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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公众号《校尉讲武堂》
引子:
前几天写了《为什么只有中国才有王朝周期律》的上部“中国之外无盛世”,有位比较有个性的朋友留言,坚持认为文明的发展与体量无关。
由此联想到,关于西方伪史论是否能够成立,其实可以从文明发展的底层逻辑加以论证。
那么,文明发展的底层逻辑是什么呢?
校尉以为,除了那位朋友不以为然的规模效应,还有另外两个重要特征,一是清晰且可以验证的信史记录,也即校尉常说的千年文明尺,二是对宗教进行彻底的世俗化改造,摆脱极端宗教思想、原教旨主义的禁锢。
这三个特征,并非孤立的,而是存在紧密的内在逻辑关系。
简单说,就是文明必须先达到一定的规模,才有可能进入信史时代,才有可能完成宗教世俗化改造。
而信史时代与宗教世俗化改造,本身又是互为因果、互相耦合、互相推进的关系:没有信史,就没有宗教世俗化,没有宗教世俗化,就没有信史。
壹:文明的规模效应
生命的演化,其实就是一道关于规模效应与统计规律的数学题。
因为宇宙足够大,所以虽然概率小到接近于零,却依然可以孕育生命。
以人为例。
假设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那么,每一个人的出生概率,小到只有五百万亿到一千万亿分之一。
这里的五百万亿到一千万亿,是一个男人一生可以产生的精子数量——一万亿到两万亿,乘以一个女人一生可以产生的卵子数量——五百颗。
因此,生而为人,不仅是宇宙的奇迹,也是数学的奇迹,是规模效应对于无穷小概率事件近乎神迹的加持。
要知道,在每个人出生的数百万亿分之一几率之前,还要经历无数次类似的筛选:从父辈到祖辈,从祖辈到远祖,从人类到类人猿,从类人猿到陆地脊椎动物,从陆地脊椎动物到两栖动物,从两栖动物到鱼类,从鱼类到海洋无脊椎动物,从海洋无脊椎到真核生物,从真核生物到原核生物,从原核生物到蛋白质……每一次生命的繁衍、每一次生物的进化,都是建立在规模效应之上的小概率事件,都必然服从统计规律。
基于规模的概率统计,既是生物发展的底层逻辑,也是人类文明演化的底层逻辑。
如果说宇宙运行的底层逻辑是数学理论,那么,生命演化的底层逻辑就是统计规律。
因此,作为已知宇宙唯一的智慧生命,人类的繁衍生息、人类文明的发展变化,也必须服从统计规律。
而统计规律能够发挥作用的基本前提,就是样本足够大,这就是文明的规模效应。
以工业革命开启的工业文明为例。
英国开启第一次工业革命时,几百万人口的国家、数万经过简单培训的产业工人、数千接受过正规教育的工程师,就能构建完整的产业链,形成一个工业强国。
因此,在这个阶段,不仅英国、法国、德国这种传统的欧洲大国能够跻身工业强国,连比利时、卢森堡这样的小国,都能在发达工业国中占得一席之地。
到了两次世界大战期间,数千万人口的国家、数十万接受过基础教育的产业工人、数万经历过高等教育的工程师,才能支撑起一个一流的工业强国。
因此,这个时候的工业国之争,基本就在英、法、德、日、美、俄这种体量的大国之间展开。
到上世纪末,数亿人口、数百万产业工人、数十万工程师,才能支撑起一个一流的工业强国。
因此,到这个时候,除了中、美、日,其他工业国,比如韩国、德国、法国等,都只能在部分工业领域保持优势,却无法支撑完整的产业链。
而到现在,中国覆盖全工业品类的工业体系,建立在十几亿人口、1.64亿高素质产业工人、3千万工程师的人才基础之上。
为什么说中国是人类工业文明巅峰?因为除非打破国家界限、实现人类大同,在当前的人类文明框架下,不可能再诞生与中国同等规模的工业国。
有人可能会提及印度。但规模不仅有数量要求,还有质量要求。中国的人口素质,在印度完成种姓制度改革、宗教世俗化改革之前,是永远达不到的。
就跟当年的中国一样,如果不推翻满清的皇权统治、民国的买办统治,同样很难打开工业国的大门。从晚清的洋务运动到民国的实业救国,为什么始终走得如此艰辛,不是因为发展工业的路选错了,而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病没治好。
有更大的规模优势,不一定能够催生更加先进的文明,但如果没有规模优势,却一定不会诞生先进的文明。
这也是校尉质疑被西方奉为亲爹的希腊文明的根本原因。希腊文明肯定存在,但以希腊的体量,却很难达到西方宣扬的文明高度。
同理,少数几个希腊哲学家的研究成果,就能够与同时代的诸子百家相提并论,文艺复兴时期一个达芬奇,就能吊打中国两千多年积累的科技知识,同样不符合规模效应下的统计规律。
基于统计规律的规模效应,乃是文明发展最简单的道理、最基础的逻辑,如果跟上面那位朋友一样,对文明的规模效应都持怀疑甚至是否定的态度,那就根本没必要继续往下看,更没必要关注校尉讲武堂的其他文章。
夏虫不可语冰。
既然大家的思维方式根本就不在一个频段,又何必纠缠不休呢!
