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公陈浩站在客厅门口，脸色铁青地看着我。
我正在沙发上给小姑子铺被子，手里的枕头差点掉在地上。
"什么什么意思？小雯要住几天，我当然要收拾客房。"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弟弟来住两天，你就各种嫌弃，脸拉得比城墙还长。现在我妹妹要来，你倒是积极得很。"陈浩的声音里带着讽刺。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还记得你弟弟住这两天的时候，你的脸色有多难看吗？整整一个星期，家里的气氛都快冻死人了。"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都是亲戚来住，为什么标准不能统一？"我把枕头重重地拍了拍，"既然你当初能因为我弟弟住两天就给我脸色看，那我现在学你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
陈浩愣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01
三个月前的那个周末，我接到弟弟林晨的电话。
"姐，我这边出了点急事，能在你那住两天吗？房东突然说要收房子，我得赶紧找新地方。"弟弟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我当时正在厨房做饭，陈浩在客厅看电视。我捂着话筒走到他身边："老公，我弟弟要来住两天，你看……"
"住就住吧。"陈浩头也不抬，但我明显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情愿。
弟弟当天下午就来了，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他比我小三岁，今年二十八，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师。平时工作很忙，我们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姐夫好。"弟弟很有礼貌地跟陈浩打招呼。
陈浩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继续看他的电视。
我帮弟弟收拾客房的时候，注意到陈浩的表情越来越冷淡。吃晚饭时，弟弟主动聊起工作上的趣事，想活跃气氛，但陈浩只是敷衍地"嗯"几声，连正眼都不看他。
第一天晚上，我在卧室里跟陈浩说："弟弟人挺好的，你别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我哪有不高兴？"陈浩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你明明就是不高兴。他也就住两天，你就不能……"
"你别胡思乱想，我累了，睡觉。"
第二天早上，弟弟早早起床帮我准备早餐，还主动清理了垃圾。陈浩从卧室出来，看到弟弟在忙活，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用这么客气，又不是外人。"我笑着对弟弟说。
弟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住在姐姐家，总得做点什么。"
陈浩冷哼一声，拿起包就往外走："我上班去了。"
连早饭都没吃。
弟弟看着陈浩离开的背影，有些尴尬："姐，姐夫是不是不喜欢我住这里？"
"没有的事，他就是工作压力大。"我强颜欢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下午，弟弟找到了新房子，当晚就搬走了。临走时，他偷偷塞给我两千块钱："姐，这是住宿费。"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想把钱还给他。
"别推辞了，我心里踏实点。"弟弟坚持要给，"姐夫人挺好的，就是不太善于表达。你别多想。"
送走弟弟后，我以为陈浩的情绪会好转，没想到他的脸色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
那一周里，他回家后基本不跟我说话，吃饭时也是匆匆几口就回房间。我试着跟他聊天，他要么敷衍几句，要么直接说累了。
"到底怎么了？弟弟都走了，你还要这样多久？"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问。
"我怎么样了？我不是好好的吗？"陈浩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
"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从我弟弟来住的那天开始，你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弟弟住两天，你能臭着脸一个星期？"
陈浩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反正以后别随便让人来住了。"
那一刻，我心里凉透了。
02
陈浩的这种态度，让我想起了我们刚结婚时的一些事。
我和陈浩结婚三年了，他今年三十一岁，在一家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我们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交往一年多就结婚了。
刚结婚那会儿，我觉得自己很幸福。陈浩工作能力强，收入稳定，对我也算体贴。但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长，我发现他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对我的家人态度冷淡，对自己的家人却格外照顾。
去年春节，我们回我娘家过年。我妈妈特意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还给陈浩包了大红包。但陈浩在我家就像个木头人，除了吃饭基本不说话，问什么答什么，从来不主动聊天。
