论中,她大胆批评当局对农民疾苦视而不见,谁料这番话被老师当作“激进思潮”,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她很快被贴上“危险学生”的标签。

不久,一次由学生自发组织的抗议活动爆发,她参与其中,被校方开除。

回家的那天,她拎着包站在校门口愣了很久,直到看到母亲袁玉英站在街角,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提着她熟悉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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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玉英却平静地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说:

“哭什么?你做得没错,怕什么?你只要有书读的心,这天下总有你容身的地方。”

这句话成了她此后无数次跌倒时的信念支撑,后来在恩师的引荐下,她顺利插班进入杭州女子中学,继续求学之路。

也正是在那里,她的人生出现了重要的转折,她遇见了向警予。

她是当时江浙一带最受瞩目的进步女青年,她的讲座总能把听众的心“点燃”。陈修良第一次听她演讲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说:“什么是女权?不是你在家做了主,而是你有参与国家命运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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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陈修良成了向警予的“贴身学生”,也成为她的秘书。

在向警予的引导下,她走进了地下党组织,逐步接触到真正的革命事业。

她加入地下组织,穿梭于浙江、上海、江苏之间,传送情报、组织活动,常年生活在暗网之中。

也是在一次行动中,她遇见了后来的丈夫,沙文汉。

那时他在负责情报线路联络,两人合作默契,几次化险为夷后渐生情愫。

但爱情在那个时代并不能带来依靠,反而让他们时刻警醒,生死关头从不拖累彼此。

他们约定:“若谁被捕,另一人不许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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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都知道,有些位置,是不能暴露的。

1946年,她收到华中分局的任命,即刻潜入南京,担任中共南京市委书记,在蒋介石眼皮底下,重建地下情报网。。

彼时的她已是训练有素的老特工,手中握有复杂的情报网络图谱,身上藏着潜伏技巧的集大成。

面对丈夫的担忧,她只说了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后来,她悄然无声地消失在南京城的城门口,像一个普通的妇人走进蒋介石的铁桶老巢。

顶级潜伏者

进入南京城的那一刻,她便开始了彻底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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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革命干将、党员骨干、组织者、策反者,从此埋进市井尘土。

起初,她寄住在地下党员柏炎夫妇的家中,对外身份,是从乡下投奔侄子的寡妇姑妈。

邻居们常常在背后笑她“木讷得像个小学生”,甚至调侃她连算盘都不会拨。

而实际上,这位“文盲姑妈”,却是整个南京地下情报网络的核心。

白天,她抱着孩子在门口坐着,边嗑瓜子边和邻里聊东家长、西家短。

晚上,灯光一暗,她便指挥着那对“侄子侄媳”进行线路重建、信息传递、情报清点。

在南京的三年时间里,她搬了六次家,每一次都是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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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她怎么总是“租不稳”,她笑着摆摆手:

“我这人爱挑地方,住着不顺心就搬。”

有一回,街坊提议给她介绍个老实的鳏夫,说她一个妇道人家,靠侄儿吃饭不好听。

她愣了下,随即红着脸低头说:“不敢想这事了。”

围人一哄而笑,更加认定她“无能无用”,这让她的伪装愈加牢靠。

可就在这“文盲姑妈”的掩护下,她一步步重建起了南京地下党组织。

从原先零散、断线的200余名情报员,到后来的高效分工、单线联络、交叉验证,陈修良仿佛织网的蜘蛛,把细密而致命的丝线铺满了整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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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47年底,随着工作推进,她意识到,“姑妈”这个身份再无法满足日益复杂的情报传递需求。

一个没有电话、没有通讯器材的家庭妇女,很难支撑起庞大的信息传输。

而要“有理由”地接触这些工具,她需要换一副“面具”,于是,张太太登场了。

她以一笔来自“娘家侄儿”的资金,在南京闹市区租下了一间商铺,取名“华德电料行”,主营灯泡、电线等普通电器配件。

她则成了电料行的“老板娘”,张太太。

这位“老板娘”看起来毫无经商头脑,账记得糊里糊涂,连电线型号都常常弄错。

店员们一边替她整理货架,一边背后笑话她。

可就是这个看似“好摆弄”的女老板,每天都要独自待在那台电报机旁,发送一封又一封关乎前线战局的情报。

她的商铺成了天然的掩体,门前熙攘,出入频繁,无人起疑。

她还特别“入乡随俗”,把南京女人的生活方式学了个遍。

早上到街口排队买豆腐,下午揣着零钱坐在麻将馆里,手法笨拙、听不懂术语,输了还傻笑,说“练手练手”,谁也不会把她和特工两个字联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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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南京解放前夜,整个情报网络已经运转至极致,她把情报网编织进了这座城市的血脉里。

她为渡江战役提供了第一手地形图、船只分布、电力系统数据……而敌人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她藏在尘埃之中,沉默无声,偏偏翻动了南京这座城的命脉。

1949年4月23日,陈修良站在电料行门口,望着这座曾埋伏三年的城市,说:“该醒了。”

而同时,解放军成功渡江,攻入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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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上车,前往35军军部,守门的哨兵以为她是普通百姓,她却淡然报出:

“我要见你们的何希克政委。”

不到十分钟,何希克政委疾步跑出,握住她的手,泪水盈眶,他们知道,是她和她背后的情报系统,为这场胜利铺设了隐秘而坚实的道路。

她不是在正面战场上冲锋陷阵的人,却是那个让战场提前溃败的“幽灵”。

南京城的平稳解放,少不了她在暗处打下的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