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争从1950年6月25日打响,美国主导的联合国军介入后,很快把战线推到鸭绿江边。中国志愿军10月入朝,靠步兵和轻武器对抗机械化部队。第一到第三次战役,志愿军用运动战把联合国军打回三八线以南。麦克阿瑟被解职后,李奇微1951年1月上任,他搞出“礼拜攻势”,针对志愿军补给短缺,只在志愿军进攻后期反击。这让志愿军第四次战役受阻,推进慢下来。
1951年4月22日,志愿军发动第五次战役,目标是歼灭部分联合国军。初期进展顺利,西线志愿军19兵团和人民军突破联合国军防线,东线第九兵团也推进。但战役第二阶段从5月起,志愿军补给线太长,弹药食品跟不上,部队疲劳。联合国军抓住弱点,5月20日发起大规模反攻,分三路推进,西路攻铁原,中路正面牵制,东路由范弗利特指挥第九军和韩国部队,直扑华川。
华川是朝鲜中部交通要地,控制北汉江大桥,就能切断志愿军第九兵团退路。5月23日,联合国军逼近华川,志愿军180师守卫,但面对坦克和炮火,电台坏了,联系不上上级。180师分散兵力,利用山地抵抗,但敌方兵力多,装备强,180师伤亡大,几乎全师损失。联合国军占领华川,志愿军后方医院和弹药库暴露,整个第九兵团十万多人面临被围歼风险。
联合国军反攻势头猛,李奇微计划在朝鲜蜂腰部建新防线,围歼志愿军主力。东线联合国军推进快,5月26日加强进攻,投入美第七师、24师和韩国几个师,总兵力近3万,坦克300辆,炮600门。志愿军东线兵力薄,补给困难,部队撤退中通讯不畅。联合国军每天炮击志愿军阵地,志愿军战士挖工事隐蔽,但伤亡增加。如果大桥失守,志愿军主力就没法安全撤回三八线。
志愿军第九兵团在撤退,身后27军和12军还和联合国军第十军纠缠。联合国军占领华川后,休整一下就向北汉江大桥推进,距离只剩几公里。志愿军指挥部察觉危机,但东线协调慢。联合国军利用空军侦察,精确轰炸志愿军位置。志愿军采用分散战术,减少损失,但形势危急。联合国军接近切断退路,整个战役可能让志愿军大败。
5月27日早上,志愿军20军58师在北撤路上接近华川,师长黄朝天听到炮声,派侦察兵查探,发现联合国军已占华川,正向大桥移动。58师只有7000多人,火炮50门,没坦克,弹药也不足。黄朝天和政委朱启祥商量,觉得情况紧急,上级命令是撤退,但如果不堵住,兵团就完了。他们决定不撤,马上转入阻击,没等上级批示。
黄朝天下令173团和174团主攻,172团做预备队。部队占华川北高地,埋反坦克地雷在公路上,建多层工事。联合国军坦克先头推进,几辆被地雷炸坏,只能用炮火轰。58师把兵力散开在7公里战线上,设多道防线,联合国军炮击难找目标。白天志愿军隐蔽,晚上反击,派小队扰敌侧后,让联合国军以为对面兵力多。
战斗从5月27日开打,联合国军第七师为主,周边部队能快速支援。志愿军用地形挖掩体,避开空袭。晚上近战,志愿军用步枪和手榴弹打。联合国军坦克受阻,步兵推进难。一周内联合国军只前进了4公里,阵地来回拉锯,联合国军炮兵有时打到自己人。58师面对每天几万发炮弹,阵地被炸平,但部队咬牙顶住。
战斗激烈,58师伤亡涨,黄朝天到一线指挥,带突击队反击,拿回失地。部队全员上,非战斗员也拿枪。炊事员守高地,打退联合国军一个排。通讯员冒炮火修线,保持联系。重伤兵留阵地,用最后子弹抵抗。联合国军俘虏军官说,从没见过这么顽强的对手。58师分散让敌火力浪费。
黄朝天战术灵活,不死守阵地,杀伤敌后就撤,晚上再夺。联合国军优势发挥不出,推进慢。战斗持续13天,到6月8日,志愿军60师援军到,接防。58师伤亡2795人,歼敌7400多,毁坦克8辆。联合国军没法围歼志愿军主力,计划破产。
彭德怀知道58师事迹,发电报表彰,说黄朝天抗命做得对,奖励全师。华川阻击战让志愿军主力撤回,战线稳在三八线附近。1951年7月10日,双方谈停战,1953年7月27日签协定。联合国军反攻机会没了,战争转入相持。
华川战虽不如长津湖有名,但战略值高。它挫败李奇微计划,加速停战。志愿军用最小代价护主力,体现整体协调。联合国军后反思战术,承认志愿军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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