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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孤儿,白手起家创立公司。
婚后婆婆骂我克亲,丈夫偷偷把房产证改成他名。
直到我发现他们计划让我“意外死亡”继承财产。
我笑着录下证据,转身给妈宝男的竞争对手投了五千万。
婆婆跪在我公司楼下那天,我正收购了他们祖传的工厂。
我叫林晚,二十八岁,是一家年流水九位数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同时,我也是个孤儿,没有娘家人撑腰的那种。
今天是我和丈夫周浩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我提前结束会议,亲手做了几道他爱吃的菜。餐桌中央摆着一瓶我刚醒好的红酒,旁边放着丝绒盒子,里面是我托人从拍卖行拍下的一对古董袖扣。周浩最近总抱怨他部门经理的袖扣多么气派,我想,这个礼物他应该会喜欢。
时钟滴答,指向八点,门外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进来的不止周浩一人,还有我那永远腰杆挺得笔直、眼神挑剔的婆婆王春梅。她手里提着个印着超市logo的塑料袋,看了一眼餐桌,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嗤。
“回来啦。”我压下心底那一丝失落,接过周浩脱下的外套。他敷衍地“嗯”了一声,径直走向客厅沙发,松了松领带,低头刷起手机。
“做这么多菜,得花多少钱?浩子赚钱不容易,你省着点花。”婆婆换上拖鞋,拎着袋子进了厨房,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我指尖蜷了一下,没接话。我的公司,一天的利润够买下这一桌菜无数次。但这话不能说,说了就是炫耀,就是不顾家,就是“女人家挣再多有什么用,心都不在男人身上”。
三年来,这套逻辑我早已被迫熟悉。
饭菜上桌,婆婆坐在主位,周浩坐在她旁边,我坐在对面。水晶灯的光有些冷。
“这酒……”周浩瞥了一眼酒瓶,似乎想说什么,被婆婆一筷子红烧肉打断。
“浩子,多吃点,上班辛苦。不像有些人,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婆婆把最大的一块肉夹到周浩碗里。
我安静地吃着白米饭。
“对了,浩浩,”婆婆话锋一转,脸上堆起笑,“你弟昨天来电话了,处了个对象,挺好一姑娘,就是要求在市区有套房才肯结婚。你看……”
周浩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瞟向我,又迅速垂下:“妈,市区的房子……哪是说买就能买的。”
“怎么不能买?”婆婆嗓门提了提,“你媳妇不是开着大公司吗?手指缝里漏点,不就够了?再说了,长嫂如母,晚晚啊,”她终于正眼瞧我,那眼神却像在掂量一件货物,“你父母去得早,也没个兄弟姐妹帮衬,现在咱就是一家人,小叔子的事,你不能不管吧?”
长嫂如母。这四个字像针,扎在我早就千疮百孔的心上。我父母车祸去世时,我十岁,在亲戚间辗转,看尽白眼,直到十六岁彻底独立。没人跟我说过“长嫂如母”,他们只告诉我“拖油瓶别碍事”。
我放下筷子,瓷碗碰到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妈,公司最近在扩张,资金流比较紧张。而且,我记得爸那边不是留了块地?”
那块地,在周边乡镇,是周家祖上传下来的,原本说好是我们结婚时卖掉做首付,后来婆婆反悔,说那是祖产不能动。我们婚房的首付,是我掏了七成。
婆婆脸色瞬间沉下来,像刷了一层浆糊:“那块地是祖产!动了要坏风水的!你想让老周家倒霉是不是?我就知道,没娘家教的孩子就是不懂规矩,只顾自己!”
“妈!”周浩低低喊了一声,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但更多的是对他母亲情绪的畏惧和顺从。他拉了拉婆婆的袖子,“晚晚不是那个意思……”
“她什么意思我清楚得很!”婆婆甩开他的手,眼圈说红就红,“我苦了一辈子,把你和你弟拉扯大,现在就想看着你们兄弟俩都成家立业,我有什么错?浩子,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眼里根本没有这个家,没有你妈我!”
