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哪配认识乔四爷啊!”白波涛撇撇嘴,语气里带着一股子酸劲儿,“八几年那会儿,乔四爷在道上叱咤风云的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子,想见他一面都难,别说上前给他提鞋了,怕是连他车尾灯都瞅不着!于永庆那样的,在他跟前都得点头哈腰,我算个啥?”他话锋一转,上下打量着饭馆,又扫了眼宋慧珍:“这馆子是你开的?咋的,落魄了?我听说乔四栽了以后,你们一家子就跟耗子似的,连夜搬离哈尔滨了。这些年,都躲哪儿猫着了?”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这话听得宋慧珍心头火起,脸色沉了下来:“老弟,说话别这么难听。啥叫躲?哈尔滨是我的家,我户口在这儿,房子也在这儿,凭啥不能回来?我一把年纪了,从外地搬回来,就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开个小馆子,图个落叶归根,往后就在这儿养老了。”“行,养老是吧?”白波涛不以为意,冲身后的小弟挥挥手,“小张,去!搬啤酒几箱过来!你们家招牌是铁锅炖是吧?整上!再去后厨,给我炒俩硬菜!”白波涛往椅子上一坐,斜睨着宋慧珍,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扎心:“我说宋大姐,乔四当年那么风光,就没给你留点家底?我可听说了,他那伊斯兰别墅底下有个地库,里头堆的全是金条!你但凡摸出两根,也比在这儿守着个小破馆子,一天挣个三百二百的强吧?你说你这是干啥呢?纯纯给乔四爷丢人!”“想当年,乔四爷在哈尔滨那是啥地位?道里道外江北,哪个不给他面子?你宋慧珍出门,瑞福祥的老板要是不给你量身定做一身旗袍,那都算他没眼力见儿!那会儿谁见了你不得客客气气的?再瞅瞅现在,啧啧……乔四爷要是在天有灵,知道他亲大姐现在就守着这么个苍蝇馆子糊口,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白波涛顿了顿,下巴一扬,带着几分炫耀的口气自我介绍:“忘了说了,我叫白波涛。行了,不嘲笑你了,看你一把年纪的,怪可怜的。兄弟们,坐!”一群人呼啦一下围上桌,吵吵嚷嚷的,瞬间把小饭馆闹得鸡飞狗跳。人呐,最怕的就是今非昔比。宋慧珍站在一旁,心里跟针扎似的疼。她没招谁没惹谁,就想安安稳稳开个馆子,怎么就这么难?后厨的铁锅炖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柴火在灶膛里烧得噼啪响。宋慧珍强忍着心头的酸楚,端起一盆刚剁好的活鸡,准备下锅。许是被白波涛那番话戳中了心窝,她心绪不宁,手脚也有些发颤。刚把鸡块倒进锅里,滚烫的肉汤溅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泼在了白波涛的身上。白波涛今儿穿了件白色高领衫,料子挺括,衬得他倒是有几分人模人样。这会儿,洁白的衣衫上溅了好几道暗红的汤渍,格外刺眼。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嘿!你他妈干啥呢?!”白波涛“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衣服,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眼瞎了?敢往我身上泼?”宋慧珍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放下盆,抓起餐巾纸就想去擦:“老弟,实在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可越擦越糟,原本只是几个小红点,这么一蹭,直接晕开成了一大片,看着更脏了。白波涛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抬手一把推开宋慧珍,推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你他妈会不会干活?毛手毛脚的!要不是看你是乔四的大姐,老子早抽你俩大嘴巴子了!滚!赶紧给我滚远点!”宋慧珍站稳身子,胸口气得上下起伏,刚才强忍着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老弟!衣服脏了我赔你一件就是!你一口一个‘滚’,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今儿这事,我就得跟你说道说道!你穿件白衬衫又能咋样?能值几个钱?我赔你!”“哟呵?”白波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你们老宋家的硬气,是祖传的吧?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敢跟我瞪眼?你以为乔四还活着呢?还能护着你?”他说着,伸手就搡了宋慧珍的肩膀一下,力道不小:“我告诉你,顾客就是上帝!我来你这儿消费,你把我衣服弄脏了,还敢跟我犟嘴?你再敢冲我嚷嚷一句,信不信我抽你?”点击输入图片描述(最多30字)这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了宋慧珍的心里。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冲破了防线,眼泪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头,前台的小伙子快步跑了过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宋慧珍的儿子。他一把扶住气得浑身发抖的母亲,低声劝道:“妈,你先去后厨歇会儿,这儿有我呢。”说完,他转过身,对着白波涛一行人连连作揖,脸上堆着诚恳的笑意:“几位大哥,实在对不住!今天这事儿是我们的错,这桌饭算老弟请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您这衣服,脱下来我给您拿去洗,要是洗不干净,我立马给您买件新的,您看这样成不?”白波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撇出一抹冷笑:“你这态度还像回事儿。你妈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能跟她急眼?你叫啥名?”“我是她儿子。”“哦,乔四的外甥是吧?行,去把菜给我炒了,别跟你妈似的毛手毛脚的。”白波涛翘着二郎腿,语气趾高气昂,“一件衣服不值几个钱,老子要的就是个态度!”
