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最高法院以六比三的票数驳回了特朗普政府的紧急请求,不能根据下级法院的判决派遣国民警卫队到芝加哥。最高法院由保守派占多数,但是出现了分化,至少有三位保守派法官不同意,这是制度对行政权的一次刹车,同时也暴露出了保守阵营对于“武力维稳”的裂缝。

芝加哥只是一个点,华盛顿、纽约、洛杉矶都在特朗普派兵清单上,这次被挡了,下一次也有可能被同步阻拦。地方大多由民主党控制,联邦军警既有镇压作用又具震慑意义;最高法院的态度将会成为各级法院的参考。更麻烦的是民众的情绪:国民警卫队入驻的地方曾经发生过冲突和对峙,治安未必会因此好转,反而会增加摩擦。

第二件事情是保守派智库传统基金会出现人事动荡,很多骨干成员转到彭斯的团队里去了,原因有三点:第一,不赞同主席罗伯茨偏向极右翼的言论,智库虽然政治化但有界限;第二,对特朗普停止支持乌克兰的政策不满,保守派内部关于“援乌是否有利”和“收缩是否现实”的分歧越来越大;第三,特朗普任期内美国走向分歧明显。彭斯强硬反击,指责孤立主义、反援乌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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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特朗普副手的彭斯,虽然2024年退出,但是2028年回归的可能性浮出水面。表面上是换工作了,其实共和党内部党派之争:外援还是内修,强硬还是收缩,派兵还是警务。当特朗普还在台上时,问题就会被政治化,而任期过后真正的战略讨论就会全面展开。

第三件事,委内瑞拉。特朗普对委内瑞拉动武的信号越来越强烈,参议员保罗公开反对,认为这是挑衅,美国不应该再做世界的警察。之前国会就曾试图限制总统对委内瑞拉动武,虽然没有通过,但是已经有好几位共和党人倒向不支持方,显示出党内并不整齐。在行动上,特朗普宣布了海上封锁,密切关注委内瑞拉油轮航线;战机巡航火力示威持续进行。

24日五角大楼再次向加勒比地区增派特种作战飞机,其中至少有十架“鱼鹰”,此前已经部署了“超级大黄蜂”、F35等。军事加强、政治分歧两线并行。如果目的是要转移国内注意力,用外部冲突来压制内部争议的话,代价很大,擦枪走火就会有新的战争风险。参议院质疑,民众反战情绪高涨,再加上最高法院刚性裁决的影响,白宫无法忽视法律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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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上的人、被提到的人、关系密切的人、擦边的人,都会被逐条检查。媒体连载,政客关注,公开和隐私、法律与政治的较量开始了。克林顿此举有玉石俱焚之势:全部公开,谁也不许隐瞒。特朗普的名字也出现了,民主党会借机攻击,共和党也不会坐视不理。披露得越多,舆论场就越混乱,政治利用的空间也就越大,结果可能会变成没有赢家的揭底。

有四个力量把白宫围在中间,所以白宫的每一个举动都要想三遍。特朗普要在法律、党内、军务、司法四个方面作出回应,任何一个方面都会产生一系列的反应。更理想的状况是将治安工作交给社区来做,对外政策要从长远利益出发,司法工作要靠事实和证据,给公众带来的是确定性而非惊吓,给社会带来的应该是温度而非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