周浩脸上的为难迅速被一种习惯性的烦躁取代,他转向我,眉头皱着:“晚晚,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妈也是为了这个家。弟弟结婚是大事,你能帮就帮点,公司那么大,运转一下不就行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缓缓收紧。我看着眼前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这张曾经让我觉得温暖踏实的脸,此刻写满了逃避和理所当然的索取。他永远是这样,在他母亲和我之间,他永远选择站在他母亲那边,或者更准确地说,站在让他自己更轻松省事的那边。
我忽然觉得很累,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公司有公司的制度,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你……”婆婆还要发作。
“好了妈,先吃饭,菜都凉了。”周浩再次打断,这次带了点不容置疑。他大概也觉得在纪念日闹得太僵不好看。
婆婆狠狠剜了我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但整顿饭下来,那眼神里的冷意和算计,比窗外的秋寒更刺骨。
夜里,我躺在床上,身边是已经发出轻微鼾声的周浩。纪念日的夜晚,我们甚至没有一句温存的话。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惨白。
我睡不着,起身想去书房处理几封邮件。路过客厅,瞥见婆婆白天带来的那个超市塑料袋,随意放在角落。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打开。
里面是几包廉价的中老年奶粉,一些散装饼干,最下面,压着一个深蓝色的、印着“周村街道”字样的档案袋。
我抽出来,手感有些沉。抽出里面的文件,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我看到了抬头几个加粗的黑体字——“房屋所有权转移登记申请及相关事项告知书”。
手指瞬间冰凉。我迅速翻到后面,申请人一栏,是周浩龙飞凤舞的签名。产权人变更,由我和周浩共同共有,变更为周浩单独所有。日期,是一周前。
下面附着我们房产证的复印件,以及一份“自愿放弃产权声明”的草稿,署名处空着,但我的名字已经打印在了声明人位置。
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冰冷的麻木。这套房子,首付我出大头,婚后贷款也是我在还,只因为当时周浩工作不稳定,为了让他有安全感,才写了他的名字。后来我提出加上我的名字,他总以各种理由拖延。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捏着那几张纸,指关节泛白。耳边嗡嗡作响,心里那片自以为早已筑起高墙的荒原,此刻被寒风吹得寸草不生。
我没有惊动任何人,将文件原样放回,把塑料袋挪回原处。回到卧室,周浩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梦话,依稀是“妈,放心……”。
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直到天色泛白。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甚至平静得有些诡异。婆婆没再提小叔子买房的事,对我反而客气了几分,虽然那客气里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打量。周浩也格外体贴,下班早了,还会主动帮忙盛饭。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开始留意。家里的锁芯似乎有被油润滑过的痕迹,很轻微。周浩总是不经意地问起我公司主要用哪些交通工具,司机是否可靠。婆婆有一次打扫卫生,“不小心”把我浴室防滑垫挪到了旁边。
我心里那根弦越绷越紧。
一周后,机会来了。周浩说他妈腰疼的老毛病犯了,想去邻市一个据说很灵的私人中医馆看看,非要我陪着,说是我认识人多,万一需要帮忙也好周转。周浩公司有个重要项目走不开。
我看着婆婆难得对我露出的、混合着痛苦和期待的眼神,又看看周浩一脸“老婆你就辛苦一下”的理所当然,点了点头。“好,我安排车。”
出发前一天晚上,我提前在婆婆的旧手提包里,不起眼的内衬缝隙里,藏了一枚微型录音器。电量足以持续四十八小时,远程激活。
路程两小时,婆婆在车上唉声叹气,说着养大两个儿子多么不容易,话里话外还是埋怨我“不贴心”。我大部分时间沉默,偶尔应和两句。
到了那家位于城郊结合部、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中医馆,婆婆被引进去做针灸理疗。我在充满药材苦涩味道的走廊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婆婆出来时,脸色似乎红润了些,但眼神里的某种光芒,让我心头发沉。她说医生建议连续调理三天,附近有家干净的民宿,不如住下。
我没有反对。
民宿是家庭式经营,老板是对中年夫妻,看起来憨厚。婆婆和老板娘似乎很投缘,拉着聊家常,说自己命苦,儿子娶的媳妇有钱是有钱,但跟娘家不亲,性格冷,怕是指望不上养老,还是得靠儿子,又说起小儿子还没结婚……
我借口透气,走到院子里,背对着她们,用特制的手机壳内侧隐藏的接收器,激活了录音器。
夜晚,民宿房间隔音不好。我躺在并不舒适的床上,听到隔壁婆婆压低了声音在打电话。
“……放心吧,浩子都安排好了……对,就明天回去的路上……那段山路,车又多,刹车‘不小心’失灵,出个意外太正常了……”
“她那个公司,法律上浩子是第一继承人……没错,她没亲人,省事……”
“遗书?浩子早就模仿她笔迹写好了,放在她书房抽屉里,等她‘意外’走了再‘发现’,内容是压力太大,抑郁自杀……现在有钱人不都这样?”
