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学上大

日警是台湾日据时期殖民统治的支柱力量。

“警察政治”是日据时期前期台湾殖民统治的鲜明特色,始作俑者是被誉为“殖民地经营家”的后藤新平。

他先是受邀担任台湾总督府卫生顾问,继而破格出任台湾总督府民政长官,因为深得信任,实为“缺席总督”。

治台期间,后藤新平大力推行现代警察制度。

日警在台湾享有广泛特权,一度掌管赋税、征兵等权力,甚至有止小儿夜啼的威力。

在台湾人看来,日警就是“地下总督府”。

蔡孝乾的父亲能够一度跻身日警行列,其为人之灵活变通,由此可见一斑。

在初等教育上,日本殖民当局推行双轨制:小学校专为日本学童开设,蔡孝乾等台湾学童入读的是公学校。

日本据台之前,台湾有教会学校,还有更为传统的“书房”,即私塾。

蔡孝乾进入公学校接受日文教育之前,在花坛乡接受了一年的汉文启蒙教育。

蔡家算是书香传家。

蔡孝乾的祖父是“书房”的塾师,蔡孝乾的叔叔也是教员。

祖父亲授的祖宗文字,让蔡孝乾明白自己的根脉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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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春,16岁的蔡孝乾在父亲和台湾文化协会的资助下负笈大陆,考入上海大学社会学系。

台湾文化协会由林献堂、蒋渭水等发起创立,是台湾日据时期规模最大、影响最广的进步文化团体,也是当时台湾政治、社会运动的主干。

台湾文化协会是长期奋争的结果。

在日据时期早期,台湾人无权组织同业公会,若无日本人参股,台湾人连开公司的权利都没有。

虽然习得流利日语,蔡孝乾追慕先进思潮,痛恨日本殖民统治。

台湾文化协会甫经创立,蔡孝乾即成为最早会员之一。

为阻止台湾人前往祖国大陆,日本殖民当局强令:台湾人必须具备“渡华旅券”(相当于护照),才能往返于海峡两岸。

“渡华旅券”须经日警调查后才能开具。

台湾学子前往祖国大陆接受中等或高等教育,往往采取偷渡方式,或者转道日本、折往大陆。

上海大学是国共两党合作办学的产物,由东南高等专科师范学校改组而来。

东南高等专科师范学校学生驱逐原任校长后,诚邀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出任校长。

于右任欣然应邀,改校名为上海大学,任命中共党员邓中夏为校务长(总务长),由其实际主持校务。

上大是革命的熔炉,是中共的大本营。

当时传有“武有黄埔,文有上大”、“南有黄埔,北有上大”、“北有五四的北大,南有五卅的上大”的说法。

上大是1925年五卅运动的策源地,因为成功领导五卅运动而声威大振。

入读上大没多久,蔡孝乾在彰化同乡、上大学长许乃昌的带领下,和台湾最早的社会主义者彭华英等人一起组织平社,出版《平平》杂志,派人运回台湾秘密散发,并与蒋渭水取得联系。

平社对蒋渭水领衔发起的台湾议会设置运动表示谴责,认为应当组织反帝大联盟,联合东亚各弱小民族,一同对付日本帝国主义。

据日本领事馆的情报,彭华英、蔡孝乾从韩籍共产党人手上,收取苏联领事馆的经费。

情报显示,彭华英、蔡孝乾领取的经费以“圆”记价,货币单位不是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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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秋白

上大名师荟萃,但真正给上大带来脱胎换骨改变的领袖人物是瞿秋白。

上大社会学系的创建者是邓中夏

瞿秋白到校后,担任学务长和社会学系主任。

瞿秋白学识渊博,教学认真、负责,深得学生的爱戴。

瞿秋白离开上大后,施存统、彭述之先后接任社会学系主任。

在邓中夏、瞿秋白、施存统、彭述之的接续努力之下,上大社会学系成为闻名遐迩的人才培养基地,是上大“最活跃的,人数也最多”的系,是“学生最多,共产党员、青年团员最多的一个系,也是革命人才辈出的一个系”。

在瞿秋白的带动下,上大师生特别重视社团活动。

上大支持学生参加各种党派组织,支持学生集会结社,开展各项活动。

瞿秋白提倡:学生应当深入社会生活和革命斗争的实际,组织参加各种类型的社团,加强自我锻炼。

上大学生鄙视“只读书不做事”的习气,他们能够接触的社团,除了中共、国民党、中共青年团等党团组织,还有各种研究会和学术团体,以及省籍同乡会。

蔡孝乾是旅居上海乃至大陆之台籍左翼青年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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