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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创新,如何做到与上个时代彻底告别?

作者丨林觉民 徐晓飞

编辑丨王亚峰

“不是精英改变世界,是脚踏实地的精英才能改变世界。”

12月23日上午,AI钉钉1.1发布会正式开始之前,灯光暗下去,无招在开场片结尾,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不止是说给观众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回归阿里半年,无招调集十亿级资源做钉钉AI改造,决心和魄力可见一斑。

他转过身来,开始发布钉钉AI 1.1版本。

与四个月前的1.0版本相比,AI钉钉1.1不仅跑出了“DingTalk A1、AI表格、AI听记”三款爆品,还发布了全球首个为AI打造的工作智能操作系统——Agent OS,并对ONE、DingTalkReal、搜问、表格、听记、A1等一系列AI产品进行了又一次“爆改”。

通过爆改,钉钉彻底告别上个移动互联网时代,真正步入AI原生时代。

以前那个“钉钉疯人院”,又回来了。“钉钉疯人院”是外界对钉钉团队的一种戏称,源于其创始人无招倡导的极致创新和近乎偏执的产品追求精神。

这种文化强调“Be Crazy”的态度,即鼓励团队成员以偏执的热情与极致的产品追求投入产品创新。早期的钉钉正是通过这种文化打造了其在企业服务市场的竞争力。

在今天AI时代,从无招的回归与前后时隔4个月的两次产品发布会透出的信息看,这种文化似乎再次回来了,并且他们似乎是要干掉过去那个钉钉。

钉钉为何彻底推翻过去?三款爆品为什么能跑出来?

01

阿里首个卖爆的AI硬件:DingTalk A1

2025年是各类AI硬件大火之年,但这些AI硬件在落地性、实用性上都面临不少问题。对比起来,钉钉录音卡片DingTalk A1反而是那个乍看起来不起眼,但用起来让人直呼惊艳的产品。

这款产品发布于8月底,没多久便在抖音、天猫等多个数码榜单上成为销量榜首,把一批新老玩家都甩在了身后,一举成为录音笔品类里的黑马,也成为AI时代阿里最成功的硬件之一。

DingTalk A1为何能成为爆品?

首先是它的产品定义,它没有盲目创新,而是先精准抓取并解决用户的需求。

DingTalk A1 的产品主理人与无招结识于无招创业期间,当时对方就职于国内工业设计 No.1 的洛可可——单看工业设计能力,可以说是国内最顶尖的一档。当时无招用对中国工业供应链和产品创新的洞察打动了他。

2025 年 4 月,无招回归钉钉后要做硬件,便召集正在独立创业的他加入。

他们从一开始思路就非常清晰,他们的产品定义并不是要做录音笔,而是要用一款已经经过验证的超级AI硬件,深度绑定钉钉,促活钉钉的生态。

这样说还是有点虚,我们站在马后炮角度来看一眼,就会比较明确了。

钉钉A1发布后,迅速霸榜各平台销售榜首,不少人说它是对海外大火的录音卡片做模仿,这就是典型的外行思维。

工业产品的创新,本来就是以微创新驱动为主,想搞颠覆式创新工业产品,这是不符合商业规律的。即便是海外那款录音卡,也不是拍脑袋发明出来的,也还是有原型产品。

在硬件创新这件事上,大家的竞争点在于,能不能发挥自己独特的优势,把产品的优势放大,把用户的零碎需求丝滑解决。

无招从硬件创新创业的身份,再次转换成服务商,他对痛点的理解力显然加深了。

因此,无招4月回到钉钉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团队跑遍全国见客户——在他看来,只有足够了解客户了,才能有精准的用户洞察,才能做出好的产品。他完全是一副重做一款产品的架势。一夜间,钉钉回到了创业状态。

DingTalk A1负责人在做产品定义之前,带着团队在网上爬了几万条对录音卡片的评论,筛选和总结了许多痛点。

比如,他们发现用户吐槽最多的就是专用接口带来的不便,于是他们改用通用Type-C接口,光这一点就得到了广泛用户好评。

再比如,他们发现客户吐槽买了硬件,结果每月只能用200分钟免费转录,钉钉A1便每个月会送给用户1000分钟的免费转录,叠加钉钉自带的每月300分钟免费额度,一共是每月1300分钟的免费转录时长,对绝大多数办公人士来说完全够用。

要知道,市面上不少录音卡片是靠采购第三方大模型做转写,在准确率上参差不齐,为了优化用户阅读体感不少产品会采取这样的策略:优先把文本做通顺好读,反而牺牲了精准度。

这显然不能完全满足用户的需求。真正解决用户痛点的产品,不应在各种权衡中顾此失彼,这才是对产品的极致追求,不过这背后需要真金白银的大手笔投入。

无招回归不到半年,钉钉就砸了几十亿元的资源来升级语音识别系统,把原来的靠语法规则驱动的语音识别框架,升级为Transformer架构。就连每种方言都单独训练,单项方言的训练成本就高达几千万人民币。

