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当苏联红军的坦克碾过东北大地时,长春城南孟家屯的地下三米深处,日本关东军正在疯狂销毁一个惊天秘密。
这些带菌生物像定时炸弹一样散落在东北的村庄、农田和水井里,直到1950年代,瘟疫还在这片土地上夺走无数生命。
那个被称为"100部队"的魔窟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说它的恐怖程度丝毫不亚于臭名昭著的731部队?
1937年,长春城南十几公里外的孟家屯还是个普通村庄。
秋收后的田地里,农民们赶着牛车往家运粮食。
谁也没注意到,一队日本军人带着测量仪器在村子周围转悠了好几天。
几个月后,大批日军工兵开进来,强行征用了大片土地。
村民被赶走,四周拉起铁丝网,荷枪实弹的哨兵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
施工队昼夜不停地干活,挖地基的时候挖得特别深,足足有三层楼那么深。
这个基地对外挂着"关东军军马防疫给水部"的牌子,听起来像是给军马治病的兽医站。
实际上,这里有个更可怕的代号——100部队。
负责人叫若松有次郎,是个兽医出身的少将。
基地建成后,从外面看就是些普通的灰色建筑。
真正的秘密都在地下。
工人们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修建了实验室、解剖室、培养室,还有关押"实验材料"的牢房。
地下通道四通八达,从牢房可以直接把人送到实验室,外面根本看不出动静。
很多人知道哈尔滨的731部队,却不知道长春还有个100部队。
这两支魔鬼部队其实是配套设计的,分工明确得像工厂流水线。
731部队专门研究鼠疫、霍乱、伤寒这些能直接杀人的传染病。
他们用活人做实验,测试病菌在人体内的反应,研究怎么让这些病传播得更快、杀伤力更强。
100部队的任务更阴险。
他们研究的是人畜共患病和农作物病害。
炭疽、鼻疽、牛瘟、马瘟,还有能毁掉庄稼的病菌,都在他们的研究范围内。
日本人的算盘打得很精:先用731的病菌大规模杀人,再用100部队的病菌毁掉牲畜和庄稼,让幸存者活活饿死。
这套组合拳要是打出来,整个中国都会陷入瘟疫和饥荒的双重灾难。
人死了,牛马也死了,地里的粮食也绝收了,整个民族就完了。
到1943年底,战争越打越激烈,日军觉得时间不够用了。
100部队专门成立了第六课,任务就是大规模生产细菌。
实验室里,培养皿一排排摆满了架子,恒温箱24小时运转,技术人员穿着防护服在里面培育致命病菌。
1940年6月,日军决定搞一次实战测试。
目标选在了吉林农安县,一个距离长春不到一百公里的普通县城。
731部队的飞机低空飞过农安县城,撒下了5到10克鼠疫跳蚤。
这个重量听起来不多,实际上包含了数以百万计的跳蚤,每只都携带致命的鼠疫杆菌。
跳蚤落地后,很快就找到了宿主。
老鼠、猫狗、还有人,都成了它们的目标。
十几天后,第一批病人出现了。
高烧、淋巴结肿大、皮肤发黑,典型的鼠疫症状。
当时的中国农村根本没有应对鼠疫的医疗条件。
病人家属不知道这病会传染,照顾病人的时候也被感染了。
一家一家地传,一个村一个村地蔓延。
短短几个月时间,2000多人死在这场瘟疫里。
日军还派出一个小队,名义上是来"防疫"的,实际上是来收集数据的。
他们记录每天的死亡人数、病情进展速度、传播范围。
731部队的队员金子顺一专门做了一份《鼠疫效果略算图》,详细标注了感染人数、死亡率、传播路径,就像研究一个科学实验项目。
更残忍的是,他们还秘密抓了一些病人,送到长春的100部队基地。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就被解剖,日本医生要观察病菌在人体内的扩散过程。
1940年10月,疫情蔓延到了长春。
城里开始出现鼠疫病例,恐慌在居民中蔓延。
这时候,731部队的头目石井四郎亲自带队来到长春。
这个人在日本细菌战体系里就是最高指挥官,所有丧心病狂的计划都是他批准的。
石井四郎带着一批医生和设备,打着"防疫队"的旗号在长春设立了医疗站。
生病的老百姓以为真有人来救命,纷纷前来求医。
石井四郎的人表面上给病人打针吃药,暗地里却在做另一件事:采集病人的血液、体液、组织样本。
那些病情严重的人被送到孟家屯的100部队基地。
地下室的手术台上,这些人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下被剖开身体。