“保险?买了,好几份呢,赔偿金够你再买套房娶媳妇了……”
“哭什么!妈这都是为了你们兄弟俩!那个丧门星,克死自己爹妈,还想克我们周家?浩子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早点解决,浩子拿着她的钱,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
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对方的抽泣和含糊的应答,应该是周浩的弟弟。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凌迟着我最后一点温度。
我静静听着,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原来,绝户是这么个吃法。原来,他们不仅要我的钱,还想要我的命。原来,在我丈夫和婆婆眼里,我这条命,还不如小叔子一套婚房值钱。
也好。
心底最后一丝犹豫和可笑的眷恋,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清醒。
我轻轻按停录音,保存,加密,上传云端。然后,给助理发了条信息:“明天行程取消,按B计划准备。另外,帮我查‘启航科技’最近的所有动向,尤其是资金链和竞争对手情况。”
启航科技,是周浩任职的公司,一家中型建材企业,他是项目部副经理。他常常抱怨竞争对手“鑫盛建材”手段下作,抢了他们不少单子。
周浩,你不是最看重你妈,最看重你们周家的香火和体面吗?
那就从你最在意的东西开始吧。
第二天回程,婆婆显得心神不宁,不住地看窗外,催促司机开快些。我闭目养神,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无声滑动,处理着公司事务,安排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车子平安驶入市区,停在家楼下。婆婆脸色苍白,惊疑不定地看了我一眼,匆匆上楼。
我如常工作,只是更加忙碌。周浩几次试探,问我路上是否顺利,我都淡淡带过,只说累了。他开始有些焦躁,那种计划出现偏差却找不到原因的焦躁。
几天后,我约了“鑫盛建材”的老板,一个叫赵磊的精明中年人,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茶室见面。我直接推过去一份初步投资意向书。
“五千万,首期注资。条件只有一个,用一切合法商业手段,打垮启航科技,尤其是他们的项目部。收购他们,或者让他们破产,都可以。”
赵磊先是震惊,随即眼底涌上狂喜和审视:“林总,恕我直言,启航科技跟您的领域似乎并无瓜葛,而且我听说……周浩副经理,是您先生?”
我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我的眉眼:“赵总只需要回答,做,还是不做。”
赵磊是个聪明人,立刻不再多问,伸出手:“合作愉快,林总。您会看到最快的效率和最彻底的结果。”
资金以最快的速度到位。商场如战场,有了充足弹药的鑫盛,立刻对启航发动了猛烈的攻势。价格战、客户争夺、供应链截胡、人才挖角……一套组合拳下来,启航本就并不宽裕的资金链迅速绷紧。
周浩开始频繁地加班,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回家越来越晚,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婆婆小心翼翼地问,他只不耐烦地吼:“公司的事你少管!都快倒闭了!”
“倒闭?”婆婆声音尖厉起来,“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你们公司很稳吗?是不是你那个丧门星媳妇又克你了?!”
“妈!”周浩猛地摔了筷子,“你能不能别整天丧门星丧门星的!烦不烦!”