我妈妈私下跟我说："这孩子是不是不太喜欢来我们家？"
"没有的，他就是内向。"我替陈浩解释，心里却很不舒服。
相比之下，我们去陈浩家的时候，他就像变了个人。跟他爸妈聊得热火朝天，还主动帮忙做家务。他妈妈夸他几句，他能高兴得像个孩子。
有一次，我试着跟他聊这个话题："老公，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家里人？"
"怎么会？我哪有？"陈浩否认得很坚决。
"那为什么你在我家总是不怎么说话？"
"我就是不太会聊天，你别多想。"
可是他在自己家明明很会聊天啊。
还有一次，我弟弟结婚，需要借点钱应急。我跟陈浩商量，想借两万块给弟弟。
"两万？"陈浩皱起眉头，"家里最近开销挺大的。"
"就是应急，过两个月就还了。"
"算了吧，借钱这种事容易闹矛盾。"
但是同年年底，陈浩的弟弟陈明要买车，差五万块钱，陈浩二话不说就转给他了。
"这不一样，阿明是我亲弟弟。"陈浩理直气壮地说。
"我弟弟就不是亲弟弟了？"我气得要命。
"话不能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
陈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那句："反正就是不一样。"
这种双重标准让我越来越压抑，但每次想跟他认真谈谈，他都会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直到这次我弟弟来住两天，陈浩的反应彻底让我看清了他的真实想法。
他就是看不起我的家人，觉得他们不应该"打扰"我们的生活。
03
就在我弟弟事件过去一个月后，陈浩突然跟我说，他妹妹陈雯要来我们这里找工作，需要住一段时间。
"住多久？"我问。
"暂时不确定，可能一两个月吧。她刚毕业，想在这边找个稳定的工作。"陈浩说得很自然，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愣住了："一两个月？"
"有什么问题吗？小雯是我妹妹，住自己哥哥家不是很正常吗？"
"我弟弟住两天，你都不高兴。你妹妹住一两个月，我就得高兴？"
陈浩的表情有些不自在："那不一样。"
又是这句话。
"哪里不一样？"我压着火气。
"小雯是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而且她找工作需要时间，总不能让她住宾馆吧？"
"我弟弟找房子也需要时间啊，为什么他就不能多住几天？"
"你怎么老是拿这件事说事？"陈浩开始不耐烦了。
"因为这就是同一件事！都是亲戚需要住宿，为什么标准不一样？"
我们大吵了一架，最后陈浩摔门而出，扔下一句话："反正小雯肯定要来住，你愿意不愿意都一样。"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想了很久。
结婚这三年，我一直在迁就他，一直在为他的双重标准找借口。我告诉自己他只是不善表达，他只是性格内向，他只是工作压力大。
但事实是什么呢？
事实是，他从骨子里就认为自己的家人比我的家人重要。他的弟弟妹妹可以随时来住，可以随时借钱，可以得到他所有的耐心和关爱。
而我的家人呢？住两天都是"打扰"，借钱是"容易闹矛盾"，连基本的礼貌都得不到。
这不是什么表达能力问题，这是根本的态度问题。
第二天，陈浩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我说话，还提醒我记得给小雯准备房间。
"房间我会准备的。"我平静地说。
"那就好。"陈浩松了口气，"小雯人很好相处的，你们肯定能处得来。"
我没有接话。
一个计划在我心里慢慢成形。
04
陈雯是在一个周五的晚上到的。
她今年二十四岁，刚从大学毕业，长得清秀可爱，性格也确实不错。一见面就甜甜地叫我"嫂子"，还带了不少特产。
"嫂子，谢谢你让我住这里。我会很快找到工作的，不会打扰你们太久。"陈雯很有礼貌。
"没关系，住多久都行。"我笑着说，但眼角余光看到陈浩脸上的得意表情。
他一定以为我妥协了，一定以为我接受了他的双重标准。
晚饭时，陈浩对妹妹关怀备至，又是夹菜又是倒水的，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小雯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哥哥认识一些朋友，可以帮你介绍。"陈浩热情地说。
"我想找设计类的工作，学的是平面设计。"陈雯说。
"那太好了，我有个朋友就是开设计公司的，明天我就帮你联系。"
看着他们兄妹俩其乐融融地聊天，我心里五味杂陈。
为什么同样是亲戚来住，他能对自己妹妹这么好，却对我弟弟那么冷淡？
那天晚上，陈浩心情特别好，还主动跟我聊起小雯小时候的趣事。
"小雯从小就很懂事，学习也好。我爸妈最疼她了。"
"嗯。"我应了一声。
"你怎么了？不高兴吗？"陈浩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
"没有，就是有点累。"
"那早点睡吧，明天我带小雯去看看那家设计公司。"
接下来的几天，我保持着表面的平静。陈雯确实是个好女孩，她很主动地帮忙做家务，也很有礼貌。如果不是因为陈浩的双重标准，我真的会很喜欢她。
但每当看到陈浩对妹妹的热情态度，我就会想起他对我弟弟的冷脸，心里的怒火就会重新燃起。
一个星期过去了，陈雯还在找工作。陈浩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反而安慰她慢慢来，不着急。
"好工作需要时间找，小雯不用有压力。"陈浩对妹妹说。
我在旁边听着，心里冷笑。
我弟弟住两天找房子，他就各种不耐烦。他妹妹住一个星期还没找到工作，他就说不着急。
这就是区别待遇。
两个星期过去了，陈雯面试了几家公司，都没有满意的。陈浩依然很耐心，还说要不然再等等，找个更好的。
"反正住在家里，不花钱，慢慢找没关系。"陈浩说。
我想起自己弟弟当初住了两天就匆忙搬走的情形，心里的计划越来越清晰了。
05
三个星期后，正好是中秋节前一天，陈雯兴奋地跟我们说她找到工作了。
"太好了！是那家广告公司吗？"陈浩比她还高兴。
"对，明天就去报到。虽然试用期工资不高，但公司前景不错。"陈雯开心地说。
"那就好，你可以安心住下来了。试用期过了，工资肯定会涨的。"陈浩满脸笑容。
我心里一动，时机到了。