为什么敢做这样的几乎是另起炉灶的决策?这要回到无招回归钉钉后的一个理念:用AI逻辑重塑钉钉,做真AI原生的工作方式。

钉钉早就算好了这笔账:A1 背靠阿里千问自研大模型,前期研发投入虽高,但随着用户规模扩大、规模效应显现,固定成本会逐步分摊,边际成本将大幅降低。长期来看,不仅投入可控,还能把后续用户订阅费做到远低于行业平均水平。

这也是为什么A1的售价、后续会员费以及分钟Token的价格,都远低于市面上其他依赖采购第三方大模型的同类产品。

调研、服务、砸钱、决心……一套组合拳下来,A1成了AI时代阿里最成功的硬件之一

02

重做一遍的AI 听记:

虽是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工夫

无招在演讲中,唯一一次问“怎么没有掌声”是随口说这个产品演示时——蒙牛牧民用语音填表,表单上语音转换准确率100%。

无招忍不住,又重新播放了一次PPT,这下全场人都笑着掌声如雷,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

的确,语音识别太准确,太丝滑,以至于用户之前到了无感的程度。

无招感叹的说了一句,“虽是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工夫”。

据雷峰网所知,作为 A1 的核心协同工具,AI 听记(原钉钉闪记)在无招回归后也迎来彻底重构,几乎相当于另起炉灶重做了一遍。

无招今年4月回来后,发现钉钉闪记和市面上不少传统语音公司一样,靠规则框架识别语音,准确率只有80%多。当时团队曾探讨要不要继续在旧框架的基础上做优化,更节省成本,但无招坚持从头搭建了语音大模型,不仅采购了海量语料,还从集团调用大量服务器,前后花了十几亿。

最近钉钉 AI 听记的口碑直线上升,这背后是团队花了半年时间,整合了阿里云和夸克的力量,投入了一亿小时的训练,这半年的训练成本,不算 GPU,仅其他费用就达几十亿。

巨大的投入下,钉钉听记现在的准确率能达到97%-98%。

AI听记的负责人是十年前钉钉创业时的班底成员,在无招“重做”钉钉的过程中,在他和团队的执行下,钉钉听记不仅在准确率上走在市场前列,而且在和用户共创打磨产品的过程中,还增加了不少“体验亮点”,比如带时间戳的一键摘取功能,让录音整理变得特别方便。

这些扎实的性能与实用的细节,让AI 听记一时间吸粉不少。而钉钉庞大的用户规模,又为听记持续带来海量的使用数据与语料,进一步反哺和优化模型,一个不断自我增强的产品闭环正在形成。

03

AI表格的后发先至

无招带领的钉钉现在创业感特别强,各线产品负责人都有一种信念感。AI表格,是无招回归后第一个明确投入的产品,这种战略明确也驱动AI表格团队保持着“每天小迭代、3 周一个大迭代”的节奏。

从钉钉内部看,大量资源被投入到表格的整体改造和能力增强上,比如数据源接入、自动化平台建设这些基础能力,以及更为重要的AI能力建设与千万行实时计算架构的改造。

AI表格为何如此受重视?

之前协同办公软件的战场都集中在会议、文档、聊天,今年却扎堆主打表格,这是为何?

究其原因在于,文档、聊天,会议等功能都更偏C端,而表格更贴近B端、生产端,可以说表格才是中小企业主决定用不用一款协同软件的关键。一张表格能平替大部分常用SaaS,哪怕其他功能一般,只要表格做得好,企业就愿意用。

无招回归前,钉钉的“多维表”只有很少的几个人在负责。他回来后决定改名叫“AI表格”。起初,团队担心用户听不懂,毕竟“多维表”在当时办公行业已经形成了惯常叫法,但无招觉得“钉钉不需要做一个多维表,我需要你们做的是AI时代的Excel,AI时代创造AI应用的基础”。

这是在抢占AI时代的用户心智——在AI时代的工作中,表格到底应该起到什么作用?

