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岁儿媳怒怼:婆婆改嫁20年想回来养老,丈夫一句话让我意外

我今年46岁,日子正如日中天。

儿子刚考上大学,家里没了负担。

我和老公大强经营一家建材店,生意还算红火。

上周六晚上,我在厨房炖排骨。

门铃响了。

大强去开门。

我听见门口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大强的一声惊呼:“妈?”

我手里的锅铲差点没拿稳。

妈?

大强他妈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我关了火,擦擦手走到客厅。

门口站着个老太太。

头发花白,背有点驼,穿着一件洗得发灰的蓝布褂子。

脚边放着两个蛇皮袋,鼓鼓囊囊的。

她看着大强,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大强愣在原地,手还扶着门框,不知道是该让进还是该关门。

我走过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这不是那个二十年前卷了家里救命钱跑路的前婆婆吗?

我说:“哟,稀客啊。大强,这谁啊?”

老太太看见我,脸上挤出一丝笑。

她说:“是红梅吧?我是妈啊。”

我不动声色地挡在大强面前。

我说:“老太太,您认错人了吧。我婆婆早没了,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老太太脸色一僵。

她看向大强:“大强,妈知道你恨我。但妈现在真的没去处了。”

她说着就要往里挤。

我伸手拦住门框:“慢着。”

我说:“您这是要干嘛?”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开始抹眼泪。

她说:“你那个后爹死了。他那几个儿子不是东西,连夜把我赶出来了。”

“我身上一分钱没有,我想着大强是我亲儿子,总不能看着我饿死。”

大强一直没说话,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看着老太太这副可怜样,心里却冒起一股无名火。

我把大强拉到身后。

我说:“您现在想起大强是亲儿子了?”

“二十年前,公公摔断腿躺在床上动不了,急需五千块钱手术费。”

“您倒好,趁着我回娘家借钱,把家里抽屉翻了个底朝天。”

“连公公买药的几百块零钱都拿走了,跟着那个做小生意的男人跑了。”

“大强那时候才二十出头,跪在地上求您别走,您回头看过一眼吗?”

老太太哭声顿了一下。

她辩解道:“那时候家里太苦了,我还年轻,我也想过好日子……”

我冷笑一声。

我说:“想过好日子没错。但您拿走的是救命钱。”

“后来公公腿落了残疾,没熬过两年就走了。”

“大强一个人打三份工还债,我们结婚连件新衣服都买不起。”

“您那时候在哪?听说您在隔壁县穿金戴银,日子过得滋润得很。”

老太太脸上挂不住了。

她索性耍起了无赖:“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老了,他也死了,我不找我儿子找谁?”

“法律都规定了,子女有赡养义务!你们不管我,我就去告你们!”

她一边说,一边把蛇皮袋往屋里推。

那架势,仿佛只要进了这道门,她就是这个家的太皇太后。

我看了一眼那个蛇皮袋。

里面露出半截黑乎乎的棉絮。

我直接一脚把蛇皮袋踢了出去。

老太太尖叫一声:“你干什么!你这个泼妇!”

我说:“我就是泼妇。我也把话撂这儿,想进这个家门,除非我死。”

“您要告就去告。法院判多少,我们就给多少,一分不少您的。”

“但想住进来让人伺候?门都没有。”

老太太见硬的不行,又开始打感情牌。

她爬过去抱住大强的腿。

“大强啊,妈错了。妈那时候是一时糊涂。”

“妈现在一身病,你就忍心看妈流落街头吗?”

“小时候妈对你也挺好的啊,给你做鞋,给你煮鸡蛋……”

大强身子僵硬。

我看着大强,心里也有点打鼓。

大强这人,心软,耳根子软。

这也是我一直最担心的地方。

要是他今天一心软,把这尊大佛请进家里,以后我们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我正准备开口再骂。

大强动了。

他慢慢弯下腰,掰开老太太的手。

他的动作很慢,但很坚决。

老太太愣住了,仰头看着他。

大强从兜里掏出钱包。

他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大概有一千多块。

他把钱塞到老太太手里。

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以为有戏。

她说:“儿啊……”

大强打断了她。

他说:“拿着这钱,去住旅馆,或者回你那个家去闹。”

老太太愣了:“大强,我是你妈啊,你不让我进屋?”

大强退后一步,站在我身边。

他抓住了我的手,手劲很大,甚至有点疼。

他看着老太太,语气平静得吓人。

他说:“我有妈。我妈叫红梅。”

“这二十年,是我老婆陪我吃苦,陪我还债,给我爸送终。”

“我生病住院,是她整宿整宿不睡守着我。”

“你走的那天,我妈就已经死了。”

“这点钱,算我买断了咱们那点血缘。以后别来了。”

说完,大强直接把门关上了。

“砰”的一声。

门外传来老太太的拍门声和咒骂声。

“大强!你个没良心的!你会遭报应的!”

“我不走!我就死在你们门口!”

大强背靠着门板,没动。

我看见他的肩膀垮了下来。

他低着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想点,手抖得点不着。

我拿过打火机,帮他点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

烟雾缭绕里,我看见他眼角是红的。

他说:“媳妇,我是不是很狠心?”

我拍了一下他的背。

我说:“狠个屁。这才像个爷们。”

我在他旁边坐下。

我说:“你要是刚才敢让她进来,我就真敢跟你离婚。”

大强苦笑了一下。

他说:“我没忘。我爸临死前都还在念叨她的名字,可她呢?连个电话都没有。”

“刚才看见她那一刻,我确实心软了一下。”

“但我想起你大着肚子还要帮我搬水泥,我就清醒了。”

“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分得清。”

门外的骂声渐渐小了。

大概是累了,或者是知道没戏了。

我起身去厨房,重新把火打着。

排骨汤的香味飘了出来。

大强走进来,从背后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肩膀上。

我也没推开他。

这二十年的委屈,好像在这一刻才真正散去。

第二天,我听邻居说,老太太在楼道里坐了一夜,天亮就走了。

大强没去送,我也没问。

日子还得照常过。

我们没有义务为别人的错误买单,哪怕那个人有着“母亲”的名义。

这世上所有的关系,都是需要经营的。

血缘不是免死金牌,也不是无限透支的信用卡。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年轻时你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抛夫弃子,不仅没尽到母亲的责任,还带走了家里的救命钱。

老了想回来坐享天伦之乐,让被你伤害过的人给你养老送终?

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个被你抛弃的孩子,早就长大了。

他在风雨里学会了为自己撑伞,也学会了分辨谁才是真正爱他的人。

朋友们,如果是你们,面对这样一个消失了二十年突然回来的母亲,你们会怎么做?

大强的做法,你们支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