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24日清晨,南京励志社的大门口,空气里还飘着没散尽的硝烟味。

全副武装的解放军哨兵,手里端着枪,神情紧绷,突然拦住了一个身穿素色旗袍的中年女人。
这女人既不惊慌也不害怕,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张口就说要见政委何克希。
哨兵正纳闷呢,心想这兵荒马乱的,哪来的阔太太?何克希政委听到动静跑出来一看,当场就激动得把军帽都摘了,大喊一声:“修良同志!我们会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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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让解放军政委激动失态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在国民党眼皮子底下潜伏了三年,究竟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能让几十万大军的过江之路变得像回家一样顺畅?

01 虎穴里的“张太太”

1946年,那会儿的南京,说白了就是个吃人的老虎口。
国民党把这里围得像个铁桶一样,光是登记在册的特务就有以前多号人,加上那些便衣警察、宪兵,整个南京城里到处都是眼睛。
毫不夸张地说,你在街上吐口唾沫,可能都会溅到一个特务身上。
之前的八任南京市委书记,不是牺牲了就是被抓了,这地方,简直就是地下党的“禁区”。

就在这节骨眼上,陈修良来了。
她没带枪,也没带兵,就带了个假身份——“张太太”。
临走前,她老公沙文汉给她写了句诗:“巾帼岂无翻海鲸,欲得虎儿须入穴。”
意思很简单:别看是女流之辈,照样能在海里翻起大浪,要想赢,就得往老虎嘴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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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良到了南京,摇身一变,成了个整天没事打打麻将、逛逛街的富家太太。
谁能想到,这个在麻将桌上谈笑风生的女人,居然是中共南京市委的“一号人物”?
她在磨盘街45号搞了个秘密据点,表面上是个不起眼的小院子,实际上,这里发出的每一条指令,都在给国民党的棺材板上钉钉子。

有一次,陈修良去接头,特务的吉普车就停在旁边。
她心里也发毛,但脸上硬是一点没露出来,还淡定地跟弄堂口的大妈打招呼:“今儿菜场的小黄鱼不错,新鲜着呢。”
就这么一句话,把特务的注意力全给带偏了。
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日子,她一过就是三年。

02 送上门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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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吧,说起来也真是巧得离谱,连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陈修良手下有个叫方休的干部,有天火急火燎地来找她。
原来,方休的小舅子从重庆调到南京来了,这人身份可不简单,是国民党中央军用电台的机要员。
最要命的是,因为还没找着房子,这小舅子居然直接住进了方休家里。

方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这简直是把定时炸弹抱回家了啊,万一身份暴露,全家都得完蛋。
他跟陈修良说:“要不我搬家吧?这太吓人了。”
结果陈修良眼睛一亮,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说:“搬什么家?这哪里是炸弹,这分明是老天爷送饭吃!不但不搬,你还得对他好点,像亲兄弟一样好!”

没过几天,机会真就来了。
那天小舅子出差去了,走得急,把一个随身的手提包落在了家里。
方休的老婆打开一看,差点没晕过去——里面是一本厚厚的国民党军事密码本!
这东西在当时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蒋介石的军队只要一发报,在解放军眼里那就是在“群发短信”,毫无秘密可言。

陈修良接到消息,二话不说就赶过去了。
时间紧任务重,她带着几个人,门窗紧闭,连大气都不敢喘,硬是花了三个多小时,把这本密码本完完整整地抄了一遍。
屋子里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每个人的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等小舅子回来的时候,包还是那个包,位置都没变,可里面的秘密,早就飞到延安去了。
党中央收到这份情报后,回电只有几个字:在军事上起了很大作用。
这操作,简直就是给国民党来了个“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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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老蒋的“心头肉”全跑了

密码本的事儿还没完,陈修良又盯上了蒋介石的“宝贝疙瘩”。
那是1948年,国民党空军里有个叫俞勃的飞行员,早就看透了国民党那套腐败透顶的做派。
陈修良安排人跟他一接触,两人一拍即合。
俞勃也是个狠人,开着那一架本来要去炸解放区的B-24轰炸机,直接在南京上空来了个大转弯。
他对准了下面的“总统府”和“大校场机场”,顺手就丢了个“见面礼”。
虽然那天云层太厚,炸弹最后偏了一点,但这一下,把国民党高层吓得不轻,整个南京城都炸锅了。
蒋介石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养的空军,怎么反过来炸自己?

这还不算完。
那时候国民党海军有一艘最大的巡洋舰,叫“重庆号”,那是老蒋手里的“王牌”,当亲儿子养的。
舰长邓兆祥也是个硬骨头,早就对打内战这一套深恶痛绝。
陈修良又是派人又是写信,一来二去,邓兆祥心一横:反了!
1949年2月25日,这艘庞然大物悄悄起锚,一路向北,投奔了解放军。
这一连串的打击,把蒋介石气得,估计连那句“娘希匹”都骂不出来了,只能干瞪眼。
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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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最后的临门一脚

时间到了1949年4月,解放军百万雄师已经到了长江北岸。
蒋介石这时候还做着“划江而治”的美梦呢,把江面上的船全给烧了、沉了,想凭着长江天险挡住解放军。
但他忘了,南京城里还有个陈修良。

没有船?
陈修良一声令下,南京的地下党全动起来了。
藏在芦苇荡里的、沉在水底下的、被渔民藏起来的船,一夜之间全冒出来了。
这还不算最绝的,最绝的是她把国民党的水上警察都给策反了。
那天晚上,原本应该在江面上巡逻抓人的巡逻艇,全都调转船头,突突突地开到江对面去接解放军。
国民党的城防司令还在电话里吼:“给我顶住!顶住!”
结果手下人报告说:“顶不住了,咱们的警察都开船去接共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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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3日晚上,蒋介石仓皇逃跑,南京城乱成了一锅粥。
这时候,陈修良又干了件大事。
她通过关系,直接做通了国民党守城部队和警察局的工作。
结果就是,当解放军到达南京城下的时候,根本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城门大开,警察还在维持秩序,欢迎解放军入城。
这画面,简直太讽刺了。

05 那个清晨的会师

终于到了4月24日的清晨。
解放军第35军占领了国民党的“励志社”,也就是现在的南京钟山宾馆。
政委何克希正忙着指挥部队接管防务,满脸都是征尘,眼睛里全是血丝。
这时候,哨兵来报,说门口有个女人要见他,态度还挺强硬。

何克希一出门,就看见了那个穿着旗袍的身影。
那一刻,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眼眶湿润了。
他冲上前去,紧紧握住陈修良的手,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修良同志,我们会师了!胜利了!”
周围的战士们这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阿姨,竟然就是那个在虎穴里跟特务斗了整整三年的“幕后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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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士榘将军后来知道了这事,也忍不住感慨:“真没想到,帮助大军渡江解放南京的地下党负责人,原来是个温文尔雅的小女子!”

06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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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跑去台湾的时候,可能到死都想不通,他那固若金汤的长江防线,怎么就跟纸糊的一样破了。
其实哪有什么固若金汤,当人心都散了的时候,所有的防线都不过是个笑话。
而陈修良呢,在完成这惊天动地的一切后,又默默地回到了工作中,连个庆功宴都没怎么摆。
那天清晨的阳光洒在南京的街头,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噩梦终于结束了。
那个穿着旗袍的背影,留给历史的,是一段永远不会褪色的传奇。
有些力量,不需要枪炮,却比枪炮更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