"恭喜小雯找到好工作。"我笑着说，"那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吃晚饭的时候，陈雯提到明天是中秋节，有点想家。
"要不要回家过节？"我问。
"算了吧，刚找到工作，不太好请假。而且来回路费也不便宜。"陈雯有些遗憾。
"那我们一起过中秋吧，我做几个好菜。"
"谢谢嫂子！"陈雯很开心。
陈浩也很满意这个安排："我们家一起过中秋，热闹一些。"
饭后，陈雯回房间整理明天上班要用的东西。陈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情不错。
我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是时候了。
我走到客厅，在陈浩旁边坐下。
"老公，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的声音很平静。
"什么事？"陈浩头也不抬。
"从明天开始，我会像你当初对待我弟弟一样，对待小雯。"
陈浩愣了一下，转过头看我："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当初我弟弟住两天，你给了我一个星期的脸色。现在小雯已经住了三个星期，我觉得我也应该表达一下我的态度了。"
"你疯了吗？小雯是我妹妹！"陈浩的声音提高了。
"我弟弟就不是我弟弟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你觉得你的家人可以随便来住，随便借钱，随便享受你的耐心和关爱。那我的家人呢？住两天都是打扰，借钱都是麻烦。"
"那不一样……"
"够了！"我打断他，"别再说'不一样'了。我受够了你的双重标准。"
陈浩瞪着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从明天开始，我会用你对待我弟弟的方式对待小雯。冷脸，不说话，表现出各种不耐烦。让你也体验一下，看着自己的家人被冷遇是什么感觉。"
"你不能这样！"陈浩急了。
"为什么不能？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站起身，"或者，你现在可以选择，向我弟弟道歉，承认你的错误，保证以后一视同仁。"
陈浩张着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陈雯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哥，嫂子，我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她话说到一半，看到客厅里的紧张气氛，有些疑惑。
我转过身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漠。
"发现什么？"我的语气冰冷，和刚才判若两人。
陈雯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怯生生地说："我发现这个文件夹好像不是我的……"
我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往卧室走。
"嫂子……"陈雯不解地看向陈浩。
陈浩脸色铁青，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走到卧室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陈浩正怔怔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震惊、愤怒，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他呆住了。
06
第二天是中秋节，我一大早就起床准备早餐。
陈雯怯生生地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在厨房忙碌，想要过来帮忙。
"不用了。"我头也不抬，声音冰冷。
"嫂子，我……"陈雯想解释什么。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做我的事，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这种态度和昨天判若两人。昨天我还在关心她找工作的事，今天就像变了个人。
陈雯站在厨房门口，不知所措。
陈浩这时从卧室出来，看到这个情形，脸色更加难看了。
"小雯，你去收拾一下，准备上班。"他对妹妹说，然后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你够了没有？"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就是当初他对我弟弟的态度——无视，冷漠，不耐烦。
吃早饭的时候，餐桌上的气氛异常压抑。陈雯小心翼翼地吃着，时不时偷看我的脸色。陈浩则阴沉着脸，筷子敲击碗边的声音格外刺耳。
"嫂子，这个粥很好喝。"陈雯试图缓解气氛。
我连看都没看她，继续吃我的早饭。
陈浩再也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很正常啊。"我淡淡地说，"我只是在学习你曾经的表现。怎么了？你觉得不舒服吗？"
"那不一样！"
"又是不一样。"我放下筷子，"那你告诉我，哪里不一样？你妹妹是人，我弟弟就不是人了？你妹妹需要关爱，我弟弟就活该被冷落？"
陈雯听着我们的对话，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她显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哥，是不是我住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要不然我搬出去……"陈雯小声说。
"不用！"陈浩立即说，"你住这里是理所当然的，这是你哥哥的家。"
我冷笑一声："理所当然？当初我弟弟住两天的时候，怎么就不理所当然了？"
陈浩被问得哑口无言。
陈雯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看看我，又看看陈浩，脸上写满了尴尬和愧疚。
