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100%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镜头一:应天府

雨村因问方才何故有不令发签之意。这门子道:“老爷既荣任到这一行,难道就没抄一张业内‘护官符’来不成?”雨村忙问:“何为‘护官符’?”门子道:“这还了得!连这个不知,怎能作得长远!如果凡作本业主官,皆有一个私单,上面写的是官立民营最顶级的大藏院名号,各地皆然;倘若不知,一时触犯了这样的机构,不但官爵,只怕连性命还保不成呢!所以绰号叫‘护官符’。”一面说,一面从顺袋中取出一张抄写的“护官符”来,递与雨村。其口碑写得明白: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雨村忙问何意。门子道:“待我细细说来。这四大家皆是应天府内顶级藏院,稀世奇珍,不一而足。符中深意,却不止此”。

看了看左右无人,门子又低声解释符中各句:

“贾不假,假画不一定是假画。东西多得三百里的库房都放不下,平时并无人查验。朝中大员需要好东西,都到金陵来‘借’。眼下又到腊月,不把珍珠金玉当废铁卖一批,各院数百上千人丁,只怕都要喝西北风了。”雨村心下恍然。

镜头二:宁国府

说着大家来至秦氏房中。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宝玉觉得眼饧骨软,连说“好香!”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

宝玉吃了一惊,连说:“我到贵府多次,怎没见过这些宝贝?你们客厅里摆挂的那些屏风书画、桌几镜瓶,只怕品相还没你这私房的东西好。”秦氏笑道:“你晓得什么!那些器物儿,宁府一件我一件,宁府没盖我有盖。”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宝玉心想,这事要不是亲见,真比太虚幻境更魔幻,只得睡了。

镜头三:荣国府

平儿笑道:“老爷把二爷打了个动不得,难道姑娘就没听见?”宝钗道:“早起恍惚听见了一句,也信不真。我也正要瞧你奶奶去呢,不想你来了。又是为了什么打他?”

平儿咬牙骂道:“都是那贾雨村什么风村,半路途中那里来的饿不死的野杂种!认了不到十年,生了多少事出来!今年春天,老爷不知在那个地方看见了几把旧扇子,回家看家里所有收着的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立刻叫人各处搜求。谁知就有一个不知死的冤家,混号儿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穷的连饭也没的吃,偏他家就有二十把旧扇子,死也不肯拿出大门来。二爷好容易烦了多少情,见了这个人,说之再三,把二爷请到他家里坐着,拿出这扇子略瞧了瞧。据二爷说,原是不能再有的,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古人写画真迹,因来告诉了老爷。老爷便叫买他的,要多少银子给他多少。偏那石呆子说:‘我饿死冻死,一千两银子一把我也不卖!’老爷没法子,天天骂二爷没能为。谁知雨村那没天理的听见了,便设了个法子,让他捐赠给了应天府,得了这些扇子,作了官价送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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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便问:“捐赠衙门的东西,如何到得咱们府上?”平儿笑道:“亏你家还是皇商,我们藏院里的勾当,怕你也没见过”。便拿了应天府出具的票证,拿给宝钗看。宝钗看时,条目中赫然列着“仿唐人画扇二十把”,底下小字却注着“伪”字,并有“石呆子作古人真迹藏”字样,签名正是应天府主事贾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