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达佩斯108天：百万苏军围城，夜突围血染多瑙河冰面城内断粮
冬天来得早，1944年12月，城外全是兵，苏军把圈子一层一层收紧。
换言之，城门口基本不让人出。
两乌方面军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一十万，炮一溜排到看不完。
城里人不晓得要熬到啥时候，德军和匈牙利兵也硬。
城外防线整得要命。
反坦克壕沟灌了水，结成硬冰，铁丝网挂碎玻璃，手一摸就破皮。
苏军第一拨上去，坦克刚过开阔地，88炮就一个个点名，车趴地上不动。
驾驶员把舱盖扣死，外头冷得脚直抖。
伊万那种坦克兵最怕晚上，黑灯瞎火，德军敢死队冒上来，手榴弹直接扔进缝里，喊都来不及。
说不准哦，白天挨炮，晚上挨近身。
时间往后推到1945年1月，佩斯这边先顶不住。
1月18号，桥被炸断，链桥上挂满冰，桥墩冷硬。
苏军进城，沿街都是空架子房，黑黢黢。
地铁洞里塞伤兵，抬不动的就放轨道上躺起，血顺着枕木往下渗。
面包早没了，党卫军抓战马，马肉煮到半生不熟就塞嘴里。
一个匈牙利小兵在本子上写当天分到一块马皮，煮三个小时还是硬，牙都给硌掉。
布达那边还在守。
德军拉平民扛弹药，十二岁背炮弹箱往堡垒走，路口飘来的流弹直接把肚子穿了，谁都怵。
法克什雷蒂公墓那块子变成阵地。
墓碑当掩体，棺材板拆了挡枪子儿。
冻土带着骨头翻在空中就落下来。
讲真，这些场面，城里老人现在提起都还打哆嗦。
其实，谁家都有个名字在那段时间里拐了弯。
2月11号到晚上，突围喊出来了。
德军指挥官把残兵往西北赶，反正不跑就等死。
差不多三千人摸黑钻林子，刚过多瑙河支流，苏军探照灯一开，通亮。
机枪一片扫过去，倒得快。
冰窟窿里掉进去的往外挣，头还没露稳就被打翻，水面马上红了。
一个被俘的军官后面说那一夜满耳都是叫喊，不晓得谁在喊谁。
就是说，他也认不清。
城破在2月13号。
苏军进来，有的把黑面包塞到老百姓手里，有的抬东西不管是谁家的。
手表、地毯、钢琴都上车。
一个人喝高了，抱酒桶灌，脚下一滑，掉进地窖没上来。
布达城堡里金子被撬，墙上的画被挑下来卷走。
城里人都闷着，不敢吭。
再说，家当眼睁睁没了，谁敢争。
清理战场的时候，尸体冻在一起，抬不开，拿斧头才分得开。
冰化以后，河面漂东西，渔夫下网，捞上来的不全是鱼骨头。
城里人走到某栋楼会说这当年是堡垒，他家老爷子在这儿守过。
走到桥洞会说那晚突围，他哥就停在桥洞底下。
说不准哦，这些话以后还能讲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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