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湖平终于不装哑巴了!
面对郭礼典那实打实的实名举报,这位前院长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会在合适的时机回应。”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像极了那些曾在风口浪尖上被推着回应的“局中人”,话说得滴水不漏,但一字没落地,可惜,现在不是那个可以靠沉默拖过去的年代了。
2025年12月21日那天,南京博物院退休职工郭礼典实名视频举报,让这位82岁的前院长徐湖平,再也站不稳原本稳固的“文博泰斗”人设。
这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内部纠纷,也不是一次普通的“画作争议”。
这是一记沉甸甸的实名举报,带着证据、带着历史、带着某种可以撕裂信任的力量,把南京博物院卷入了一场文物界的地震,也把徐湖平推到了真相和舆论的交叉口。
郭礼典是南京博物院的“老人”,跟文物打了一辈子交道,他不是“爆料者”,更像是一个十几年咽不下这口气的守门人。
从2008年起,他就和一群老同事联名举报徐湖平,没人理。
十多年过去,举报材料发过、信写过、内参也刊登过,但就像石头丢进湖里,只听见“噗通”一声,水面连个涟漪都没有。
2025年5月,一幅名叫《江南春》的画,在北京的拍卖会上估价是8800万元。
“江南春”正是1959年庞增和无偿捐给南京博物院的137件“虚斋旧藏”之一。
当年这批画作被国家文物局列为“非要不可”的重点征集对象,但到了1997年,南京博物院却说这画“不够馆藏标准”,直接划拨给江苏省文物总店。
那时徐湖平以一个身份把画从博物馆“处理”出去,再用另一个身份“接收”这幅画。几乎不需要太复杂的推理,就能看出这当中有多大的操作空间。
更魔幻的是,2001年,这幅画被以“仿作”的名义以6800元的价格卖出,连买家名字都只写了一个字——“顾客”。
你以为这就完了?郭礼典的举报更重的部分还在后头,他指控徐湖平在任期间,擅自撕毁了存放于南京朝天宫库房的2211箱故宫南迁文物的封条。
撕封条不是小事,那意味着这批文物的原始封存状态被破坏,等于把原本“动不得”的东西重新放上了货架。
这些动过手脚的文物,被鉴定为“赝品”之后,流向哪里?举报指出,流向了江苏省文物总店,再经由徐湖平之子徐湘江名下的公司,转手拍卖,最终不少流入了私人藏家甚至海外。
这不是一条“灰色通道”,这是一整条“国宝变现”的产业链。
这些关键节点上都有他的签名,他不仅是博物馆的“看门人”,也同时是“调拨者”和“经营者”,身份的重叠,正是这场争议的关键。
外界对文物鉴定一直有一种难言的敬畏,认为那是专家们的事,一般人插不上话。
但《江南春》的遭遇让人明白,如果鉴定权集中在少数人手中,缺少外部监督,那么“真变假”就像按一个按钮那么简单。
再往下,是整个制度的塌缩。
当文物可以被“鉴定”为赝品,被低价处理,被悄悄卖掉,被改头换面后重新进入市场,那些曾经被国家、被人民、被捐赠人托付的信任怎么办?
庞增和的后人早在几年前就发现这些问题,他们曾试图通过法律程序追索,但过程艰难至极。
一个普通家庭、一个私人藏家,哪怕你有再多的情怀,面对的是一个拥有话语权、决策权、执行力的系统。
而郭礼典这次的举报,像一把钝刀,终于划开了这张被粉饰了太久的皮。
国家文物局和江苏省终于成立了联合调查组,调查范围不仅包括《江南春》,还包括故宫南迁文物的去向,以及徐湖平在任期间的系列问题。
徐湖平说他“会在合适的时机回应”,但这个时机,是不是等到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悄悄发个声明?还是等到风头过去再轻描淡写地否认一切?
这场举报之所以能在年末炸开,不是因为一幅画被拍出了高价,而是因为太多信任已经被一次次“鉴定”成了假。
徐湖平只是一个缩影,一个文博系统权力结构失衡下的产物。
当一个人可以在馆藏、鉴定、销售三环节里都插手,那文物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一人之手。
这场风波已经引起了全国关注,但真正要解决的,远不止徐湖平一个人的责任。
制度改革迫在眉睫,要打破“鉴定黑箱”,建立公开、独立且可复核的鉴定体系。
要彻底分离“收藏”和“经营”的权力,防止内部人暗箱操作。
要把捐赠制度透明化、法治化,让捐赠人能知道自己的宝贝去哪了。
更重要的,是要让举报有回应,让监督有牙齿,让公众看到正义不是永远“在路上”。
真相必须到来,制度必须更新,国宝不能再被“鉴定”成灰尘。
这一次,不能再让它沉下去了。
信源:退休员工举报南博前院长大规模盗窃、走私文物,多方回应 2025-12-22 澎湃新闻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