日本医生要看病菌是怎么侵蚀肺部的,淋巴结里有多少病菌,血液的感染程度如何。
整个过程不打麻药,因为他们认为麻药会影响观察效果。
实验做完,尸体就在地下室的焚尸炉里烧掉。
骨头灰烬埋在地下更深的地方。
这样的事情在100部队基地持续了好几年,到底有多少人死在那里,永远都查不清了。
1945年8月9日凌晨,苏联红军突然出兵东北。
日本关东军一片混乱,根本没想到苏联会在这时候动手。
孟家屯的100部队陷入了疯狂的毁灭行动。
技术人员把实验记录、研究报告、人体实验数据全部搬出来,在院子里堆成小山,浇上汽油点着。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几天几夜都没停。
关在地下牢房里的"实验材料"——那些还活着的中国人、苏联人、朝鲜人,全部被处死。
有的是被毒死的,有的是被枪毙的,还有一些直接被活埋。
地下室的焚尸炉不停运转,烟囱里冒出的黑烟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
100部队的人更急了,因为苏联红军马上就要到了。
若松有次郎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打开所有培养病菌的器皿,释放所有实验用的染病动物。
实验室里,装着炭疽菌、鼠疫菌、马瘟病毒的玻璃容器被砸碎,培养皿被倒进下水道。
动物房的笼子全部打开,上千只感染了各种病菌的老鼠、兔子、马、牛被赶出基地。
这些动物四散奔逃,有的跑进附近村庄,有的钻进农田,有的在水井边喝水。
日本人还往水井里投毒,把培养病菌的液体倒进河流。
他们知道自己要完蛋了,就要拉着整个东北给他们陪葬。
日军投降后,东北的灾难并没有结束。
那些被故意释放的带菌动物成了流动的传染源。
1945年秋天到1946年春天,东北各地陆续出现不明原因的瘟疫。
有的村子突然爆发鼠疫,十几天就死了几十人。
有的地方牛马成批死亡,牛瘟和马瘟像风一样刮过去。
有的村子水井被污染,喝了水的人得了奇怪的病,上吐下泻,很快就死了。
新中国成立后,政府组织大规模的防疫运动。
医疗队下乡给老百姓打疫苗,扑杀染病牲畜,清理水源,填埋死鼠。
这场战斗一直打到1950年代中期,整整持续了十年。
1950年代,工人在孟家屯原100部队基地施工的时候,挖出了大量人骨。
有的是完整的骨架,有的散落一地。
有的头骨上有明显的弹孔,有的肋骨被锯开过。
经过初步统计,至少有几百具尸骨埋在那片土地下面。
战争结束了,正义的审判应该到来。
苏联在1949年12月的伯力审判中,审判了12名日本细菌战战犯。
其中就有100部队的技术人员三友一男,他在法庭上详细供述了活体实验的罪行。
可是最大的恶魔石井四郎呢?还有若松有次郎这些主犯呢?他们一个都没有上审判台。
原来,美国人早就盯上了日本人手里的细菌战数据。
麦克阿瑟的军队占领日本后,美国军方派出调查人员,其中包括桑德斯、汤普森、费尔这些细菌战专家。
他们找到石井四郎,开出了条件:把20年细菌战研究的所有数据交出来,包括人体实验记录、病理切片、实验报告,美国保证不追究战争责任。
石井四郎权衡再三,最终同意了。
1947年,美国付给日本方面25万日元,换取了8000多张病理切片和全部实验数据。
这些数据是用几万条中国人、朝鲜人、苏联人的生命换来的,却成了石井四郎的保命符。
美国拿到数据后,坚决反对盟国对日本细菌战战犯进行审判。
麦克阿瑟直接给华盛顿发电报,说这些数据对美国国防有重大价值,必须保护情报来源。
就这样,石井四郎、若松有次郎这些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一个个逃脱了法律制裁。
石井四郎回到日本后,在东京过着平静的生活。
1959年,他因喉癌病死,终年67岁,到死都没有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任何代价。
孟家屯地下三米深处埋藏的不只是人骨,更是一段不能遗忘的历史。
日本军国主义者用细菌武器制造的灾难,让整个东北陷入了长达十年的瘟疫阴影。
那些在100部队地下室惨死的中国人,那些死于农安县鼠疫的2000多条生命,还有战后瘟疫中死去的无数百姓,他们的冤魂始终在控诉。
历史不会因为交易和掩盖就被抹去,真相总会浮出水面,让后人记住这段血泪,才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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