贰:基于规模的信史制度
除了规模效应,人类文明发展的第二个基本逻辑,就是基于规模的信史制度。
在部落时代,人类只能构建落后的原始文明。
因为部落的人口规模、领地规模、资源规模,只能支撑起最原始的科技水平、社会形态。
到奴隶制时代,人类文明有所进步,但依然只有黑暗神权统治下的史前文明。
因为奴隶制+神权的统治方式,决定了它的有效人口规模——即便建立了庞大的奴隶制国家,知识也被垄断在只占人口极小比例的祭司与贵族阶层内部,根本不可能推动科技进步,因而也就不可能推动人类文明进入更为高级的阶段——信史时代。
此外,祭司与奴隶主贵族,也不可能主动推动信史制度。
因为信史记录与神权、信史记录与奴隶制,本身就是对立的。建立信史制度的前提,就是科学与客观,这两大要素,正是神权与奴隶制的死敌。
这也是校尉判断印度绝对不可能取代中国的原因:今天的印度,其实就是一个披着现代民主体制外皮、骨子里却依然是神权政体+弱化版奴隶制的怪胎,不打破这种思想禁锢,印度就不可能形成有效的人口规模效应——受动物本能驱动的人形造粪机再多,也不可能推动文明的发展。
公开场合集体骚扰异性,这种行为与非洲大草原上的动物没有任何区别
校尉一直说,信史记录就是文明的尺子,不仅如实记录了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也是客观评价人类文明发展唯一的标准。参见文明尺系列《文明的尺度:中美博弈,一场文明与公司的对决》
而人类进入信史时代的关键隘口,正是从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的特定阶段。
这不是偶然的巧合,而是历史的必然——奴隶主的地位,正来自于神权的加持,神权的膨胀,也来自于奴隶主的配合——如果不推翻奴隶制度、神权统治,就不可能建立信史制度。
因此,只有彻底打破奴隶制与神权统治,人类文明才能迈入信史制度所代表的新阶段,如果不能,人类文明就始终会在神权体制、奴隶制的低水平状态徘徊,甚至被无情地淘汰。
这是文明与专制、落后、野蛮、愚昧的终极斗争,尽管发生在未可知的信史时代之前,但从依稀的史料与考古遗迹之中,从欧洲教廷制造的黑暗中世纪之中,我们依然可以想象这场斗争的艰难与血腥。
补充一句,中世纪欧洲也算不上信史时代,只是在丝绸之路为代表的文明交流中,欧洲的文化也得到了发展,形成了部分零散的史料,但散落在教廷与封建领主手中,带有浓重的神话色彩和个人视角,既不全面更不客观。
实际上,在神权压制下,欧洲能够从奴隶制进化为半农奴化的封建领主制,同样离不开外来文明的启迪。换个角度看,欧洲所谓的封建领主制,又能比奴隶制先进多少呢?领主制下的农民,彻底被绑定在土地上,与领主形成了严重的人身依附关系,绝对算不得真正的自由民。
可以想象,如果没有外来文化的刺激,欧洲的中世纪,还不知要延续多少年。
幸运的是,在这场信史与神权、信史与奴隶主的艰难博弈中,中华先贤率先赢得胜利,为人类文明打开了新的发展空间。
学界公认,古埃及是第一个触摸信史时代的人类文明,但他们始终未能打破神权与奴隶制的枷锁,始终在低水平的文明状态徘徊,因而轮番被波斯、希腊、罗马、阿拉伯等外敌征服,最终消失在历史的迷雾之中,他们留下的圣书体文字,也只能交给西方文明去破译、解读。
自己的历史,只能交给别人定义,对文明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屈辱。而西方文明也利用大航海、全球殖民、工业革命的历史机遇,习惯了用他们的视角,来解构、定义、诠释其他文明。
这种羞辱,已经失去文明传承的埃及、希腊、巴比伦、罗马没有办法提出反对意见,但拥有人类文明唯一一把千年文明尺的中国,却绝对不能接受。
我们的文明,必须由我们自己来继承、发展、定义、解释!