"哥，嫂子说的对。如果你当初对嫂子的弟弟态度不好，那我住在这里确实不合适。"陈雯很聪明，立即理解了整个情况。
"小雯，这不关你的事。"陈浩急忙说。
"当然关她的事。"我看着陈雯，"因为接下来，我会用你哥哥当初对待我弟弟的方式对待你。冷脸，无视，各种不耐烦。让你也体验一下被嫌弃的感觉。"
陈雯的脸瞬间白了。
"除非——"我转向陈浩，"你愿意向我弟弟道歉，承认你的错误，并保证以后对我的家人和你的家人一视同仁。"
陈浩的手握成拳头，青筋暴起。他想发火，但又知道自己理亏。
"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07
那一整天，我都保持着冷淡的态度。
陈雯上班去了，家里只剩下我和陈浩。他试图跟我正常交流，但我只是简单回应，绝不主动开口。
这就是当初他对我弟弟的态度。
下午，陈雯下班回来，还买了月饼想要缓解气氛。
"嫂子，今天是中秋节，我买了你爱吃的莲蓉月饼。"她小心翼翼地说。
我看了一眼月饼，没有任何表示。
陈雯的笑容僵在脸上。
晚饭时，我做了几个菜，但全程不跟陈雯说话。她想帮忙，我就冷冷地拒绝。她想聊天，我就视而不见。
这种被完全无视的感觉，让陈雯越来越不自在。
"嫂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她终于忍不住问。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向陈浩："你来回答她。告诉她，当初你是怎么对待我弟弟的。"
陈浩的脸更红了。
"哥？"陈雯不解地看着他。
陈浩咬了咬牙，终于开口："之前……你嫂子的弟弟来住了两天，我……我态度不太好。"
"就是态度不太好吗？"我冷冷地问，"你整整一个星期没给我好脸色，见到我弟弟连招呼都不打，吃饭时一句话都不说，还说以后别让人随便来住。这叫态度不太好？"
陈雯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哥，你怎么能这样？"陈雯责怪地看着陈浩，"嫂子的弟弟也是你的弟弟啊。"
"我……我当时心情不好……"陈浩辩解。
"心情不好就可以这样对待家人吗？"陈雯的声音提高了，"那嫂子现在心情不好，对我冷淡，也是可以理解的咯？"
陈浩被妹妹怼得说不出话来。
"嫂子，对不起。"陈雯突然转向我，深深鞠了一躬，"我哥哥做错了，我替他向你和你弟弟道歉。"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小雯，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我的语气软化了一些。
"但我哥哥的错误，伤害了你们的感情。如果我继续住在这里，只会让这种伤害继续下去。"陈雯很认真地说，"我明天就搬出去。"
"不行！"陈浩急了，"小雯，你刚找到工作，搬出去住宾馆太浪费钱了。"
"那总比让嫂子每天憋屈要强。"陈雯看着陈浩，"哥，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你怎么能对嫂子的家人那样？"
陈浩被妹妹说得脸红脖子粗，但又无法反驳。
因为陈雯说的都对。
08
那天晚上，陈浩在卧室里坐了很久，一句话都不说。
我知道他在挣扎。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错误，但现实又让他无法否认。
"你真的要让小雯搬出去？"他终于开口。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平静地说，"她比你聪明多了，知道什么是对错。"
"我……我真的有那么过分吗？"
我转过身看着他："你觉得呢？如果今天我对小雯的态度持续一个月，甚至更久，你会是什么感受？"
陈浩沉默了。
"这就是当初我的感受。"我继续说，"看着自己的家人被冷落，被嫌弃，却无能为力。你知道那种滋味吗？"
陈浩低下了头。
第二天一早，陈雯就开始收拾行李。她找了个离公司很近的合租房，虽然贵一些，但她坚持要搬出去。
"嫂子，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她真诚地说，"我哥哥有时候很固执，但他不是坏人。希望你们能好好沟通，解决这个问题。"
"小雯，你是个好女孩。"我由衷地说，"这件事真的不怪你。"
"但我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陈雯摇摇头，"我住在这里，就是对错误的纵容。"
送走陈雯后，家里变得异常安静。
陈浩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
"现在你知道我弟弟当初的感受了吧？"我在他对面坐下，"被人嫌弃，急忙搬走。"
陈浩抬起头，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愧疚："我……我错了。"
这是他第一次承认错误。
"错在哪里？"我追问。
"我不应该对你弟弟那样。他是你的家人，也应该是我的家人。"陈浩的声音很低，"我不应该区别对待。"
"还有呢？"
"我不应该用双重标准。我要求你理解我的家人，却不尊重你的家人。这很不公平。"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的怒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那你准备怎么办？"
陈浩想了想，拿起手机："我现在就给你弟弟打电话，向他道歉。然后我们一起去接小雯回来，我会用对待我妹妹的方式对待你弟弟。"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平等，什么叫尊重。
电话接通了，陈浩深吸一口气："晨晨，我是姐夫。我想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
看着他认真道歉的样子，我知道，我们的婚姻终于走上了正轨。
有时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确实是最好的教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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