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5年的时候,研究台海兵棋的军事学者们发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情况。在红方取得胜利的那个剧本当中,第一个回合通常并不是直接朝着台岛冲过去,而是把兵力进行分开然后去控制南海的四大岛礁。这样的一种思路有点像是1950年粟裕谋划攻台时候的原始方案。当年粟裕多次着重强调先把金门拿下来然后再考虑澎湖的事情,认为跳岛的战术要比强渡海峡更加可靠。而现在战场已经从海峡扩展到了南海,所说的不沉的航母,指的就是永暑礁、美济礁这些通过填海弄出来的人工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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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从1996年台海危机说起这些岛礁所具有的军事价值。在那个时候美军独立号航母从菲律宾北上实施支援行动,而解放军由于缺少远海拒止的能力,只能够无奈地看着对方切入战场。在那之后智库对相关教训进行了总结,并且提出了要在南海建设战略隔离带的想法。到了2015年,当永暑礁跑道延伸到3000米的时候,美军才察觉到中国在悄悄地部署红旗 - 9防空导弹以及歼 - 11战机,而且每个岛礁的停机坪面积能够容纳一个航空旅。这样的布局表面上看起来是针对东南亚国家,实际上是暗合了刘华清在上个世纪所提出的战区隔离构想,通过运用固定的前沿基地来抵消美军航母所具有的机动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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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套打法具备中式智慧的典型特征。下围棋的时候注重势比子更为重要,控制南海岛礁如同在棋盘腹地做眼。一旦台海出现情况,很多基地能够让轰-6K轰炸机起飞降落从而封锁马六甲海峡,使得外来干涉力量得绕路走巴士海峡。多出来的48小时反应时间,足够东风导弹进行两轮齐射。岛礁还拥有合法性方面的优势:国际法承认人工岛具有12海里领海,这相较于航母战斗群更容易实施阻隔式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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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战略精髓是用静止的状态来应对动态的情况。航空母舰虽然厉害但也需要进行补给和休整,永暑礁上的雷达站能够在二十四小时内对周边的航道进行监控。在2023年美国海军伯克级驱逐舰闯入美济礁十二海里范围的时候,岛上的电子战设备将它的雷达信号全程进行了记录,这种情报的积累相比击沉一艘军舰具有更为长久的价值。但是这套体系也存在着弱点,岛礁作为固定目标容易遭到导弹的饱和攻击,所以中国人民解放军同时发展山东舰、福建舰等真正的航空母舰,构建出浮动平台与固定基地相结合的双重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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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么来看的话,所谓不沉航母似乎是一种战略方面的隐喻。它的一方面所指的是用混凝土浇筑而成的跑道以及机库,另一方面还隐含着对历史教训进行修正的意思。在1885年清朝把台湾划分成为行省的时候,左宗棠就向上面呈文着重强调闽台相互依靠,澎湖是关键所在。当下南海岛礁所起到的作用,和当年澎湖列岛的战略向前延伸大致差不多。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现代卫星以及导弹使得地理距离的价值产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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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可以这样进行总结:收复台湾的关键并不在于单纯的军事占领,而在于形成让外部势力不敢介入的态势。当福建舰上的歼 - 15与永暑礁处的轰 - 6K形成相互夹击的局面,当东风 - 26的射程能够覆盖关岛基地的时候,台湾岛自身的防御反而就变成了次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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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思维上的转变,实际上比任何一种新式的武器都更能够体现出中国战略文化的深度。这如同下棋的高手不会纠结于吃掉某一个棋子,而是默默地掌控整盘棋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