人类的文明,也必须由中华文明这把唯一的人类文明尺来测量、标定!
再问一句,西方文明,连自己的尺子都没有,凭什么来定义、解释别人的文明?就凭脸皮厚吗?
这场关于西方伪史论的争议,绝不能简单地视为学术问题,而是关于人类文明的道统之争、定义权之争,也是未来人类文明的发展方向之争、发展理念之争。
校尉一直说,文科生天然就是民族的护道者、文明的辩经人。
人类文明的道统,本来就在我巍巍华夏,近现代才被西方抢走。文科生的历史使命,就是用好专属于中华文明的千年文明尺,把文明道统抢回来,而不是跟在西方史观后面舔痈舐痔!
回到正题。
古埃及的兴盛,是因为达到了奴隶制时代的规模上限;古埃及的衰落,则是因为他们未能突破奴隶制时代的规模上限。
人类文明的发展,同样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可能永远在低水平重复,因为其他文明不会原地等待。
中国近现代的落后,也是因为迟迟不能打破封建皇权的禁锢、突破到新的文明阶段,从而被西方文明弯道超车。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又反过来影响生产力。
要突破特定历史阶段的文明规模上限,就必须对人类文明的结构进行升级改造。
政治体制的不断升级,就是打破文明规模上限的唯一途径。
中国不是第一个进入信史时代的文明,但却是第一个打破神权、奴隶制禁锢,建立封建制、郡县制国家的文明,因而也就成为了唯一一个在信史火炬照耀下传承不断的文明。
文明唯一可靠的传承方式,就是信史。
有了信史记录,人类的知识才有稳定、系统、规范的传承,人类文明才能在前人的基础上不断迭代升级。
校尉认为,信史才是真正的人类文明灯塔。
相比之下,那些动不动就伪造历史,甚至连二战历史都敢篡改、否认的国家,非但不可能承担人类文明灯塔的职责,而且很可能演变为人类文明的耻辱。
我们的民族精神、我们的民族自信、我们的文化自信、我们的文明自信、我们的家国情怀,正来自于中国历史上从未间断的信史记录。
尊重历史,不只是道德问题,也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客观需要。因为否认历史,就相当于扑灭了人类文明发展的火炬、折断了衡量文明水平的尺子。
因为有信史,中国人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所以我们崇拜筚路蓝缕、改天换地的先民,这就是中国人祖先崇拜的由来。
这与其说是祖先崇拜,不如说是文明崇拜!
因为没有信史,中国之外的文明,却普遍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因而只能将自己的来处归功于虚无缥缈的神明,这就是中国之外的文明,始终不能彻底摆脱宗教束缚的根本原因。
这与其说是宗教信仰,不如说是自我催眠!
