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亚的茫茫大海上,有一座特殊的小岛,它离日本本土千里之遥,却与中国台湾近在咫尺,几百年来,岛上居民的根始终连着中华大地,面对外来统治,他们一次次喊出想要与台湾省合并或谋求自立的诉求,对日本的管辖从心底里抵触到底。
这座岛就是与那国岛(简称那国岛),现在被日本划归“冲绳县”管辖,可这从来不是岛上居民的选择。它的面积不到29平方公里,住着一千七百多人,分成三个村落,看似不起眼,地理位置却极特殊——向东北到日本九州鹿儿岛有一千多公里,向西到中国台湾宜兰的南方澳只有110公里,天气好的时候,站在岛上都能望见台湾的山脉,离钓鱼岛也才一百五十公里左右。
可平静的日子在19世纪后期被打破了。明治维新后的日本国力变强,开始一步步吞并琉球:1872年先把琉球王国改成“琉球藩”,剥夺了国王的实权;1879年又干脆废藩置县,设立冲绳县,直接把琉球并入自己的领土,那国岛也跟着被强行编入八重山群岛。消息传到那国岛,岛民心里满是抗拒,日本却怕他们不忘本,在岛上推行“皇民化运动”,禁止说琉球语、穿传统服饰,逼着大家学日语、拜神社,还烧了不少记载和中国渊源的书籍。但岛民心里不服气,偷偷保留着老规矩,家里藏着祖辈从中国带来的物件,老一辈总跟孩子说,他们的根在中国。
二战结束后,按照《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日本的主权只能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四个大岛,琉球群岛根本不算日本领土,那国岛自然也不在其列。可琉球没迎来独立,反而被美国接管,成了美军的代管地。这期间,岛上经济还是靠渔业,发展缓慢,美国只在岛上建了些简易设施,岛民的日子没多大改善,但和中国台湾的往来一直没断,毕竟距离近,贸易、探亲都方便。
1951年《旧金山和约》签订,美国保留了对琉球的施政权;1972年,美国为了自己的亚太战略,和日本私相授受,把琉球群岛的行政管理权移交给了日本,那国岛也跟着再次被日本管辖。这个消息传到岛上,居民一下子炸开了锅——1879年被吞并的屈辱还记在心里,现在又要被日本管,谁也不愿意。当时岛上六成是闽人后裔,很多人还和台湾有亲戚,大家聚在一起抗议,喊出的核心诉求是要么并入中国台湾省,要么谋求自立。日本根本不理会这些诉求,接管后没多久,就对岛民的生活多有限制,不少岛民气不过,大概一千名闽人后裔收拾行李,要么去了台湾投奔亲戚,要么去了其他琉球岛屿,岛上人口一下子少了大半,经济也跟着垮了。
为了安抚剩下的居民,日本一开始给了点甜头,发渔业补助、减免税赋,港口慢慢恢复了点人气。可好景不长,2000年日本搞税制改革,不仅取消了所有优惠,还把那国岛的税收提高了20%,比日本其他地方都高。岛民再次爆发抗议,2005年还通过了“自立自治宣言”,提出四项具体要求:开通与台湾的直航、发行特区护照、和台湾花莲市共同发行货币、建立灾害互助机制。这些合理诉求,又一次被日本直接否决,只开通了和花莲的季节性航班敷衍了事——其实这些年,那国岛和台湾的经贸往来主要就靠这趟季节性航班,2022年还有台湾“立委”推动“与那国岛直航大联盟”,想建立更紧密的联系。
岛民的不满还在累积,尤其是日本不断在岛上搞军事化部署。2016年,日本往岛上派驻了150名自卫队士兵,建了雷达站和训练场,还把民用机场改成军民共用,战斗机从这里起飞六分钟就能到钓鱼岛;2025年,日本还计划在岛上部署03式防空导弹。原本靠渔业和旅游业为生的小岛,被搞得满是军事味儿,游客不敢来,渔业也受影响,岛民的生活越来越难。2024年美国大使访问时,就遭到了大量岛民抗议,他们怕自己的家园变成战场,更反感被日本当成地缘博弈的棋子。
这么多年来,那国岛和中国的联系从来没断过。岛上的老建筑带着闽南风格,老一辈还会哼唱有中国曲调的歌谣,不少居民会去台湾打工、上学、购物,生活物资大多也从台湾运过来。每年都有岛民带着祖先的遗物来福建寻根,他们摸着那些老物件,总说“我们的根在中国”。
从法理上来说,那国岛所属的琉球群岛,日本只有行政管理权,没有真正的主权,《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早就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可岛民想要与台湾合并或谋求自立的诉求,至今没能实现,反而要承受日本的高压统治和军事化带来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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