正如发布会上无招所说,统治了数字化时代40年的超级产品其实是Excel,这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产品。90%以上的应用都是Excel开发的。但Excel毕竟是起源于1985年的产品,虽然迭代在持续,但问题越来越多。他们希望用AI表格,让全球所有的Excel的应用进入AI时代。这就是AI表格的定位:AI时代的应用搭建平台。

而且他还认为,AI表格不仅能对外抓住用户的认知,也能对内激励着团队做真正的AI原生产品。

于是,团队集中火力,全力攻坚,同时借力阿里原有的数据库优势,仅用4个多月就把AI表格做了起来。

该产品 7 月发布,重新定义了 AI 时代的表格工具,随后快速追平同类产品核心能力,成为在业内首个真实落地单表千万行、首个实现真实可用的表格 AI……基本上是按照三周一个版本的速度和频率在迭代。

表格类产品很容易陷入产品做得花哨,但是普通人根本没法上手的自嗨局面,AI表格负责人决心打破隔膜。

早期做内部测试时,AI表格团队先找了阿里巴巴园区里的保洁阿姨、保安大叔等中老年人试用,确认他们能无障碍使用后,才推向客户。最终这个功能在制造业、农业生产中被广泛使用,收获了巨大好评。

在12月23日的发布会上,钉钉 AI 表格又新增了 “随口说” 语音交互、“万能贴” 数据整理功能,升级仪表盘并推出 “AI 应用” 模式,同时优化底层性能与权限管理……表格作为驱动业务的智能引擎的想象力正在显现。

AI时代的应用搭建平台——AI表格的这一定位在AI钉钉1.1发布后,开始被人所理解。

04

什么是迈入AI时代的决心?

乔布斯曾言:“创新区分了领导者和追随者。” 产品创新无疑是难的,这种难不仅体现在技术上,还体现在你要比别人看得更远,敢下更大的决心。

像钉钉这种曾经定义了云与移动时代的工作方式,有着7亿多用户量级的产品,在进入AI时代后,推翻过去,重启产品创新,其背后的用意远不止产品迭代本身这么简单。

一个管中窥豹的小例子是,A1 这款产品背面有两个按键,一个控制录音,另一个是 AI 键。

阿里近些年有个战略,靠硬件提升软件的不可替代性,比如支付宝的线下“碰一碰”硬件就是如此,而A1也在发挥着这一作用,通过外接硬件搭配手机使用,撬动用户用钉钉。

但其实远不止如此。

A1 的核心作用不是录音笔,而是给钉钉在手机上增设的 AI 键,通过它来连接物理世界的声音与信息。

据说早在与无招探讨初始概念时,钉钉团队便明确了这枚 AI 键的定位,他们预判未来物理世界会涌现大量 AI 入口,且所有硬件都将配备这类物理语音输入接口,因此早早预留了该接口。

目前这枚 AI 键仍处于过渡阶段,仅实现语音备忘基础功能,至于核心 AI 功能的落地,钉钉方面透露,团队这几个月来,正在系统梳理 Agent 相关底层驱动逻辑,待技术落地后,届时按住这枚AI键语音输入,即可在钉钉内直接获取对应结果。

这种打通底层,一键调用各个Agent的能力,本质上是Agent OS 逻辑的落地。

不难看出,钉钉正在从单品爆款和操作系统两个层面,实现一个AgentOS生态闭环。

事实上,在历次时代变革下,真正的产品创新,都不是单点技术的突破,而是系统级、产业级的,甚至是牵一发动全身的生态共振。

从单个技术、单品落地,到系统重构,再到产业链升级,这是每个新时代到来后,生产力变革的逻辑链条。这背后有一条被历史反复验证的规律:爆款产品,向来都是产业链变革的“点火器”。

上世纪80年代的IBM PC,靠开放架构打开兼容机市场,不仅自己成了行业标杆,还顺带把英特尔、微软这些上下游伙伴推上风口,奠定了个人计算机时代的生产力格局。

而2007年iPhone的出现,更是把触摸屏、移动芯片、移动互联网服务这些零散技术捏到一起,重塑了消费电子的供应链逻辑,催生了App生态这个全新产业,彻底改变了人们的工作生活方式。

如今,钉钉在 AI 时代的创新布局,正延续着这条产业变革的逻辑。

至于它能否成为产业链协同的“枢纽”,将AI技术、硬件制造和办公场景深度绑定,推动全球办公产业的AI变革,尚未有定论,但显然它已然走在了这条路上。

05

AI之下,能“自我革命”的产品,才能活下来

不得不说,今天办公的AI革命已经从一个“选择项”变成了一道“必答题”。

因为办公工具的每一次迭代从来都不是偶然,而是当生产力发展到临界点,旧工具难以承载新需求时,新革命便会如期而至。

从PC时代打破“手工作坊”的Office三件套,到移动互联网时代突破时空壁垒的协同平台,工具形态在变,但核心逻辑始终未改:把人从低效重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

如今,这一使命给到了AI时代的创新者们。但真正的破局,从来不是浮于表层的+AI,而是从底层架构到产品形态的彻底重构。这也正是钉钉们所践行的:重新回归创新,不惜推翻过去,“杀死”自己,也要走向真正的AI原生。

而这一切的核心目的早已写在工具进化的基因里:让技术真正服务于人,让每个普通人都能掌控AI时代的生产力,这正是办公产品AI革命的终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