实际上,在欧洲开启文艺复兴之前,中国之外、中华文明之外,整个人类社会,就是一片没有信史光明的黑暗荒漠,彻底匍匐在神权统治之下。
我们看有信史记录的中国历史,就会看到清晰的文明发展逻辑线。
不管是王朝的兴替、民族的融合、领土的扩张,还是科技的发展、思想的蜕变、文化的变迁,以及与周边少数民族的斗争、交流,甚至包括孔孟这样的大家族的传承,都可以找到明确的记录,都可以互相印证。
相反,缺乏信史记录的西方文明,就好比在门缝外跳来跳去的兔子,只有稍纵即逝的片段,完全无法形成完整的轨迹,更经不起互相印证。
中国有先秦诸子的文化巅峰,是因为有夏、商、周的积累,有春秋、战国时期的思想大解放,西方推崇的希腊、巴比伦等古文明,西方的文艺复兴,却好比神龙一样,见首不见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消失。
这种断断续续的文明能够传承下来,并推动西方率先进入工业时代,不管怎么说,都透着一股奇特的诡异。
叁:宗教世俗化
正常情况下,信史记录与宗教世俗化应该同步出现。
因为信史的出现,就意味着人类文明的传承有了真实可靠的记录,不再依赖低效失真的口口相传、不再依赖特定阶层的歪曲粉饰,那些神神道道反常识、反逻辑的神话故事,自然也就失去了市场。
在中国历史上,信史制度的建立,与对宗教的世俗化改造,便都是在商周时期完成的。
信史制度建立的标志,就是所谓的巫史分离——也即记录历史的职能从巫祝身上剥离,建立了专门的史官制度。
宗教世俗化的标志,就是所谓的神政分离——也即神权与行政权的分离,巫祝无法再直接干预行政体系的运行。
而失去行政权力的加持后,神权自然衰落,中国也就拥有了对宗教进行世俗化改造的基本条件,进而形成了世俗化的文化土壤。
到这个时候,宗教已经不可能再控制、禁锢、束缚中华文明的发展。
中国历史上,不管是本土产生的道教,还是外来输入的佛教,在中国的世俗化土壤中,都被剥离了极端宗教思想、原教旨主义糟粕,蜕变为一种游戏人间的生活方式、一种思考人生的哲学道具。
校尉始终认为,中国的道教、佛教,其实与儒家一样,都只是一种哲学思想流派,甚至可以理解为一种谋生手段、一种职业技能,而绝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宗教。
回到正题,继续看不为人知但却直接造就了中华文明唯一性的巫史分离。
通常认为,中国的巫史分离,主要发生在西周前期。中国的信史记录,同样是从西周开始。
尤其是从公元前841年的西周周厉王时期,中国就已经开始用年份来记录历史,形成了无可置疑的编年体信史记录。
相比巫史分离,神政分离开始的时间更早、过程更复杂,大致从神话时代的五帝绵延到商周,最后同样在西周时期定型。
具体说来,五帝颛顼时期开始推行“绝地天通”改革,将神权收归中央,设立专门的官方巫祝,禁绝民间巫祝行为,可以想象,在此之前,大概率还有一个神天分离的过程,也即将具体的神明转变为概念上的天,从而虚化神明的作用;商周时期进一步削弱巫祝所代表的神权,推行尊祖抑天,用祖先崇拜取代原始宗教、用宗法关系取代君权天授;到西周时期,基于宗法的继承制、分封制与基于礼法的行政制度、法律制度,彻底完成了对神权体制的替代。
此后的中国,就形成了王朝兴替靠君权天授、王朝内部传承靠宗法关系的基本格局,神权只在特殊历史阶段起作用,却无法干涉王朝的正常运行。
巫祝阶层就此彻底与神权剥离,只留下了观察天象与记录史书的职能,逐渐变成了专业的史官。
到东周时期,中国已经形成比较成熟的史官制度。周王室衰落之后,各诸侯国纷纷建立自己的史官制度,以抢夺文明定义权,这也极大地丰富了中国的史料,形成了更加真实可信、可以互相参考的信史记录。
可见,文明定义权之争、文明道统之争,绝非近现代的新课题,而是人类文明发展永恒的主题。
不过这次巫史分离、神政分离,依然留下了一个小尾巴,那就是史官依然兼具观察、解释天象与记录历史的职能。
前面说了,当皇权不稳的时候,君权天授的理念依然可以影响王朝兴替,因此,掌握了观天职能的史官,便成为了贵族、士大夫阶层制约皇权的重要道具。
因此,即便巫史分离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史官依然具有崇高的地位。
关于这点,大家可以看看《史记·太史公自序》,尤其是这两句,“当周宣王时,失其守而为司马氏。司马氏世典周史。”
言下之意,司马氏虽然因为掌握军权担任司马而得到司马这个姓氏,但司马迁更看重太史令的史官职业,对于家族职业,司马迁充满了家族自豪感。
也就是说,如果有得选,司马迁可能更愿意叫做太史迁。
