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柬防长级停火谈判计划于27日举行,但是边境炮声并没有明显减弱。谈判倒计时刚开始,双方又出现了新的问题:谈不谈、在哪里谈、谁来主持,成了新的争论点。22日,在泰柬边境地区的一名中国公民被泰军炮火波及而受伤;23日,外交部明确提醒中国公民近期不要前往涉事地区,这不是客套,而是底线提示。

柬方指责泰军在同意停火之后还对柬境内目标进行轰炸,波及平民区,质疑对方打着停火的旗号继续作战。泰国方面反应更加强硬,国防部长纳塔蓬表示“你们继续打,我就继续打”。谁都不愿意先退步,都在试图在谈之前抬高自己的底线,增加自己的筹码。外界心里清楚,这一轮较量不是看谁能把对方打趴下,而是看谁能拿到更多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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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日又发生了“地点之争”,柬泰边界总委员会打算开会降温,柬埔寨方面临时提出将会议地点从泰国尖竹汶府改为马来西亚吉隆坡,原因是边境正在打仗,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会更稳。泰国方面直接拒绝,按照轮值规则应该由泰国负责,尖竹汶府很安全,并没有发生战斗。表面是换会场,实际上是为了抢占主场。柬埔寨方面希望通过东盟轮值主席国马来西亚提供的“中立平台”吸引更多的关注和压力;泰国方面不希望边境纠纷被过度“国际化”,主场可以控制流程、节奏和现场气氛。

外溢伤害真实存在,两侧民众在炮声中逃亡,保守估计已经有一百多万人流离失所。柬埔寨免签方便但是不保证安全,战争并没有结束,边境就是火药桶。外交部已经确认了同胞的伤情,并要求双方切实保障中国公民和企业的安全以及合法权益,同时再次提醒不要去该地区。责任要落实好,涉事区域不要去,两层意思已经讲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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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柬疙瘩由来已久,历史界碑问题横亘数十年。军事动作和谈判就像跷跷板一样,打和谈不是对立的关系,而是相辅相成的。增加火力,增加强硬表态,目的是为了在下一次会面时把心理价位抬高一些。

尖竹汶府并不在主战线上,泰国方面称其“很安全”;吉隆坡在柬埔寨眼中“稳妥”,依靠的是东盟主席国的身份和曝光度。如果是在马来西亚,议程、记录、媒体关注度都比较“国际化”,泰国方面自然不愿意。主场就是节奏的掌握、成本的控制,安保工作也十分熟悉。目前泰国方面坚持在泰国,柬埔寨方面倾向于吉隆坡,双方存在分歧。如果双方各自让一步的话,那么可能就是“地点不变、规则公开”,如果都不肯退让,那么前面对立的情况也有可能继续。地点之争会拉长前奏,但是不等于演出取消。降火力、避免冲突扩大是双方共同的利益;对于东盟及周边国家来说,冲突升级没有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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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冲突会怎样发展?没有人敢拍胸脯,但是也不用恐慌。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冲突,彼此心里都有分寸线,东盟斡旋、周边大国关切、穿梭调停都在往“可控”方面拉。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激烈的对峙和强硬表态更像是“以打促谈”。该亮肌肉的亮了,该敲边鼓的也敲了,筹码堆得差不多了,双方都有台阶可下了,谈判就会向前推进。

只要历史遗留的问题没有解决,风就有可能再起。为了边境长久的安定,除了停火线之外,还需要创建信任机制、边境管理机制以及冲突预防渠道,一根热线、一个常驻联络员、一次共同巡逻,都有可能将危机扼杀在萌芽之中。外交部划定“禁区”,不是为了给谁难堪,而是为了把风险亮出来。不能把运气当作实力,也不能把侥幸当作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