“认识?我哪配认识乔四爷啊!”白波涛撇撇嘴,语气里带着一股子酸劲儿,“八几年那会儿,乔四爷在道上叱咤风云的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子,想见他一面都难,别说上前给他提鞋了,怕是连他车尾灯都瞅不着!于永庆那样的,在他跟前都得点头哈腰,我算个啥?”
他话锋一转,上下打量着饭馆,又扫了眼宋慧珍:“这馆子是你开的?咋的,落魄了?我听说乔四栽了以后,你们一家子就跟耗子似的,连夜搬离哈尔滨了。这些年,都躲哪儿猫着了?”
这话听得宋慧珍心头火起,脸色沉了下来:“老弟,说话别这么难听。啥叫躲?哈尔滨是我的家,我户口在这儿,房子也在这儿,凭啥不能回来?我一把年纪了,从外地搬回来,就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开个小馆子,图个落叶归根,往后就在这儿养老了。”
“行,养老是吧?”白波涛不以为意,冲身后的小弟挥挥手,“小张,去!搬啤酒几箱过来!你们家招牌是铁锅炖是吧?整上!再去后厨,给我炒俩硬菜!”
白波涛往椅子上一坐,斜睨着宋慧珍,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扎心:“我说宋大姐,乔四当年那么风光,就没给你留点家底?我可听说了,他那伊斯兰别墅底下有个地库,里头堆的全是金条!你但凡摸出两根,也比在这儿守着个小破馆子,一天挣个三百二百的强吧?你说你这是干啥呢?纯纯给乔四爷丢人!”
“想当年,乔四爷在哈尔滨那是啥地位?道里道外江北,哪个不给他面子?你宋慧珍出门,瑞福祥的老板要是不给你量身定做一身旗袍,那都算他没眼力见儿!那会儿谁见了你不得客客气气的?再瞅瞅现在,啧啧……乔四爷要是在天有灵,知道他亲大姐现在就守着这么个苍蝇馆子糊口,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波涛顿了顿,下巴一扬,带着几分炫耀的口气自我介绍:“忘了说了,我叫白波涛。行了,不嘲笑你了,看你一把年纪的,怪可怜的。兄弟们,坐!”
一群人呼啦一下围上桌,吵吵嚷嚷的,瞬间把小饭馆闹得鸡飞狗跳。
人呐,最怕的就是今非昔比。宋慧珍站在一旁,心里跟针扎似的疼。她没招谁没惹谁,就想安安稳稳开个馆子,怎么就这么难?
后厨的铁锅炖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柴火在灶膛里烧得噼啪响。宋慧珍强忍着心头的酸楚,端起一盆刚剁好的活鸡,准备下锅。许是被白波涛那番话戳中了心窝,她心绪不宁,手脚也有些发颤。刚把鸡块倒进锅里,滚烫的肉汤溅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泼在了白波涛的身上。
白波涛今儿穿了件白色高领衫,料子挺括,衬得他倒是有几分人模人样。这会儿,洁白的衣衫上溅了好几道暗红的汤渍,格外刺眼。
“嘿!你他妈干啥呢?!”白波涛“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衣服,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眼瞎了?敢往我身上泼?”
宋慧珍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放下盆,抓起餐巾纸就想去擦:“老弟,实在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越擦越糟,原本只是几个小红点,这么一蹭,直接晕开成了一大片,看着更脏了。
白波涛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抬手一把推开宋慧珍,推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你他妈会不会干活?毛手毛脚的!要不是看你是乔四的大姐,老子早抽你俩大嘴巴子了!滚!赶紧给我滚远点!”
宋慧珍站稳身子,胸口气得上下起伏,刚才强忍着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老弟!衣服脏了我赔你一件就是!你一口一个‘滚’,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今儿这事,我就得跟你说道说道!你穿件白衬衫又能咋样?能值几个钱?我赔你!”
“哟呵?”白波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你们老宋家的硬气,是祖传的吧?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敢跟我瞪眼?你以为乔四还活着呢?还能护着你?”
他说着,伸手就搡了宋慧珍的肩膀一下,力道不小:“我告诉你,顾客就是上帝!我来你这儿消费,你把我衣服弄脏了,还敢跟我犟嘴?你再敢冲我嚷嚷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这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了宋慧珍的心里。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冲破了防线,眼泪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头,前台的小伙子快步跑了过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宋慧珍的儿子。他一把扶住气得浑身发抖的母亲,低声劝道:“妈,你先去后厨歇会儿,这儿有我呢。”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白波涛一行人连连作揖,脸上堆着诚恳的笑意:“几位大哥,实在对不住!今天这事儿是我们的错,这桌饭算老弟请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您这衣服,脱下来我给您拿去洗,要是洗不干净,我立马给您买件新的,您看这样成不?”
白波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撇出一抹冷笑:“你这态度还像回事儿。你妈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能跟她急眼?你叫啥名?”
“我是她儿子。”
“哦,乔四的外甥是吧?行,去把菜给我炒了,别跟你妈似的毛手毛脚的。”白波涛翘着二郎腿,语气趾高气昂,“一件衣服不值几个钱,老子要的就是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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