正因如此,《史记》之中,司马迁浓墨重彩地描写了一个历史事件,齐太史兄弟不惧死亡前赴后继记录崔杼弑君,展示了中华史官特有的风骨——但这种风骨,既是作为贵族、士大夫代言人的地位塑造而成的,也是史官家族监督行政权力运行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司马迁也秉承了史官家族这种可贵的品格,因此他才会为李陵仗义直言,遭受腐刑后,依然在《史记》中秉笔直书,留下了武帝朝诸多犯忌讳的史料。
正因史官的相对独立性,到魏晋时期,皇权再次发威,剥夺了史官的观天职能。
由于皇权不断集中,在不断膨胀的皇权打压下,史官的地位与风骨逐渐消失,最终沦为皇权附庸。
宋朝的烛光斧影、明朝的三大案,便都是史官失去独立性后形成的历史悬案。
简单归纳,巫史分离、神政分离,乃是建立信史制度的两个基本前提。至于后来史官被剥离观天职能,对信史制度的运行其实反而是一种损害。
但不管怎么说,中国的史书,除了涉及皇权的极少数内容可能存疑,其余99%,不管是天文历法、山川地理、民间风俗、宫廷礼仪,还是自然灾害、官员更替、财政收入、人口数据,都是真实可信的。
就人类文明发展而言,关于皇室阴私记录的瑕疵,并不影响中国官方史书的权威性、系统性,更不影响这把人类文明史上唯一的千年文明尺的准确度。
也正是利用这把尺子,我们才更能发现西方史观的漏洞。
重复一遍,文科生要承担好辩经任务,就一定要用好中国独有的千年文明尺,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也是先民最大的恩泽。
正因中国很早就实现了巫史分离与神政分离,完成了对宗教的世俗化改造,所以才能推动中华文明进入了信史时代,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文明高峰,形成了中华文明独有的王朝周期律现象。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先秦诸子百家,这是中华文明乃至人类文明史上的哲学巅峰,一句天人合一,界定了人与自然关系的最高准则,一句天下大同,界定了人与人关系的最高准则。
直到今天,在如何处理人与自然、人与人、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的关系上,我们依然不能偏离这两句话的指引。
相反,西方文明,直到将近两千年后的文艺复兴之前,依然处于基督教神权+半农奴封建领主制之下,既没有摆脱神权禁锢,也没有完全脱离奴隶社会。
就是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西方却忽然跳跃式地进入了文艺复兴、工业革命阶段。
这就好比,中国始终在最好的学校接受最严格的教育,从幼儿园、小学、中学、本科、研究生这么一路走来,最后成长为一位合格的教授。
而西方却从来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学前教育、基础教育、高等教育,然后忽然获得了诺贝尔数学奖。
前面说了,按照西方自己的解释,西方文明是跳跃式发展的,先在希腊、罗马等古文明身上跳来跳去,然后忽然跳到了文艺复兴,然后天上又掉下个达芬奇,以一己之力反超了中国历代先贤两千多年的科技积累。
结语:
评价西方文明史的置信度,对具体史料、遗址的考证是一个方法,但对执行者和受众的要求太高。那些关于史料、遗迹真伪的辩论,普通人根本听不懂。
但从文明发展的基本规律来看,西方文明史就是反常识、反逻辑、反规律的。
因为它没法解释,以当时的农业条件,土地面积不过十万平方公里的希腊,怎么支撑起数百万的人口,而没有数百万的人口,又如何催生足以与先秦诸子媲美的希腊古典哲学。
因为它没法解释,在没有经过宗教世俗化改造、在没有长期信史熏陶的前提下,西方文明,怎么就能从愚昧黑暗的神权+半农奴封建领主统治下,一跃进入文艺复兴。
因为它没法解释,一个达芬奇,怎么就能横跨几乎所有的人类知识领域,从理工科到文科,从天文、地理到哲学、艺术,从工程设计到人体解剖,从数学理论到光学应用,从飞机模型到军事武器……都取得了当时最为领先的成绩。
上述领域之中的任何一个领域、上述领域中的任何一项技术,即便是人类最聪明、最智慧的顶级人才,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够解决其中的一项,可达芬奇就是都解决了。
牛顿虽牛,也只解决了数学、物理领域的部分难题,并且数学、物理本来就是紧密相连的。
爱因斯坦虽牛,研究成果也只集中在物理领域。
其他如高斯、莱布尼兹、欧拉、黎曼等人再天才,他们的成绩,也在常人的理解范围之内。
唯有达芬奇,如果否认东方文明的流入,那就只能用外星人灌顶来解释。
就此而言,说西方文明是伪史,其实不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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