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平遥城破,鬼子对着一具尸体鞠躬,转头就把全城杀成了修罗场,这30人却在死人堆里捡回了命
一九三八年2月中旬,平遥古城的空气里全是腥味,呛得人嗓子眼发疼。
城门口正在搞一场吓死人的“出殡”,几十个破衣烂衫的老百姓抬着满城的尸体往外运,日军的刺刀就在边上晃眼。
哨兵捂着鼻子,嫌弃那股味儿太冲,挥挥手就让过了。
但这帮鬼子做梦也没想到,就在那堆令人作呕的尸体下面,竟然藏着30多个大活人。
这场惊心动魄的“尸体大逃亡”,是这座曾经富得流油的古城,在经历了14个小时地狱折磨后,唯一的活路。
说起平遥,大家脑子里蹦出来的都是日昇昌票号,是晋商那堆怎么也花不完的银子。
但在那个元宵节前夕,平遥流的不是银子,是粘稠的血。
当时守城的配置挺有意思,国民党17军的骑兵营和共产党刚拉起来的自卫队,两拨平时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人,硬是把枪口指像了同一个方向。
骑兵营长史殿杰也是个狠人,外号“猛张飞”,双手能打枪,也就是靠着这股狠劲,给不可一世的日军第20师团来了个下马威。
事儿坏就坏在2月13日中午。
日军急眼了,又是飞机又是大炮,甚至把坦克都开到了城墙根底下。
这就好比拿铁锤砸鸡蛋,东南角的城墙硬是被轰开了三十多米的大口子。
眼瞅着守不住了,大部队开始撤退,史殿杰做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决定。
他一个人端着机枪守在缺口那,一直打到最后一颗子弹,然后举枪自尽。
紧接着,最讽刺的一幕来了。
日军踩着尸体冲上来,看到史营长靠墙站着不倒,这帮杀人魔头竟然排队鞠躬致敬。
千万别信这所谓的“武士道精神”,这恰恰是日军最分裂的地方,对着强者的尸体假惺惺地鞠躬,转过头就能把刺刀捅进老太太的胸口。
现在的游客去平遥后街,看的是客栈和纪念品,但在那天下午,不到200米的巷子,直接成了屠宰场。
鬼子的逻辑简单粗暴:只要是男的,就是“便衣兵”,杀;只要敢关门,就是“窝藏”,杀。
最让人心寒的不是杀人,是他们杀人的理由。
住在50号院的梁兆林,天真地以为挂面日本旗就能保命,结果门刚开一条缝,脑袋就被打开了花。
冀家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更冤,好心端开水给鬼子喝,就因为水太烫烫了鬼子的嘴,刺刀当场就捅穿了胸膛。
这哪是打仗啊,这就是一群野兽在撒欢。
当时的情况有多惨?
为了找藏起来的中国兵,日军连老百姓家的大粪池、灰堆都要捅几刀。
冀书胤兄弟俩被直接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80多岁刚做生意回来的杨家宁,连炕都没下就在睡梦中被打成了筛子。
短短一天,这座掌握中国金融命脉的城市,死伤超过一千人,几乎家家戴孝。
就在这时候,商会会长宋梦槐站出来了。
这个整天拨算盘的生意人,在刀尖上和鬼子谈了一笔“买卖”。
日军杀完人想搞“治安”,要查户口,宋梦槐硬着头皮提条件:先运尸体,再查户口。
也就是趁着运尸体的功夫,藏在宋家地窖里的30多名抗日官兵,包括后来的县工委书记刘绍南,换上百姓衣服,混在死人堆里逃了出去。
那些厚重的青砖城墙,挡得住土匪,却挡不住坦克的履带;那些堆积如山的银票,买得来豪宅,却买不来尊严。
这30多个人就像是火种,擦干身上的血,翻过城墙钻进深山。
至于那个没过成的元宵节,几千个亡魂连汤圆都没吃上,就永远倒在了血泊里。
参考资料:
岳谦益,《平遥县志》,山西人民出版社,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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