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散伙那会儿,乌克兰一下子接手了老大哥留下的军工家底,占了原苏联国防潜力的三成左右。这包括尼古拉耶夫船厂、安东诺夫设计局、马达西奇发动机厂,还有南方机械制造厂这些响当当的地方。
那些年,乌克兰有3500多家军工企业,雇了300多万员工,其中直接搞武器生产的就有700家,140万人忙活。苏联解体后,乌克兰经济一落千丈,工厂没订单,专家失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俄罗斯那边也乱套,但乌克兰的军工遗产特别齐全,从导弹到飞机再到舰船,应有尽有。
西方国家一看机会来了,蜂拥而上低价挖人才和技术,美国、德国、以色列、韩国都出手了。韩国那时候给专家开出1.5千到3千美元月薪,还包签证机票,乌克兰人蜂拥而出。
我国上世纪90年代启动了“双引工程”,专门瞄准独联体国家的人才和技术。这事儿时任总理李鹏亲自抓,他说这是十年都培养不出的宝贝,绝不能错过。中国人通过老关系网,学术交流、私人联络,从乌克兰请来不少顶尖专家。
那些专家多是老布尔什维克,看在中苏友谊份上,倾囊相助。海军专家李杰回忆,那时候中国人坐一周火车,穿过西伯利亚到乌克兰,摸底合作点,很快就锁定关键技术。
结果,200多名乌克兰专家陆续来华,介入具体项目。像沃洛德梅尔、科瓦连柯、阿夫恰茹克这些专家,还拿了中国国家友谊奖。他们不光带技术,还帮中国建厂、培训人手,填补了很多空白。
拿航母来说,最出名的就是瓦良格号。1991年苏联垮台,这艘船在黑海船厂只建了67%,就停工锈在那儿。乌克兰没钱继续,只能当废铁卖。1998年,中国以2000万美元买下,包括全套图纸和技术资料。
瓦良格号的设计师瓦列里·巴比奇,原黑海船厂航母设计部主任,后来在采访中说,中国对航母的投入比苏联俄罗斯都大。他2013年接受俄罗斯媒体采访时,赞叹中国把辽宁舰当成史无前例的训练场,只有富裕有远见的国家才这么干。
中国人把船拖回大连,花四年时间改造,2012年9月服役。巴比奇常来中国帮忙,但否认移民青岛,他说自己退休后在乌克兰写书研究地方志,不过确实经常去中国指导。辽宁舰不光是修船,还整合动力、雷达、舰载机全链条,推动中国航母从零起步。
发动机领域,马达西奇公司是关键。乌克兰继承了苏联唯一的船用燃气轮机基地,曙光设计局的UGT-25000是当时世界先进型号。1993年,中国买10台整机,还拿全生产许可证和技术。马达西奇的D-18T发动机技术,帮中国开发运-20。
2000年代,中国团队去扎波罗热厂参观,买样机回实验室拆解,测量涡轮,冶炼合金。运-20项目2007年启动,2013年1月首飞,载重66吨,2016年入役。
早期用俄制D-30KP-2,后来换国产WS-18、WS-20。安东诺夫设计局的金琴科·瓦列里·彼德罗维奇,设计过安-225全球最大运输机,来华后主持动力项目,参与安-124元素融入运-20。
航空合作更深。1992年,中国从俄罗斯引进苏-27,1996年获生产许可,沈阳厂出歼-11系列,到歼-11B用国产雷达发动机,性能不输原版。乌克兰帮大忙,1996年卖苏-33原型机T-10K-7,中国研究后开发歼-15,2012年在辽宁舰首飞。
2011年,中国买3架Il-78空中加油机,4478万美元,包括翻新和图纸。这些飞机在乌克兰趴窝20年,中国拆解分析,逆向密封材料,开发耐高温橡胶,数字流量控制误差1%。
结果,2021年运油-20亮相,载油超100吨,能同时给三架战机加油,航程8000公里。
苏-35是另一个例子。2015年11月,中国签合同买24架,2016-2019年交付。俄方以为赚快钱,中国用后找出高原性能和智能化短板,提出改进方案,俄工程师震惊,说这是他们梦想但没资金做的。
117S引擎研究,助力WS-15,2021年测试版上歼-20,推力匹敌F-22。俄罗斯媒体报道,中国深度现代化苏-35,战力大升,让俄方没想到。
中国投入资金建厂,培训千人,乌克兰专家来华讲座,手持激光笔讲解。合作初期乌方主导,但中国半年上手,提出新路径。乌克兰卖技术后,军厂凋零,安东诺夫局勉强维持,工程师外流。卖出遗产换快钱,空军苏-27凑不出中队。
相比,中国统筹全国,碎片拼成体系,避免散乱。军民融合是中国特色,北斗从军用起步,现在手机汽车都用,资金回流反哺。苏联模式太沉重,中国避开坑,将潜力藏在市场活力里。
中国凭一己之力重建工业,但其实是规划的两分支。乌克兰专家心情复杂,看到中国执行力把图纸变现实,自家资金决心不足止步。技术主权靠体系眼光,不是光买图纸。
中国路径为世界提供选项,不复制苏联西方,结合实际炼成自家血脉。
如今,中国军工脱胎换骨,歼-20、运-20、航母群成体系。
那些年,200名专家来华,帮中国上千项目,结果中国军事实力跃升20年。
机会抓住了就是腾飞,错过了就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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