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黑框老花镜,镜腿早被磨得发亮,是老伴戴了二十多年的老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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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他眼神清亮,下田耕地、修犁耙,从不用靠眼镜。等孩子们长大成家,他的眼角爬满皱纹,看东西总爱眯着眼,我便攒了两个月的买菜钱,给他配了这副老花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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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这副眼镜总架在他的鼻尖上。清晨,他戴着它给我读报纸上的新鲜事,声音慢悠悠的;傍晚,他戴着它在灯下缝补我的旧衣裳,针脚细密又平整;就连我熬药时,他也会凑过来,盯着药方反复核对,生怕放错了一味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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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整理衣柜,我翻出这副老花镜,轻轻擦去镜片上的灰尘。阳光透过镜片,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我们泛黄的结婚照上。

原来这副老花镜,早已盛满了五十年的柴米油盐,照耀着我们平淡却滚烫的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