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动作更轻，似乎生怕弄疼我，声音也带着轻哄。
“有点疼，景王忍着点。”
天气热，她脱了外面的铠甲，只穿着一套红色劲装，像极了三年前爱我的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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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看得失神。
她从前每次惹我生气，也会这样哄自己。
一道噗嗤的笑传来，我抬起头，就见夏景郯端着饭菜过来。
他指着我掌心刚被绑好的伤口，冲周婳宁挤眉弄眼。
“景王，周婳宁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每次包扎伤口的时候，非要绑个蝴蝶结。”
“可她一开始绑的很难看，我教了三个时辰才教会。”
周婳宁神色一顿，垂眸松开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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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启程了！”
烈风，是周婳宁坐下这马的名字。
烈风是我曾经和周婳宁一起养大的马，有人说动物有灵，我现在也信了。
我撑着力气，轻声喊了句。
“烈风，听话。”
烈风立刻不动了，它和马背上的周婳宁一起看向我。
这一刻，我的眼眸忽然有些酸涩。
我握紧手忍着眼眶的热意，冲着一人一马示意：“进城去吧。”
周婳宁薄唇很轻地牵动了下，幽深的黑眸直直望进我的眼里。
“等我。”　　她眸色颤了下，低声说：“墨宣，对不起，我……”
我冷冷看着她，说：“所以，还请周将军离我远点。”
“因为我一看到你，就想到我在北狄的那三年，就无比恶心。”
周婳宁浑身紧绷着，脖颈处伤口血，浸湿了里衣，全是骇人刺目的血迹。
可她却只是执拗盯着我，嗓音都带着颤。
“墨宣，你可以恶心我，可以恨我，但你……不能离开我。”
“你再尝试离开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我知道我死不了，每次我死了，都能醒来，我会杀尽天下人，直到你愿意回到我身边……”
我心神俱颤，但当对上她疯狂的偏执的眼神。
我心底明白，她没有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