家里气氛降至冰点。我冷眼旁观,偶尔在周浩试图跟我诉苦,暗示我动用关系帮帮他时,露出爱莫能助的歉意表情:“浩,你知道的,我的公司跟建材完全不搭界,插不上手。而且,最近我这边投资也出了点问题,现金流紧张。”
他眼神里的失望渐渐变成怀疑,最后沉淀为一种晦暗的怨毒。他开始偷偷翻我的书房,大概是想找那份“遗书”,或者别的什么。他当然什么也找不到,重要的东西,早已转移。
一个月后,启航科技裁员百分之三十的消息传来。周浩虽然暂时保住职位,但工资大幅缩水,项目奖金全部泡汤。婆婆坐不住了,开始旁敲侧击让我拿钱帮周浩“渡过难关”。
我面露难色:“妈,不是我不帮。我最近投的一个新能源项目亏得很厉害,公司账上实在挪不出那么多现金。而且……我听说,启航惹上的对手很麻烦,是个无底洞。”
婆婆的眼神彻底冷了。
又过两周,一个爆炸性消息在周浩家族群里传开:周家祖传的那块地,因为涉及新的区域规划,价值飙升,被一家背景深厚的开发商看中,愿意出高价收购。条件是必须尽快办理所有手续。
周家上下欣喜若狂。婆婆更是激动得打电话声音都在抖,说这下小儿子婚房、周浩失业都不怕了。
然而,他们很快笑不出来了。
当周浩的父亲,我那位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公公,拿着地契和相关证明去办理手续时,被告知:该地块的实际持有人,早在三年前就已变更。
新的持有人名字是——林晚。
文件齐全,公证有效,是一次“家庭内部赠予”。赠予人,周父(代签),受赠人,儿媳林晚。日期,是我和周浩结婚前三个月。那时,周浩正热烈地追求我,周家为了表示诚意,主动提出将这块地“过户”到我名下,作为“聘礼”之一。当时我觉得太过贵重,且程序麻烦,周浩和他父亲都说没关系,他们全权代办,我只管签字就好。我信任他,签了一堆文件,其中就包括这份权利归属清晰、具有法律效力的赠予协议。
这件事,连婆婆都不知道。周家父子当时大概想着,反正是一家人,地在我名下和在周家名下没区别,还能显得他们大方。后来婚事定下,他们或许忘了,或许觉得我已嫁进来,更不足为虑。
他们忘了,法律记得。
周家炸了锅。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到我和周浩这里。婆婆当场晕厥被送进医院,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周浩把我叫去。
我去了,穿着剪裁利落的西装套裙,手里拿着真正的产权文件复印件。
病房里挤满了周家亲戚,所有人都怒视着我。周浩眼睛通红,像困兽:“林晚!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你算计我们家!那块地是我们周家的命根子!”
婆婆靠在床头,脸色灰败,指着我,手指颤抖:“毒妇!你这个毒妇!你把地还回来!那是我们周家的!你休想拿走!”
我看着这一张张因贪婪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慢慢走上前,将复印件放在床头柜上。
“爸,妈,浩,”我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法律文件白纸黑字,这块地,三年前就是我的个人财产。怎么处置,是我的权利。至于算计……”
我顿了顿,目光掠过周浩,看向婆婆。
“比起谋划着让我车祸身亡、伪造遗书、吃绝户的人来说,我这点依法维护自己权益的行为,算得了什么?”
