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锦上添花者易寻,却不知落井下石者更甚。只不过推波助澜的人从不像趋炎附势之辈那般张扬,只会躲在暗处,悄悄作祟。1990年8月10日,乔四团伙被一举抓获。到1991年4月,这个团伙里四十多号人,尽数伏法。那个年代,风气传统又保守,谁家要是出了个被正法的人,邻里街坊的唾沫星子和戳脊梁骨的指点,能把人压得抬不起头。也正因如此,1991年之后,乔四的家人便搬去了牡丹江生活。日子一天天过,十年光阴弹指而过。乔四的大姐宋慧珍,那时也已五十多岁。她心里盘算着:人这辈子,还能活多少年呢?老话讲落叶归根,总在牡丹江飘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思来想去,她动了回哈尔滨的念头,想带着孩子们,重返故土。宋慧珍有一手开饭店的好手艺,便琢磨着回哈尔滨开个小饭馆谋生。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在她看来,弟弟乔四伏法已经快十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街坊邻里就算当初有再多闲话,也该渐渐淡忘了吧?总不至于再对着他们一家戳脊梁骨、嚼舌根了。可她万万没料到,十年岁月,非但没让人们忘记乔四,反倒赶上了90年代末期互联网兴起的浪潮,乔四竟成了街头巷闻的“网红”。人上了年纪,思乡之情总是格外浓烈,可这份归乡的念想,还没落地,就先撞上了这样始料未及的变故。纵然心里犯嘀咕,但归乡的念头一旦生了根,就再也压不住了。从下定决心,到回哈尔滨选址、筹备开店,前前后后不过四个月时间。1999年年末,这家名为大院柴火铁锅炖的小饭馆,就这样在哈尔滨江北热热闹闹地开张了。从选址到装修,宋慧珍始终没敢露面。她心里藏着怯,怕街坊邻里认出她的身份,怕店里的生意刚起步就被闲言碎语搅黄。饭馆开业头五六天,守在店里打理的都是她的子女。孩子们早已长大成人,旁人就算见了,也万万想不到,这家小饭馆的老板娘,竟是当年乔四的亲大姐。小饭馆开张半个月,生意红火得很。在那个年代,一天能赚两三百块,一个月下来就能有五六千块的进账,称得上是相当不错的营生了。有人或许会问,乔四当年那般风光,他的大姐怎么只开了这么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其实道理很简单,乔四伏法后,名下所有家产尽数被没收,就连那栋赫赫有名的伊斯兰别墅,也早已被衙门查封收回。宋家早就没了往日的光景,宋慧珍守着的,不过是寻常老百姓的日子。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这天傍晚六点,宋慧珍像往常一样到店里上班,她在饭馆里管账。孩子见她来了,乐呵呵地跟她说:“妈,咱这生意是真不错,还是回哈尔滨好,比在牡丹江那会儿强多了!现在店里都订出去七八桌了!”宋慧珍嘴上应着,心里却还揣着那份没放下的忐忑,忍不住追问:“那……有没有人认出咱们来?有没有人在背后说闲话,或者看着咱们眼神不对劲的?”孩子摇摇头:“没有,都没人认出来。”宋慧珍松了口气,喃喃自语:“也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舅舅……唉,大家伙儿兴许是真的淡忘了吧。”她只盼着日子能就这么平静下去,却没料到,这份安稳只维持了半个月。这天晚上八点,宋慧珍骑着自行车,像往常一样到店里上班。后厨里,柴火噼啪作响,炖鸡、炖鱼、炖大鹅的香气混着酸菜粉条的味道,飘满了整个饭馆,正是一天里最热闹的时候。宋慧珍刚端着一大锅炖菜,准备给客人送去,就见一伙人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为首的叫白波涛,身后跟着七八个小弟,一个个咋咋呼呼的。白波涛一进门,目光扫过堂内,一下子就落在了宋慧珍的身上。他站在门口,皱着眉头打量了半天,嘴里嘀咕着:“这女的……我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旁边一个小弟满不在乎地搭话:“波哥,就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有啥好看的?”白波涛没搭理他,眼神还是死死盯着宋慧珍。就在这时,前台的小伙计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宋姨,这边有桌客人要买单!”“宋姨”这两个字一出口,白波涛猛地一拍大腿,眼睛瞬间亮了:“宋?!我想起来了!这鼻子这模样,跟乔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不是乔四的大姐吗?!”小弟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啥?乔四的亲大姐?乔四家里人不是早就搬离哈尔滨了吗?怎么还敢回来开饭馆?”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白波涛冷笑一声,领着人就朝着宋慧珍走了过去,走到她跟前,抬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宋慧珍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锅差点没端稳。她强作镇定,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弟,几位是吃饭吗?要包间还是在大厅坐?”“你叫宋慧珍吧?没错吧?”宋慧珍心里一紧,硬着头皮应道:“是,我是宋慧珍。”“我就说嘛!这不是乔四的大姐是谁?”白波涛一拍大腿,语气里满是戏谑。宋慧珍勉强挤出笑:“老弟,你认识我弟弟?看你年纪轻轻的,我弟要是还活着,今年也该五十多了。”
