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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就这样,任师爷就像傻子一样看完这一幕,但他不明白,为何要把把老爷子接走。也许就一种可能,对岸饮马长江已有两月的中共军队这就要发动渡江战役了。果然,三天后,南京解放了。解玉祥就此消失,之后再无消息,那个监护人曹先生也没露过面。不过,他的费用是付到1952年的,估计他以为还会回来。

现在,任师爷就是打算让保福祥代替解玉祥入商行。保福祥说:“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肯定要跟其他残疾人打交道,他们是否会发现我并不是解玉祥?那老解平时说话是什么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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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师爷说:“这倒没问题,老爷子说一口蓝青官话,哥哥您也能说的;其他几位住在商行的老者,要么有残疾行动不便,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在屋里待着,要么老眼昏花,记忆力也差,不可能发现您是替身的。”保福祥想了片刻,点头:“如此也好。

接下来,任师爷说了解决第二个问题的思路,当初徐老大、佟老二接受他的建议,果断取消了“金舟社”的匪号,由任白土担任这个二十人“长江兄弟”匪伙的师爷,出谋划策兼管财务。当时他还制作一份有全体弟兄名姓、住址及其可靠亲朋好友名址的花名册,一式两份,由老大老二各执一份。后来按照徐老大的要求,任师爷把花名册抄了两份,徐、佟各自收存。至于那两份原始资料,则由佟老二划根火柴当场焚毁了。徐老大、佟老二没有想到,任师爷竟然凭着那份超强的记忆力,立刻将花名册默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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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名单,任师爷一直保存得好好的。现在,他把这个秘密向保福祥透露了,说这二十个原“金舟社”的弟兄,大部分应该还健在,哥哥如有兴趣,可作为我们下一步发展力量的对象。保福祥自是大喜。从次日起,保福祥即以解玉祥的身份在商行露面。商行的那些服务对象都在中间那个院落生活,即使有家属来探望见了保福祥,也只以为来了个新客,不会产生其他想法。至于商行的伙计,,一切都听窦老板的,让服侍谁就服侍谁。再者,保福祥一副人畜无害的外表,又是残疾人,谁会多想呢?

这里的生活虽然不像在上海或者杭州那样舒适如意,保福祥也已经心满意足了。每天除了睡觉、练功,大部分时间都在考虑如何尽快“招兵买马”。他手头已经有了任师爷提供的那份花名册,接下来需要一一访查,看谁适合入伙。可是,今非昔比,如今只剩下他和任师爷两个残疾人,况且他还是一个遭到通缉的要犯,显然都不适宜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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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让谁出场呢?想来想去,眼下能够差遣的只有任师爷的那个外甥晏祖北了。于是任师爷就吩咐外甥暂停西华门命馆的营业,改为走街串巷上门服务的卜卦师,先去查摸一下“金舟社”那二十个弟兄目前的下落。这小子是聋哑人,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

12月27日,任师爷正要让晏祖北开始计划的时候。商行里忽然来了三个不速之客,正是华东特案组侦查员支富德、张宝贤和外援便衣柳长伟。就这样,保福祥、窦升鸣在没有任何思想备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就落网了。而对于华东特案组来说,这一幕发生得也实在是过于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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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12月25日,专案组“一行抵达南京后,随即举行全体成员参加的案情分析会。对接下来如何追捕重大逃犯保福祥及侦缉“品字三方会”南京方面的匪首进行了讨论。有人认为,对于南京的这个“X”,可以向熟悉南京解放前江湖黑道情况的江湖人士打听,从中寻觅蛛丝马迹。

而对这方面最了解的就是在南京的旧警局供职多年的沙懋麟了。沙懋麟想了想说:“这个思路用来调查这种隐蔽目标很有效果,不过,眼下我们面对的这个侦缉对象的情况可能比较特殊。据冯恭宝交代,他以前从未听说过江南黑道有‘任师爷’这样一个人,要知道冯恭宝可是巨匪,如果南京那个任师爷有些名气的话,他不应该没听说过。由此可见,这个任师爷在江南黑道上要么非低调,要么就是小人物,可保福祥在跟冯恭宝言及任师爷时,却说此人是个隐藏很深的人物。我估计,如果运用常规方式,通过江湖黑道途径查摸这个目标,希望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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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谭弦插嘴道:“是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我先提出来,请大家一起完善。”

谭弦的想法是,保福祥能够顺利从五金行脱逃,未曾借助那把平时少不了的轮椅,说明他腿上的残疾并不像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但他还是带走了那根一向寸身不离的手杖。因此,腿脚不便是这个逃犯最为明显的特征。

尽管如此,人海茫茫,在偌大的南京城找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头儿,也不是那么容易。不过,保福祥也许已经习惯了轮椅这种伪装,还会继续装下去。谭弦提议,调查南京市所有出售、出租轮椅的医院、西药店、商行店铺,也许会发现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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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弦的这个观点获得了特案组侦查员的一致赞同。12月27日,特案组侦查员和外援便衣全部出动,分头进行调查。

支富德、张宝贤和便衣柳长伟的分工访查范围中就有“健步商行”。其实,他们从工商局获得的信息中并无该商行有“托老”服务的记载,于是,支富德三个化装成消费者的侦查员以购买轮椅为由走进商行店堂后,在跟店员交谈了解情况时意外得知该店竟然有“托老”服务,顿时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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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窦老板蒙在鼓里的店员对这种上门来的客户自是欢迎,双方一拍即合,于是三侦查员就由店员引路,进入中院参观“托老”区域。这时,保福祥和任师爷两把轮椅正停在院墙下,悠然晒太阳喝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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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晏祖北也被抓获归案。当晚,华东特案组在南京警方的配合下,对原匪伙残余成员火贵荣、朱永康、漆世清等八人实施抓捕。这就是根据任师爷那份花名册中能够直接访查到的。关于台湾“国防部二厅”与“品字三方会”匪特组织的联络,另案处置。

1951年4月下旬,“品字三方会”案件相关案犯由苏南行署、浙江省、南京市人民法院以三地军事管制委员会的名义分别判处死刑、无期徒刑以及有期徒刑十五年至二十年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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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起推出《一桩春城疑案,竟牵出军统潜伏的 “隐形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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