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从2020年说起,那时候徐某某刚满22岁,没有工作,经常在大庆街上闲逛,七月他带着人拿着器械去打群架,警察赶到现场之后没有立案,只是调解处理,过了一个月他又在歌厅门口用砍刀把别人砍成轻伤,这次警方立了案,定性为故意伤害,但没过几天案子又撤掉了,理由是双方已经和解,实际上根本没有和解,受害人是被吓住了,不敢站出来说话。
到了2021年9月,他再次动手,用的还是原来那套办法——通过调解把案子结了,不处罚也不抓人,三次打架一次比一次下手重,每次都该走刑事程序,结果都被降格成了治安案件,没人追究也没人管,他就越来越大胆,其实是因为执法环节断了,警察为了省事,拿“和解”当借口,明明不符合法律规定,还硬说是被害人同意了。
2022年6月23日,事情闹大了,徐某某带着四个人把一个叫张某某的男子打了一顿,塞进汽车后备箱,路人报了警,这回检察机关插手了,他们一查卷宗,发现前三年的三起案子全是同伙干的,手法一样:先挑衅,再动手,最后逼人闭嘴,检察院7月19日发了《通知立案书》,强制要求重新立案,两天后,警方补立了两起旧案,罪名是聚众斗殴和寻衅滋事。
这还没完,检察官顺着线索查下去,查了资金流水,翻了通话记录,找了证人问话,结果发现事情更严重,从2020年6月开始,徐某某那伙人就在大庆和哈尔滨的一些歌厅里控制未成年女孩,逼着她们陪酒、卖淫,有的女孩被强奸,有的被威胁,还有的被带去接客,他们形成了一套固定做法:先吵架再动手,然后关起来,强迫干活,这不是偶然发生的冲突,而是有组织的犯罪,最后徐某某团伙被定了五项重罪,包括组织未成年人进行违法活动、介绍卖淫、强奸等。
2023年3月,五起案件合并侦查,6月9日,大庆高新区法院判处徐某某十五年徒刑,判决书下来那天,我看了几眼,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是因为判得重,而是这人早就该被关起来,三年时间里他犯下三起暴力案件,一直没人能制止,要不是那次非法拘禁被路人拍下并报警,他可能还在街上游荡,继续欺负别人。
法院判决之后,检察院并没有就此停手,他们给公安局送去一份建议书,直接指出辖区内歌厅长期违规接待未成年人,还有偿陪侍现象普遍存在,这可不是说说而已,八月份大庆市就开展了专项整治行动,要求所有娱乐场所必须上报可疑情况,比如发现有未成年女孩被带进来,就得立刻报告,这种做法很实际,不是光喊口号,而是真正动手去管。
现在回头看这件事,最讽刺的地方在于徐某某每次动手时都有人为他提供便利,警察觉得调解更省事,检察院一开始也没有重视,等到事情闹大了才介入处理,基层执法中过度依赖和解的做法带来很多问题,本来应该按照程序办理的事情却总是想走捷径,结果小恶逐渐变成大恶,一个人发展成团伙,打人行为升级为性剥削,这些漏洞不是个别人的问题,而是整个机制在运转过程中出现了松懈。
说实话,这类案件不能只盯着罪犯本身,更要看看那些纵容他一步步走向错误的人,如果第一次打架就按刑法处理,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现在判了十五年,算是迟来的公正,但代价实在太大,那些被控制的女孩受到的伤害,根本没法弥补,制度上的漏洞,光靠判刑是填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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