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10月14日凌晨,美军第八集团军司令范佛里特看了看表,大手一挥,那场让全世界都傻眼的“摊牌行动”就开始了。
这位从二战走过来的老将当时自信的很,心里盘算着:凭我手里这几百门大炮,加上天上的飞机,拿下面前那两个小山包(597.9和537.7高地),顶多也就是个“五天工作制”的事儿。
结果呢?
这仗一打就是43天。
美国人这回算是彻底破防了。
范佛里特怎么也琢磨不透:明明是熟悉的配方,明明是更猛的火力,怎么到了这帮中国人面前,那套在太平洋上屡试不爽的“烧烤战术”就不灵了?
其实美国人输就输在太迷信经验主义,他们以为手里拿的是通关秘籍,结果志愿军给他们换了套试卷。
咱们先把时间轴往回拉个七年,看看美国人这迷之自信是从哪来的。
1945年,硫磺岛。
那时候的小日本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但守岛的栗林忠道是个狠角色。
这人知道跟美军拼正面就是送死,于是带着两万多鬼子钻了地洞。
他把那座折钵山掏得跟蜂窝煤似的,整整九层地下工事。
美军刚开始吃了大亏,但很快就回过味儿来了。
既然你躲洞里当缩头乌龟,那我就把你变成“叫花鸡”。
美军直接祭出了“三件套”:火焰喷射器、黄磷弹、灌汽油。
那场面,漫山遍野的火海,连石头缝里都在往外冒烟。
不管日军的坑道挖多深,最后都成了他们的活棺材。
关键是,硫磺岛是个孤岛。
美军舰队把海面一封,岛上那两万日本人就跟断了奶的孩子一样,没吃没喝没子弹。
栗林忠道虽然战术玩出花来了,但那是绝望中的挣扎。
日军最后的所谓“玉碎”,说白了就是被洗脑后的集体自杀,毫无战术价值可言。
这一仗打完,美军总结出一个真理:只要火力够猛,封锁够死,坑道战就是个笑话。
带着这个“真理”,七年后,他们撞上了上甘岭。
范佛里特这次是下了血本的。
大家可能对“范佛里特弹药量”没啥概念,我给各位列个数据:短短43天,美军往这两个小山头上砸了190多万发炮弹,把山头硬生生削低了两米。
那时候山上的岩石都被炸成粉末了,随手抓一把土,里面这就有一半是弹片和骨头渣子。
按照美国人的计算,这种火力覆盖下,细菌都得死三遍。
可每次美军步兵吹着口哨往上冲,以为上面只剩尸体的时候,那些早已被炸烂的土堆里,总会钻出满脸黑灰的志愿军战士,手里的冲锋枪瞬间就把美国人给突突回去。
美国人直接被打懵圈了:这帮人难道不需要呼吸吗?
这里面的门道,可就深了。
首先,志愿军的坑道那是“活”的。
硫磺岛的坑道是死胡同,进了就别想出来。
但上甘岭的坑道,那是志愿军工兵没日没夜凿出来的“地下长城”。
咱们的坑道设计那是相当讲究,F形、T形到处都是,防毒防烟防水,还得防震。
美军在顶上炸,咱们在底下打牌;美军步兵一冲锋,咱们就从侧后方的洞口钻出来,给他们来个“包饺子”。
这哪里是挖洞,这分明是在山肚子里修了一座立体的地下要塞。
更让美国人绝望的是,这条战线它切不断。
这就是咱们比日本人高明不知道多少倍的地方——后勤。
硫磺岛那是死地,但上甘岭哪怕被炸得连只鸟都飞不进,咱们的后勤线依然在运作。
那段时间,为了往坑道里送一个苹果,路上可能要牺牲好几个火线运输员。
听着很惨烈是吧?
但正是这条用鲜血铺出来的路,把弹药、水、甚至新兵源源不断地送进坑道。
前面的连队打光了,后面的连队马上就能顶上去。
美军以为他们在打消耗战,实际上他们是在跟一个能够“无限回血”的系统在死磕。
有个美军老兵后来回忆说,他们最怕的就是晚上。
日本人晚上那是瞎冲锋,哇哇乱叫送人头。
但志愿军的夜袭,那是静悄悄的阎王爷点名。
咱们的战士把战术素养发挥到了极致。
坑道里藏着迫击炮,打完几炮立马缩回去,美军飞行员在天上转半天,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气得只能在无线电里骂娘。
这哪是什么“人海战术”,这分明是那个年代轻步兵战术的巅峰。
说到底,还是那句老话:打仗,最后打的还是人。
硫磺岛的日军,那是被军国主义绑架的行尸走肉,他们的死是毫无意义的毁灭。
而上甘岭坑道里的那些年轻战士,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后站着谁。
那是刚成立的新中国,是好不容易分到土地的爹娘。
这种觉悟,是范佛里特这种拿着高薪、喝着可乐的职业军人永远理解不了的。
他以为钢铁能压碎意志,结果碰上了一群意志比钢铁还硬的人。
当志愿军特等功臣牛保才,在腿被打断的情况下,用身体接通电话线的那一刻;当黄继光扑向枪眼的那一刻,这场战争的结局其实以经注定了。
美国人赢了硫磺岛,是因为他们在清理垃圾;他们输掉上甘岭,是因为他们试图推倒一座大山。
后来,那个不可一世的范佛里特也只能认怂。
他在回忆录里写这段的时候,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子无奈:“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除了把阵地炸翻了几遍,什么都没得到。”
1952年11月25日,上甘岭战役结束。
那两个被削低了两米的山头,依然牢牢地抓在中国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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