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而回农村乡下还能见到曾经的柴火灶。不同的是现在的柴火灶多没有风箱了,有的叫高灶锅。
小时侯家中的灶台一大一小,大的可以烧柴草也可以烧炭,小的烧柴草。
灶台曾是家最温暖的地方,灶下未燃尽的火可以烘烤湿的鞋子,棉裤……棉裤湿了孩子没衣服换必须躲到被窝里去的。到了收获季节,灶下可以扒拉出山芋,花生等一切能烧的东西,那个香味,想想都醉了。
灶台上则是一日三餐的出处,到了饭点,随着一声“吃饭了”兄妹几人各自拿着碗,感满自已的乾坤,津津有味地享用人间美味!
有一年,我哥初中毕业被生产队排去扒河了,妈妈用山芋秧打的康,当时我们那儿叫白叶康,里边还加杂着草肖泡了泡,再加些豆饼,油瓶里控了些油,炒了一大瓷碗端给哥哥,他来不及洗手,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就一手托碗一手抓着狼吞虎咽起来!
妈妈看着门两边伸进去的四双眼睛说:“你们等会,你哥干活累!”
很小就跟着大人学烧火的,有烧不着时候。妈妈说:“做人要实,烧火要虚!”
曾经生产队的仓库是我爷爷看的,妈妈没上过学,九岁时在南京帮别人带小孩,老板娘很好,把妈妈当成自已的小孩,上了几年夜校。成为村里为数不多的识字人!保管生产队的现金。
有时看着妈妈围着灶台转来转去愁眉不展时,我还自作聪明对妈妈说:“咱家的小木箱不是有钱吗?”
“不行,那是公家的钱,咱不能用!”妈妈说。
“用完了再还回去不就完了吗?”我不以为然。
“不行!那样你就不知道是你花了还是账做错了!”妈妈态度很坚决。
去年去南通看舅舅,他们那儿还保留着柴火灶,只是那儿的柴火灶设计更科学更合理!一般每家的灶台有两个灶门,两个锅,锅和锅之间还有一个烧水的罐子,烟囱是从前面砌的墙通到屋顶,既挡了草或灰烬落入锅中,掌勺的人也不会被烟熏到!饭菜好了,热水也有了,火的利用率发挥到了极至!
我们这些表哥表弟小辈们用着电器,煤气加上柴火灶,做出了南北不同的菜肴,谈天说地。
生活已经变得丰富多彩了,但柴火灶带给我们的温暖记忆仍然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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