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中国科技大学的第一届少年班,那可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一件大事。
1978年3月,这个班从全国挑了21个小孩,最大的16岁,最小的才11岁,全是些智商高得吓人的家伙。
当时国家刚恢复高考没多久,大家都急着培养人才,李政道教授写信建议办这个班,中科院和中国科大就行动起来了。
目的是让这些早慧的孩子早点学东西,早点出成绩,填补科技空白。
这些小孩被媒体叫作知识荒原上的少年突击队,寄托了多少人的希望。
其中最出名的三个,宁铂、谢彦波和干政,被人看好至少有一个能拿诺贝尔奖。
可四十七年过去,他们的现状让人唏嘘:宁铂出家了,干政在家啃老,谢彦波在学校教书。
其他班里的成员呢,有的混得风生水起,有的平平淡淡。
第一届少年班招生严格,层层筛选,从全国各地来的小孩大多有数学物理的特长。
学校给他们特殊待遇,不分专业先打基础,两年后选方向。毕业后,大部分人继续深造,很多人去了国外顶尖学校。
到2015年,中科大少年班总共培养了三千多人,九成以上读了研究生,百分之十九在科技教育界干活。
其中有俩当选美国科学院院士,一个中国科学院院士,还有七个美国物理学会会士,五人美国电气工程师学会会士。
教授级别的超过两百五十人,哈佛有五个,清华也有五个。还有六个拿了美国麦克阿瑟天才奖。
在企业界、金融界也活跃,不少进世界五百强。张亚勤就是典型例子,他十二岁进班,后来当微软全球副总裁,现在在干大事。
其他像申喻,十五岁毕业,去麻省理工读博,现在是知名物理学家。
还有王晓云,十三岁进班,后来破解了MD5算法,在密码学界有名。这些成功案例说明,少年班确实出了不少人才,推动了中国科技进步。
但这个班的成材率没那么高。百分之八十以上深造了,可真正在基础科研顶尖领域的比例不高,不到百分之二十,跟当初想培养基础科学人才的目标有点偏差。
成为教授的只占百分之八九,这数字放在普通大学也算正常,但对少年班来说,期望值太高了。
国外类似实验也这样,美国二十世纪二十年代选一千两百个高智商小孩,政府砸钱培养,五十年后调查,多数没成科学家,就算成了也没特别出色。
英国从一九七四年跟踪两百一十个天才儿童,结果只有六个世俗意义上成功,成材率才百分之三。所以,少年班的低成材率不是孤例,天才教育本来就难把握。
现在说说那三个最出名的神童,他们的路走得最曲折。
宁铂从小就聪明得离谱。两岁半背三十多首诗词,六岁学中医用草药,八岁下围棋读水浒传,在当地出名。
1977年,江西冶金学院老师倪霖写信推荐他给方毅,方毅亲自跟他下两盘围棋,十三岁的他全胜了。
这事上报纸,全国轰动。他顺利进少年班,读理论物理。可他不喜欢这个专业,想转南京大学天文学,没批。
1982年毕业,19岁留校教书,成了最年轻大学老师。可他三次报考研究生,每次都没考,想做普通人,不想活在名声里。
同学说他极度自尊又自卑,怕失败。后来他结婚生子,跟老婆在孩子教育上吵架,1993年离家出走几个月,去海南。
1998年上央视节目,批评神童教育害人。2002年去五台山出家,学校找回。
2003年再出家,2004年离开学校。现在他还俗了,在佛学院讲课,或者在南昌做心理咨询。采访说他过得还行,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从神童到僧人,这转变太大,很多人觉得可惜。
1978年,11岁的谢彦波进班,是最小的。入学时不会洗衣服,班主任找工人帮他。十五岁提前毕业,进中科院读硕士,十八岁跟周光召院士读博。可他社交差,不会处理人际,跟导师关系紧张,没拿博士。
1985年去普林斯顿,师从诺贝尔奖得主菲利普安德森。论文选题跟导师观点相反,安德森建议换导师,他不肯,坚持九年。
一九九一年卢刚事件后,校方怕他极端,逼他回国或换人。他回中科大,当讲师,现在是物理学院副教授。二零二三年拿了学校优秀教学奖,已婚,有一个儿子。
课堂上他讲课独特,公式推导复杂,但学生反馈有收获。他没再追高职称,就这么教书。比起预期中的诺贝尔,他算平庸了,但至少稳定。
干政十三岁进班。聪明过人,切速算的故事有名。本科毕业,去普林斯顿读理论物理,跟导师闹矛盾,没毕业回国。拒绝学校继续读博,精神疾病发作,多次住院。
出院后找工作不顺,申请回校教书,没博士学历不批。现在他跟母亲住,靠退休金过日子,长期失业。传闻他自我封闭,不出门。跟谢彦波情况类似,都是留学失败,人际问题大。
为什么这三个最出名的没达到预期?一个原因是媒体炒作太猛。当年报道铺天盖地,把他们捧上天,小孩心理压力巨大。
少年班教育模式也有问题,早慧孩子智商高,但情商生活技能跟不上。学校统一管理,没个性化指导。
国外导师冲突时,他们坚持己见,没妥协。回国后,适应不了现实。可见,天才不光靠智商,还需机遇和心态。
天才教育不是拔苗助长,得平衡智力和人格。教育得因材施教,别一刀切。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人生不只起点,过程和心态更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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