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六年秋天,街亭失守,汉军一路西撤,张郃带兵追得紧,眼看就要逼到阳平关。赵云奉命断后,在箕谷道口单枪匹马挡住数万魏军,一战成名。可没人知道,他回营后盯着那杆亮银枪,眉头就没松过——枪柄上,竟有一丝极淡的香气,清冽中带着西域花息,像极了多年前在成都郊外见过的那个女子。她早就该死了,马超的妹妹马云禄,怎么会在张郃的兵器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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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当晚就把他单独叫去。中军帐里人刚散,灯影还摇晃着,赵云二话不说把枪放在案上,指着枪柄那块磨得发亮的木头说:“这枪,不是张郃的。”他讲得轻,话却沉。张郃用枪猛、狠、实,枪身传来的力道却带着一丝柔劲,更离奇的是,他凑近一闻,竟有香膏味。诸葛亮一听,手里的羽扇顿住了。他知道那味儿——雪莲混着麝香,西凉独有的配方,当年马云禄亲手送过一小盒给赵云,说是防马蹄冻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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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人早该不在了。江湖传言她随兄长郁终,尸骨无存。如今这香气,居然出现在敌将兵器上,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栽赃?赵云睡不着,翻来覆去全是那张清冷的脸。他想起当年她一身劲装站在马前,阳光洒在发梢,笑得极淡:“将军若觉得好闻,便收下吧。”那时他只当是寻常赠礼,谁能想到十年后,这味道会成了悬在蜀汉头顶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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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夜里,他盯上了那个叫岑方的文官。后主派来的中典军校尉,白白净净,说话客气,每日分发赏物,账目清楚得连墨痕都对得上。但赵云就是觉得不对劲。这人太安静了,太干净了,像一块没染过尘的布。他半夜悄悄跟着,见岑方穿夜行衣溜向医帐区——那地方关着发热发疯的病卒,没人敢靠近。赵云翻墙进去,躲石头后面,眼睁睁看岑方亮出一块令牌,守卫居然直接放行。

再往后的事,更邪乎。那人从帐里出来,兜帽一摘,赵云差点叫出声——马云禄!她活着,还和马岱密会。他说不清心里是惊是喜,刚想动,背后枯枝一响,一柄弩已经顶住他眉心。握弩的,正是岑方。那张谦和的脸没了,冷冷道:“赵将军,你果然来了。”话没说完又笑了,收弩作揖:“丞相算准你会追查到底,这才敢用你当钥匙。”原来全是一盘棋。马云禄根本没投魏,是诸葛亮早年埋下的暗线,以“怨女”身份混入曹魏的“客卿堂”。那香气是最高警讯,只传给赵云一人。而岑方也不是什么皇亲近臣,是“静安司”的人,专办密事。

他们从马云禄手里拿到了张裔的密信——这名深受器重的参军,竟暗中通敌。三日内要煽动联名退兵,再烧粮仓,逼大军溃退。赵云听完整个人都凉了半截。接下来的事,却像唱戏。第二天一早,他亲自带人绑了马岱,说他私通曹魏。西凉军哗然,刀都拔出来了,赵云站在中间,脸冷得像铁。诸葛亮赶来叹气:“军心不稳,只能委屈他。”这话一出,张裔在人群里都快藏不住笑了。

他以为自己赢了。结果第三夜,他正要去点火,被请去帅帐议事。门一开,赵云举着一块鱼形木牌进来——那正是诸葛亮给他的“阳符”。张裔一看,魂飞魄散:他给奸细的信物,是另一半“阴符”!两块一对,天衣无缝。他拔剑想拼,屏风后马岱冲出,大刀一横,笑骂:“张参军,你的局,早就破了。”帐外接着一声巨响,东面粮仓起火,众人变色,诸葛亮只淡淡一句:“烧的是空袋子,真正的粮食早转移了。”全场鸦雀无声。

那一夜,诸葛亮只和赵云喝了杯酒。他说:“云禄不能再用了。”赵云没说话,看着烛光映在地图上,一条条箭头指向北方。他忽然问:“丞相,我们还能再见她吗?”诸葛亮没答,只是手指缓缓划过秦岭、陈仓、洛阳,最后一顿,轻声道:“会的。等天下定了,功臣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