病房里瞬间死寂。
周浩的脸血色尽褪,瞳孔骤缩。婆婆的咒骂戛然而止,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你……你胡说什么!”周浩反应过来,厉声喝道,但声音里的虚张声势谁都听得出来。
我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嚎和周浩气急败坏的辩解、安抚声。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鑫盛对启航的围剿进入最后阶段。启航资金链彻底断裂,银行催收,供应商堵门,法院传票雪片般飞来。周浩作为项目负责人,首当其冲,被公司推出来承担责任,面临巨额赔偿和职业声誉尽毁的风险。
同时,我委托的顶尖离婚律师团队,正式向周浩发送了离婚协议。协议条款清晰而冷酷:基于对方重大过错(出轨、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意图谋害)以及婚前协议约定,周浩将净身出户。并且,我将追究其伪造遗书、意图骗保等行为的刑事责任。
律师同步提交给相关部门的,还有那段民宿录音的剪辑版,以及周浩私自变更房产登记的完整证据链。
周浩彻底慌了。他找不到我,电话被拉黑,公司进不去,家的门锁我早就换了。他像个无头苍蝇,试图通过亲戚朋友说情,但那些人一听涉及刑事,避之唯恐不及。
最后,他和他母亲,找到了我公司楼下。
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我站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广场上那两个渺小的人影。
王春梅,我那曾经趾高气扬的婆婆,此刻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头发凌乱,捶胸顿足,哭得毫无形象,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她手里举着一块硬纸板,上面用歪歪扭扭的红字写着:“儿媳林晚,逼死婆婆,天理不容!”
周浩站在她旁边,试图拉她起来,脸上混杂着屈辱、焦急和绝望,更多却是对他母亲当众撒泼的难堪。他不住地抬头望向高耸的写字楼,眼神涣散。
我的助理站在身后,低声问:“林总,需要让保安请他们离开吗?或者,报警?”
我轻轻晃了晃手中温热的咖啡,摇摇头。“不用。让他们演。”
舆论?我不在乎。孤儿出身、白手起家的女企业家,被妈宝男丈夫和恶毒婆婆合谋谋财害命,反转复仇——这个故事,大众会更有兴趣。我手里握着的,是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铁证。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是前台,小心翼翼:“林总,周浩先生和王春梅女士一直在一楼大厅闹,说要见您,否则就……”
“否则就怎样?”我语气平淡。
“否则就……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笑了。“告诉他们,想跳可以,楼侧面的垃圾处理通道比较方便,不会弄脏大堂的地毯。还有,”我补充道,“提醒他们,故意扰乱公共秩序、寻衅滋事,以及以跳楼相威胁,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可以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如果造成恶劣影响或财产损失,可能涉嫌犯罪。”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是,林总。”
我挂断电话,继续看着楼下。王春梅的哭喊似乎更响了,但周浩拉拽她的动作明显粗暴起来,脸上是濒临崩溃的狰狞。保安已经围了过去。
不久,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转过身,不再看那场闹剧。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一份刚刚签署完毕的电子收购协议。
甲方:林晚(代表个人投资公司)。
乙方:周村街道集体资产办公室。
标的物:原周家祖传地块上,由周浩父亲多年前开办、现已资不抵债、停产多年的小型五金加工厂(该厂土地使用权与地块所有权分离,属集体资产,但周家一直以所有者自居,并指望靠它收租或拆迁获利)。
收购金额,是一个足以覆盖该厂所有债务、并让集体资产部门满意、但绝对远低于周家预期的数字。
从此,那块承载着周家几代“荣光”和算计的土地,以及土地上最后一点与他们相关的产业,彻底归我所有。
我拿起内线电话,打给项目负责人:“那块地,规划可以启动了。对,就按我们之前定的,‘星光未来’儿童科技体验中心。图纸尽快出来。”
窗外,警车带走了嘶吼咒骂的王春梅和面如死灰的周浩。
乌云散开了一线,阳光费力地穿透下来,落在我的办公桌上,照亮了刚刚送来的、新鲜出炉的离婚证。
我打开抽屉,拿出那对从未送出的古董袖扣,端详了片刻,然后轻轻一抛。
“哐当”一声,它们精准地落进了角落的垃圾桶。
手机屏幕亮起,是赵磊的信息:“林总,启航科技破产清算程序已启动,周浩个人被列入行业失信名单,并因涉嫌职务侵占被立案调查。鑫盛整合顺利,您看下一步?”
我回复:“做得很好。后续按计划推进即可。”
放下手机,我走到窗边。城市天际线在雨后初晴的阳光下,清晰而开阔。
空气凛冽,却清新无比。
我的故事,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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