世人皆知锦上添花者易寻,却不知落井下石者更甚。只不过推波助澜的人从不像趋炎附势之辈那般张扬,只会躲在暗处,悄悄作祟。
1990年8月10日,乔四团伙被一举抓获。到1991年4月,这个团伙里四十多号人,尽数伏法。那个年代,风气传统又保守,谁家要是出了个被正法的人,邻里街坊的唾沫星子和戳脊梁骨的指点,能把人压得抬不起头。也正因如此,1991年之后,乔四的家人便搬去了牡丹江生活。
日子一天天过,十年光阴弹指而过。乔四的大姐宋慧珍,那时也已五十多岁。她心里盘算着:人这辈子,还能活多少年呢?老话讲落叶归根,总在牡丹江飘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思来想去,她动了回哈尔滨的念头,想带着孩子们,重返故土。宋慧珍有一手开饭店的好手艺,便琢磨着回哈尔滨开个小饭馆谋生。
在她看来,弟弟乔四伏法已经快十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街坊邻里就算当初有再多闲话,也该渐渐淡忘了吧?总不至于再对着他们一家戳脊梁骨、嚼舌根了。可她万万没料到,十年岁月,非但没让人们忘记乔四,反倒赶上了90年代末期互联网兴起的浪潮,乔四竟成了街头巷闻的“网红”。
人上了年纪,思乡之情总是格外浓烈,可这份归乡的念想,还没落地,就先撞上了这样始料未及的变故。
纵然心里犯嘀咕,但归乡的念头一旦生了根,就再也压不住了。从下定决心,到回哈尔滨选址、筹备开店,前前后后不过四个月时间。1999年年末,这家名为大院柴火铁锅炖的小饭馆,就这样在哈尔滨江北热热闹闹地开张了。
从选址到装修,宋慧珍始终没敢露面。她心里藏着怯,怕街坊邻里认出她的身份,怕店里的生意刚起步就被闲言碎语搅黄。饭馆开业头五六天,守在店里打理的都是她的子女。孩子们早已长大成人,旁人就算见了,也万万想不到,这家小饭馆的老板娘,竟是当年乔四的亲大姐。
小饭馆开张半个月,生意红火得很。在那个年代,一天能赚两三百块,一个月下来就能有五六千块的进账,称得上是相当不错的营生了。有人或许会问,乔四当年那般风光,他的大姐怎么只开了这么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其实道理很简单,乔四伏法后,名下所有家产尽数被没收,就连那栋赫赫有名的伊斯兰别墅,也早已被衙门查封收回。宋家早就没了往日的光景,宋慧珍守着的,不过是寻常老百姓的日子。
这天傍晚六点,宋慧珍像往常一样到店里上班,她在饭馆里管账。孩子见她来了,乐呵呵地跟她说:“妈,咱这生意是真不错,还是回哈尔滨好,比在牡丹江那会儿强多了!现在店里都订出去七八桌了!”
宋慧珍嘴上应着,心里却还揣着那份没放下的忐忑,忍不住追问:“那……有没有人认出咱们来?有没有人在背后说闲话,或者看着咱们眼神不对劲的?”
孩子摇摇头:“没有,都没人认出来。”
宋慧珍松了口气,喃喃自语:“也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舅舅……唉,大家伙儿兴许是真的淡忘了吧。”
她只盼着日子能就这么平静下去,却没料到,这份安稳只维持了半个月。
这天晚上八点,宋慧珍骑着自行车,像往常一样到店里上班。后厨里,柴火噼啪作响,炖鸡、炖鱼、炖大鹅的香气混着酸菜粉条的味道,飘满了整个饭馆,正是一天里最热闹的时候。宋慧珍刚端着一大锅炖菜,准备给客人送去,就见一伙人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
为首的叫白波涛,身后跟着七八个小弟,一个个咋咋呼呼的。白波涛一进门,目光扫过堂内,一下子就落在了宋慧珍的身上。他站在门口,皱着眉头打量了半天,嘴里嘀咕着:“这女的……我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
旁边一个小弟满不在乎地搭话:“波哥,就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有啥好看的?”
白波涛没搭理他,眼神还是死死盯着宋慧珍。就在这时,前台的小伙计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宋姨,这边有桌客人要买单!”
“宋姨”这两个字一出口,白波涛猛地一拍大腿,眼睛瞬间亮了:“宋?!我想起来了!这鼻子这模样,跟乔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不是乔四的大姐吗?!”
小弟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啥?乔四的亲大姐?乔四家里人不是早就搬离哈尔滨了吗?怎么还敢回来开饭馆?”
白波涛冷笑一声,领着人就朝着宋慧珍走了过去,走到她跟前,抬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宋慧珍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锅差点没端稳。她强作镇定,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弟,几位是吃饭吗?要包间还是在大厅坐?”
“你叫宋慧珍吧?没错吧?”
宋慧珍心里一紧,硬着头皮应道:“是,我是宋慧珍。”
“我就说嘛!这不是乔四的大姐是谁?”白波涛一拍大腿,语气里满是戏谑。
宋慧珍勉强挤出笑:“老弟,你认识我弟弟?看你年纪轻轻的,我弟要是还活着,今年也该五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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