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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柏村辈子在军营里滚爬,亲眼见过太多国家兴衰的转折点。他1919年出生在江苏盐城一个普通农家,那时候巴黎和会刚结束,中国作为战胜国却被列强耍弄,青岛主权转给日本的消息传到乡下,让他从小就明白国家弱小会挨打。1935年他考进黄埔军校第十二期,学炮兵,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日军大举入侵,他还没毕业就投身战场。抗日八年,他从基层军官干起,参加过广州战役和缅甸远征,负过伤,立过功,亲身感受到民族存亡的紧迫。

1945年,二战尾声,美英苏三巨头在雅尔塔秘密开会,罗斯福、丘吉尔、斯大林三人把中国当棋子,没通知蒋介石就敲定条款:苏联出兵打日本关东军,换取外蒙古维持现状实际独立,还得让出大连港、旅顺基地和东北铁路权益。中国明明是同盟国,却被暗算,主权领土遭切割。郝柏村后来回想,这事从头就透着不公,蒋介石当时正为豫湘桂大败仗焦头烂额,军队损失惨重,自知无力独自收复东北,只能求苏联帮忙,可这等于开门揖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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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柏村的军旅路子稳扎稳打,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他守金门,1958年炮战中指挥有方,挡住进攻,蒋介石看中他,升他当金门司令。1965年,蒋介石七十多岁,身体走下坡,把郝柏村调来当侍卫长。郝柏村贴身六年,帮着处理机要事,蒋介石对他信任到家,常先找他商量,再告诉儿子蒋经国。郝柏村从蒋的日记和决策里,看到老头子当年对雅尔塔的纠结,但也看出那决定埋下隐患,国民党在大陆立足不稳,部分就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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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卸任后,郝柏村继续升迁,当陆军总司令、参谋总长、国防部长。1989年转政界,任行政院长,推动健保和基建,但对李登辉本土化政策不满,1993年辞职。1996年他八十岁,还出来选台湾地区副领导人,反对分裂势力,可惜没选上。郝柏村一生反台独,2005年去大陆参加抗日胜利六十周年活动,强调两岸共同历史。他晚年出书,解读蒋介石抗日日记,但对雅尔塔直言不讳,2013年采访中说那是蒋最大错误,导致外交军事双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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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郝柏村敢这么评蒋介石?因为他家国心重,从小受巴黎和会影响,痛恨领土被割。雅尔塔让外蒙古脱离,东北权益旁落,国民党声望大跌,民众不满情绪高涨。郝柏村分析,蒋介石本指望苏联承诺不援共,结果斯大林出尔反尔,暗中帮忙,国民党在东北战场吃亏。郝柏村不护短,尽管蒋对他有恩,他还是实事求是指出,这决定动摇了大义,让国民党在人心上先输一着。

郝柏村的晚年,活到一百岁,2020年走时,还在为两岸交流奔走。他四次回大陆寻根,带老兵探亲,强调抗日是两岸共同记忆。回想雅尔塔,郝柏村总觉得那是历史的拐点,蒋介石性格多疑又求稳,面对美苏压力妥协,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中国战后本该强势,却因这协定被动挨打。郝柏村的批评,不是翻旧账,而是提醒后人,国家利益不能轻易让步。

蒋介石接受雅尔塔,表面看是权宜之计,实际开了坏头。苏联军队进东北后,不但没帮国民党稳住,还把武器留给对手,国民党部队进驻时发现工厂空了,民心散了。郝柏村从军经历,让他明白战略失误的代价,晚年他常说,国民党丢大陆,从东北开始,而东北乱局根子在雅尔塔。

郝柏村和蒋经国的关系也深,他当参谋总长时,蒋经国提拔他,两人合作默契。但对雅尔塔,郝柏村的看法没变,他觉得蒋介石当年太依赖大国,忽略国内团结。晚年郝柏村反对李登辉的“两国论”,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去大陆时讲抗日正面战场功劳大,这和他对雅尔塔的反思一脉相承,都是为民族统一着想。

到头来,雅尔塔协定成了郝柏村心中的一根刺。他在回忆录里写,蒋介石一生抗日有功,但外交上栽跟头。郝柏村活到2020年,见证两岸变化,却始终认为,那份协定是战略大错,提醒大家历史教训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