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美国这次是真不惯着盟友了？
美国时间12月23日，一份签证禁令突然砸向大西洋彼岸，五位欧盟公民直接被剥夺了踏入美国的资格。华盛顿给出的理由是这些人“审查言论自由或不公平地监管”，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波操作根本就是冲着欧盟的《数字服务法》（DSA）来的，尤其是冲着那个给马斯克X平台开出1.2亿欧罚单的决策团队来的。
离谱的是，被制裁名单里居然有前欧盟内部市场与服务专员、前法国财长蒂埃里・布雷顿。这位可是欧盟数字监管领域的重量级人物，更是DSA的设计者之一。消息一出，布鲁塞尔、巴黎和柏林的高级官员集体破防，欧盟委员会发言人强烈谴责美国的决定，还放话说会给出“迅速而果断的回应”。
这件事儿说起来一点不复杂，就是本月欧盟委员会的一次常规执法。依据DSA的相关条款，欧盟认定X平台违反了透明度义务，具体问题包括蓝色勾号的已验证账户设计有欺骗性、广告投放缺乏透明度、拒绝向研究人员开放公共数据访问权限。这是欧盟首次动用DSA开出罚单，1.2亿欧的金额不算天文数字，却精准踩中了美国的敏感神经。
为啥这么说？因为现在的X平台老板马斯克，早就不是那个和老特闹掰，只顾着搞火箭的科技狂人了。他已经明确回归特朗普阵营，还放话要为明年的中期选举砸钱出力。而特朗普本人，更是尝过被各大平台封号的滋味，对所谓的“言论自由受限”耿耿于怀。欧盟这记罚单，刚好撞在特朗普阵营的枪口上，不被报复才怪。
华盛顿目前向“不听话”的欧洲给出的官方论调是，欧洲正在变得“无关紧要”，理由包括国防薄弱、应对移民问题不力、繁文缛节太多，还有就是对极右翼和民族主义声音的“审查”。几周前美国发布的国家安全战略文件更是直接警告欧洲面临“文明消亡”的威胁，要求欧洲赶紧“纠正方向”才能继续当美国的可靠盟友。
这话听着是不是特别耳熟？典型的美式霸权话术，把自己的意志包装成普世价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吃瓜群众都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文明之争，就是赤裸裸的利益之争。DSA作为欧盟的里程碑式立法，核心目的是迫使科技巨头打击非法内容，包括仇恨言论和涉及儿童的不当内容，本质是为了维护欧洲用户的互联网安全。可在美国右翼眼里，这就是对言论自由的“不当”限制，更是专门针对美国科技巨头的不公平监管。
除了布雷顿，这次被制裁的还有另外四个人。包括总部位于美国的打击数字仇恨中心的英国籍首席执行官伊姆兰・艾哈迈德；德国非营利组织HateAid的安娜-莱娜・冯・霍登贝格和约瑟芬・巴隆；以及全球虚假信息指数的联合创始人克莱尔・梅尔福德。这几个人的身份都指向一个共同点——长期致力于打击互联网仇恨言论和虚假信息，刚好是马斯克和特朗普阵营最不待见的那批人。
面对美国的制裁，欧洲各国的反应相当一致。德国司法部明确表态，这两名德国活动人士得到了政府的“支持和声援”，签证禁令完全不可接受。英国也发布声明，虽然承认各国有权制定签证规则，但坚定支持那些保护互联网免受有害内容侵害的法律和机构。
其实这已经不是特朗普首次下狠手了。据《华尔街日报》报道，今年8月，华盛顿就对国际刑事法院法官尼古拉斯・扬・吉卢实施了制裁，原因是这位法官曾经决定调查美国官员，还针对以色列内塔尼亚胡展开相关程序。两次制裁，看似针对不同的人，背后的逻辑却完全一致——谁要是敢挑战美国的霸权，不管是司法领域还是数字领域，都要遭到报复。
那么问题又来了，言论自由和仇恨言论的边界到底在哪？这里其实有个很典型的案例。今年上半年有个英国电视节目制作人，在X上发了个帖子，内容是“如果一个跨性别男性出现在女性专属空间，他就是在实施暴力虐待行为。大吵大闹，报警，如果其他方法都不管用，就给他一拳。”这个帖子被认定为仇恨言论，制作人还被伦敦警察局带走调查，不过后来警察厅长表态，不会再动用警力跟踪“非犯罪仇恨事件”。
客观来说，帖子前半部分的观点，顶多算是文化战争里的不同立场，可以讨论可以辩驳，但最后那句“就给他一拳”，妥妥就是煽动暴力。而煽动暴力的言论，不管包装得多好，都超出了言论自由的范畴，这是全世界公认的法律底线。毕竟大家都清楚，仇恨言论就像毒药，要是任由它在互联网上泛滥，很可能就会酿成校车上的小孩被伤害这样的悲剧，这样的代价谁都承担不起。
可马斯克接手X平台之后，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路线。他放开了很多之前被限制的内容，其中就包括那些充满戾气的仇恨言论。在他看来，这些内容能带来流量，能让平台更有“活力”，却完全无视了这些言论可能造成的社会危害。也正因为如此，X平台上的极右声音越来越响亮，不少美国的法官和议员都收到了暴力威胁，甚至还有人收到了恶搞的免费披萨外卖，这背后都是仇恨言论泛滥埋下的祸根。
欧盟之所以铁了心要推行DSA，要对X平台罚款，其实就是想守住互联网的安全底线。而且欧盟的监管可不是只针对美国巨头，对欧洲本土的科技企业也同样适用。之前欧盟就对苹果和谷歌开出过巨额罚单，还迫使苹果统一开放APP内支付，放弃自家的lightning接口改用USBType-C接口。那时候美国为啥没跳出来反对？因为美国国会自己也在对苹果和谷歌进行反垄断调查，根本没理由指责欧盟的监管。
这次美国之所以急眼，说到底还是因为马斯克的特殊身份。他现在是特朗普阵营的金主，是共和党中期选举的重要支持者，特朗普自然要为他出头。说白了，这就是一场政治勾兑下的报复行动，跟言论自由没半毛钱关系。美国嘴上喊着维护言论自由，实际上是在维护美国科技巨头的霸权，不让欧洲染指数字领域的话语权。而美国的做法，也让其他国家看清了美式霸权的真面目，所谓的盟友关系，不过是利益交换的遮羞布，一旦利益冲突，盟友也能变成敌人。
更有意思的是，这场争端其实也暴露了全球互联网监管的困境。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对言论自由和有害内容的界定存在差异，想要制定一套全球统一的规则难度极大。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煽动暴力的仇恨言论，绝对不应该被纵容。欧盟的DSA虽然严格，但至少是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而美国的做法，却是在开历史的倒车。
参考引用来源：欧盟委员会声明、《华尔街日报》、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文件、共同社、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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