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60年代到1970年代末,中国向阿尔巴尼亚提供了大量物资和资金,仅人民币就超过90亿元,按当时人口平均计算,相当于每人分到4000元,这个数字现在看起来可能不算惊人,但那时候一个中国农民一年收入也就几百块钱,此外还送出180万吨粮食、900辆装甲车、180架飞机、75万支枪械,甚至帮他们建了142座工厂,派去的专家也达到上万人。
这些物资送到那边,没有多少被好好利用,好好的钢管被人拿去当电线杆用,飞机堆在仓库里没人管,最后锈得没法起飞,设备坏了也不修理,直接开口要新的,更过分的是他们用中国援建的工厂生产的东西,转手高价卖给中国,赚中国的钱,这不是帮忙,是把中国当成提款机。
阿尔巴尼亚当时的领导人霍查,思想非常固执,他认为革命必须保持纯粹,不能沾染任何资本主义气息,1972年中美开始接触后,霍查立刻表示反对,指责中国背叛了革命事业,实际上中国没有改变立场,是霍查自己陷入意识形态的封闭观念中,他不是因为经济困难才与中国决裂,而是觉得中国不再纯洁,这种想法现在看来很荒谬,但在那个年代确实有人相信。
到了1975年,中国北方发生严重干旱,粮食供应变得紧张,阿尔巴尼亚却还要求中国提供五十万吨小麦,如果得不到就表示不满,中国拒绝这一要求后,阿尔巴尼亚立刻采取报复措施,将镍矿的出口价格提高了四倍,这种行为不像兄弟国家之间的做法,反而像是勒索,更让人反感的是,阿尔巴尼亚还在驻华使馆内偷偷安装了四十多个窃听器,早就对中国有所防备,同一时期,一些非洲国家也向中国索取援助,但没有人敢这样公开地反过来伤害中国。
1978年,中国停止提供援助,那些建成的142座工厂全都陷入瘫痪状态,没有人懂得维修管理,工人们纷纷失去工作,霍查政府没有从中吸取教训,反而在全国范围修建起七十万座水泥碉堡,平均每四个人就分配到一座,这些碉堡除了占据土地消耗资源之外毫无实际用处。
等到1997年爆发内部纷争时,先前中国支援的枪械弹药全部流入黑市交易,AK枪械子弹以每颗两美分的价格售出,欧洲犯罪集团大量采购,到了2016年,四十架中国曾经援助的战机被当作废旧金属拍卖,每架售价仅8572美元,这个价格与它们原有的价值形成巨大反差。
这件事过后,中国彻底改变了做法,以前是对方开口我们就给,现在变成对方得先证明自己能操作、会使用、也愿意用这些援助,所有项目都得带上技术转移,要教会当地人怎么运行和维护,还得评估它能不能长期运转下去,不是把东西一交就完事,而是要确保项目落地后能自己持续运作,如今强调共商共建共享,听起来挺高大上,其实是从过去的经验里学来的——给你鱼不如给你渔具,还要看你愿不愿意亲自下水捕鱼。
有时候我会琢磨,要是当初早点儿给自己划条底线,也许就不会被人坑得这么惨,但人总得吃过苦头才能长记性,阿尔巴尼亚那种靠着道德绑架加上经济勒索的手段,现在看起来已经太老套了,如今中国做对外援助,讲究的是双方都能得利,不是单方面的施舍,谁要是总指望靠别人养活自己,早晚得吞下自己种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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