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6月的一个清晨,日本军医松本草平在诺门坎的荒原上,看到了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

他不像是来收尸的,倒像是来铲画报的。

地面上没有任何立体的尸体,只有一层被几十吨钢铁反复碾压后,和泥土嵌在起的红黑混合物。

那些前几天还牛气冲天的皇军精锐,现在就像一张张薄纸片贴在草地上,扣都扣不下来。

松本手抖得不行,在日记里骂苏联人不懂尊严,但他搞错了一件事:在钢铁洪流面前,尊严这玩意儿,连个屁都不是。

这一地“纸片人”的始作俑者,叫东八百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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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哥们是日军第23师团搜索队的队长,也就是个中佐。

这事儿吧,还得从几天前的一次离谱的“迷路”说起。

5月27日那天晚上,诺门坎草原黑灯瞎火的。

东八百藏带着一支在当时看来相当豪华的队伍在狂奔。

为什么说豪华呢?

他手里有一千多号人,不仅有骑兵,还配了12辆九四式装甲车。

在那个年代的亚洲战场,这配置基本能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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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八百藏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得师团长那是杀鸡用牛刀。

他的任务本来是去打甘珠尔庙,结果这老哥夜盲症犯了,加上地形不熟,一头撞进了蒙古军队第6骑兵师的师部。

这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天刚蒙蒙亮,东八百藏举起望远镜一看,乐了。

眼前是一排排蒙古包和天线,那是蒙军的指挥部啊。

这时候蒙军还在睡大觉呢,根本没防备。

东八百藏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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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仗打得,简直就是单方面屠杀。

日军的九四式装甲车虽然在欧洲战场就是个笑话,但在毫无重武器的蒙军骑兵面前,那就是高达一般的存在。

机枪突突突一顿扫,蒙军警卫排像割麦子一样倒下。

蒙军那个师长沙日布也是倒霉,刚想组织反击,就被一颗手雷给炸飞了。

仅仅一个早晨,蒙军指挥部就被端了。

这种胜利来得太容易,跟天上掉馅饼似的,直接把东八百藏给撑膨胀了。

看着满地的战利品,这哥们脑子热得能煎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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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既然蒙军这么不禁打,那背后的苏军估计也强不到哪去。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让全队人去送死的决定:不撤退,直接渡河,去抢苏军的浮桥。

在他那过时的脑子里,战争还停留在日俄战争时期,觉得只要皇军一冲锋,老毛子就得尿裤子。

但他忘了,这会儿已经是1939年了,他对面的指挥官叫朱可夫,那是后来能把德国纳粹按在地上摩擦的狠人。

苏联人的反应,那是相当的不讲武德。

就在东八百藏整顿队伍,准备再立新功的时候,地面开始抖动。

日军以为是地震,抬头一看,地平线上黑压压的一片,不是骑兵,是一堵移动的钢铁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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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军直接拉来了12辆T-130喷火坦克和36辆BA-6装甲车。

这时候就看出差距了。

日军那个九四式装甲车,全重才3吨多,装甲厚度6毫米,说白了就是个挂着铁皮的拖拉机,拿步枪都能打个坑。

而苏军开过来的大家伙,装备的是45毫米火炮,皮糙肉厚。

这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较量,这是标准的降维打击,就像成年人暴打幼儿园小朋友。

双方一照面,苏军连战术穿插都懒得搞,直接停车开炮。

轰的一声,日军那几辆豆战车瞬间变成了燃烧的火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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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装甲在苏军炮弹面前,跟纸糊的没啥区别。

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日军引以为傲的装甲力量,直接报销了三分之二。

眼看家底被打光了,东八百藏彻底红了眼。

这位信奉武士道精神的中佐,做出了一个现代人看来脑子有泡的决定——他命令剩下的骑兵拔出马刀,向苏军坦克发起冲锋。

那场面,怎么形容呢?

一边是哇哇乱叫、挥舞着马刀的血肉之躯,一边是冷冰冰、喷着黑烟的钢铁怪兽。

日军骑兵冲到跟前,绝望地拿刀去砍坦克的炮塔,除了溅起几朵火星子,连个印儿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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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苏军坦克手估计也是被这帮疯子给整烦了,或者说,人家那是真的不心疼炮弹。

苏军指挥官一声令下,开启了“扫地模式”。

喷火坦克吐出几十米长的火龙,战壕里的日军步兵瞬间成了焦炭。

至于那些骑兵,苏军坦克连炮都懒得开,直接油门踩到底,撞过去。

你听过履带卷进骨头碎裂的声音吗?

战场上全是这种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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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是战争,这是工业化流水线式的屠杀。

东八百藏和他那一千多号精锐,就像被扔进了绞肉机,连同他的野心一起,被碾成了肉泥。

等到几天后松本草平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开头那一幕。

苏军为了泄愤,也是为了立威,战斗结束后还在战场上反复来回开,把这支偷袭部队硬生生从物理层面上给抹平了。

这一仗,把日本陆军的脊梁骨都给打断了,后来整个二战期间,日本陆军一听要打苏联就腿肚子转筋,落下了严重的“恐苏症”。

东八百藏用全军覆没的代价,给大本营上了一堂天价课:在机械化战争时代,精神原子弹挡不住真正的穿甲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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