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12月19日,俄罗斯年度盘点按照计划进行开展。持续了四个多小时,灯光一直亮着,提问不断地进行。普京将俄罗斯当下的许多难题都摆了出来,例如前线进行打仗、经济存在压力、通胀以及财政方面的情况、社会是否稳定,还有与西方长期对峙这类事情。这并非是为了情绪而进行的演讲,而是在重压之下的公开说明。

在整个发布会期间,普京说话的语气始终十分冷静且克制。当他谈及西方的制裁、欧洲的政策以及美国的立场时,所阐述的是现实情况、应对之策以及长期的博弈内容,既没有带有情绪化的攻击,也没有运用讨好性质的修辞。但是当话题转向中国时,现场的氛围明显发生了变化。

中国记者进行提问的时候,普京换了一种说法。他没有再保持之前的对抗氛围,直接用朋友来形容中国,并且当场把中俄关系界定为对于全球稳定极为重要的因素。这个评价在长达四小时的发言当中,仅仅给予了中国,给予得十分完整,没有附加任何条件,也没有顺便提及任何第三方。

这并非是即兴的发挥,而是一次经过高度克制并且经过精心权衡之后的政治表达。在发布会的时候信息是很密集的。普京几乎对每一个问题都进行了直接的回应。但是当谈及中国的时候,他采用了最为正面、最为稳定,同时也是最为长线的表述方式,这种单独的抬高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如果将这句话放在俄罗斯当前的状况中,就比较容易理解它的重要性。在俄乌冲突爆发之后,俄罗斯在西方体系内的合作空间迅速被压缩。金融、能源、技术、市场等一个接着一个受到限制,欧洲市场几乎完全关闭,而且美国还一直在推进极限施压。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俄罗斯可供选择的余地不多。能够长期进行合作、保持沟通,并且不附带政治清算条件的大国,数量并不多,而中国就是其中最为关键的那一个。

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俄罗斯的对外经济结构发生了实质的转向。大量的能源、粮食以及原材料出口朝着东方方向流动。贸易、结算以及物流体系需要重新进行构建。当在高端设备、制造环节存在阻碍的时候,中俄之间形成了现实层面的互补关系。更为重要的是,在外交层面上,中国一直保持着理性且克制的态度,既没有加入制裁行动,也没有将双边关系工具化,这对于当下的俄罗斯而言,其价值要比口头的支持高很多。

所以普京在发布会上针对中国给出了独一无二的表述。这并非是情绪方面的表达,而是战略层面的确认。它所传达的并非是短期的友好,而是在中国处于俄罗斯对外布局之中,已经从重要的伙伴转变成为稳定支点这样的定位。

尤其需要留意的是,此表态出现在全球格局持续处于动荡的时期当中。美国内部存在着政治不稳定的状况,欧洲还在商讨如何处理被冻结的俄资产的问题,战争在短时间之内没有办法结束。俄罗斯需要一个在国际体系里能够保持稳定、能够提供市场、还能够维持对话空间的长期对象,而不是出于情绪化去进行站队的对象。

在持续了长达四个多小时的高强度问答过程当中,普京几乎回答了所有的问题。但是他将最为肯定、最为直接并且最具有战略意义的话语留给了中国。这并非是偶然出现的情形,也并非是一种客套的行为,而是在现实所带来的压力之下所做出的明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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