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那个河南血夜,鬼子兵用一张简笔画救了10个中国农妇,却因没救下第11个被折磨半生,这本日记后来成了打在右翼脸上的铁掌
1938年那个燥热的河南夏夜,如果不把这段历史扒开看,你根本不敢信,救了11个中国妇女命的,居然是一个背着三八大盖的侵华日军上等兵。
当他的战友都在像野兽一样发泄兽欲时,这个叫东史郎的26岁日本兵,正满头大汗地拿着铅笔,在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画画,试图和死神抢时间。
但这真不是什么“好人有好报”的童话故事,结局甚至有点让人窒息,因为那天晚上,他拼了命救走十个,却眼睁睁看着第十一个被拖进深渊。
把时间线拉回到1938年夏天,东史郎所在的日军第16师团刚在南京造完孽,一路杀到了河南。
这支部队的名声有多臭?
当地老百姓提起他们,那就跟提阎王爷没两样。
那天扫荡完了,东史郎在一个偏僻的大宅院里,撞见了那11个瑟瑟发抖的中国妇女。
按照当时日军那个尿性,等待这些女人的下场不用我多说,懂的都懂。
那一刻,东史郎脑子里的“人”性和“鬼”性打了一架。
最后,人的那边稍微占了点上风。
他没开枪,反倒是找来一根铁丝,把门死死拧住,搞出一副“这里搜过了,没人”的假象。
但这事儿没完。
到了晚上宿营的时候,这帮日军就像疯狗一样。
带队的军曹叫濑谷,喝了点马尿就开始不安分,嚷嚷着要去找“花姑娘”。
这下麻烦大了,那个大宅院离营地不远,要是濑谷亲自带人去搜,那个拿铁丝拧住的门根本就是个笑话,搞不好东史郎私放“敌国平民”这事儿败露,他自己都得吃枪子儿。
就在那帮兵痞哄笑着准备出发的时候,东史郎脑子一热,干了件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事:他主动请缨,说自己去“找”。
这简直就是在赌命。
他必须在那帮畜生失去耐心之前,把人弄走。
东史郎一路狂奔回那个宅院,气喘吁吁地推开门。
屋里那十几双眼睛盯着他,全是恐惧和绝望。
那时候语言根本不通,他指着后门哇哇大叫,可在那些妇女眼里,这鬼子指不定又要搞什么花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营地那边的怪叫声好像越来越近了。
急得满头大汗的东史郎,掏出了那个后来震惊世界的记事本,借着月光,在那张发黄的纸上画了一个女人抱着孩子从后门跑的草图。
这恐怕是战争史上最讽刺的一张战术示意图:一个侵略者,在画图指导受害者怎么逃命。
当那些妇女终于看懂了图,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的时候,东史郎也没空受这个礼,摆手让她们赶紧跑。
看着那十几个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他觉得自己好像把良心从狗肚子里往外拽了一点。
可是吧,老天爷有时候就是喜欢开这种残酷的玩笑。
当东史郎以为自己完成了一次救赎,甚至带着点沾沾自喜回到营地时,现实直接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濑谷那帮人已经抓到了一个女人——正是那11个人里面的一个。
可能是跑慢了,也可能是慌不择路撞上了巡逻队。
借着火堆的光,那个女人认出了东史郎。
那一瞬间,她眼里的求助变成了绝望,那种眼神像刀子一样扎了过来。
东史郎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就是现实版的“电车难题”,而且是地狱难度的:如果他这时候站出来求情,不仅这个女人救不下来,之前放跑其他人的事也会露馅,甚至会引来日军对周边村子更疯狂的报复;如果他闭嘴,他就是帮凶。
在冰冷的体制和保命的本能面前,东史郎怂了。
他选择了沉默。
那天晚上,那个女人的惨叫声响了一整夜,东史郎就缩在角落里听了一整夜。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在那一刻被彻底撕成了两半,一半在庆幸自己活着,另一半在陪着那个女人死去。
那晚的月光有多亮,人心里的阴影就有多黑。
这事儿咱们怎么看?
这绝不是给侵略者洗地。
正好相反,东史郎这段经历,把那场战争的残酷性给扒得底裤都不剩——它不仅消灭肉体,更是把活生生的人变成鬼。
在那样一个集体发疯的环境里,想保留一点点人性,竟然得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而且就算你冒了险,结局依然是一地鸡毛。
几十年后,那个曾经的“皇军”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
晚年的东史郎顶着日本国内右翼骂他是“叛徒”、“卖国贼”的压力,一次次跑到中国谢罪,一次次站在法庭上跟那些否认南京大屠杀的人对质。
支撑他这么干的动力是啥?
或许就是那个河南夏夜的梦魇。
那10个逃走的背影给了他面对真相的勇气,而那个死在营地里的女人的眼神,成了他在余生里怎么也挣脱不开的枷锁。
这本日记之所以珍贵,不光是因为它是铁证,打肿了那些企图篡改历史的人的脸,更因为它记录了一个侵略者在从“鬼”变回“人”的路上,流了多少血,留了多深的疤。
那个没能救下的女人,成了他一辈子都在念叨的那个“对不起”,也成了我们回头看那段历史时,心里必须扎着的一根刺。
二零零六年一月三日,九十三岁的东史郎在京都的一家医院里咽了气,那个纠缠了他六十八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参考资料:
东史郎,《东史郎日记》,江苏教育出版社,1999年。
步平,《东史郎日记案审理始末》,《抗日战争研究》,2000年。
新华社,《东史郎及其日记案》,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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