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6日,中国外交部发布了一份清单,把20家美国军工企业和10名相关人员列入反制名单中:冻结资产、禁止入境、切断合作。措辞简练、边界分明、力度适中。不是一时的冲动,也不是一时的宣泄。八天前,美国启动了对台110亿美元的军售,刷新了纪录,口中说“稳定”,实际上是在改变现状。按照程序梳理涉事主体、补齐证据链之后集中发力,节奏平稳、目标清晰,对等反制不动声色,却能见到路径。
耐人寻味的是美国方面的反应,制裁消息一出,美国国务院发言人罕见地表现得十分激进,用“必须执行”的言辞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嘴上说中国是“报复”,但实际上又把责任推给了历届政府,认为只是延续了长期以来的政策。既然把军售当成常态,那么对等反制也就应该常态化。逻辑很脆弱。
美国提出如下要求:第一,要求中国立即停止对美国军工企业及个人的制裁;第二,要求中国大陆同台湾当局开展所谓“有意义的沟通”。看似是“调解清单”,实际上却是单方面的施压:一边源源不断地提供武器,另一边则要求对方克制并且暂停反制,放在任何一个框架下都不严肃。问题不在于沟通渠道是否存在问题,而在于台当局不愿正视现实,频繁配合外部势力进行挑衅。
美国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因为被打到了利益链上的痛点上。军售是一条包含合同、生产线、配套、金融、保险、物流等环节在内的完整链条。制裁把链条的关键节点设障,现金流受压、项目进度受阻。外界看到的是发言人脸红脖子粗,业内感受的是现金流窒息,这才是急迫来源。
美国本想用110亿军售作为稳定器,压住岛内局势,放缓变化,结果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制裁之前后,岛内有两个重要的时间节点:第一,在立法机构中,执政者面临着自上台以来最为严峻的挑战,弹劾案即将进行表决并且有可能通过,反对派开始联合起来,从口水战升级为程序战,政治基础开始动摇;
第二,在野阵营高层发出明确信号,推动与大陆尽快恢复正常的交往,资深政界人士公开表示支持,风险判断发生改变:降低姿态、打开通道才是长久的安全之道。军售不是没有成本的,它所带来的风险暴露、财政负担以及社会心理紧张都会影响到选择权重,而美国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种选择权重的变化。
从大视角来看,美国在台海问题上的态度失衡:嘴上说不支持现状改变,手上却加大军售力度;自诩为负责任的大国,却要求其他国家停止合法反击。外宣和内宣之间存在巨大的落差,显示出手段已经枯竭:过去依靠“话术+象征性动作”来维持表面的平衡,现在话术被现实打脸了,象征性动作又不够用了,只剩下“提高嗓门”。
同时美国也承受着压力:高强度的对抗拖延牵动经济、产业以及盟友体系的稳定;军工板块赚取短期订单,财政承担长期赤字,盟友因地缘风险转嫁。连锁反应不是外交辞令可以解决的,解释了在系统性反击面前人们的情绪会更加激动,加码不一定划算,后退表示失败,进退两难。
台海走向不取决于谁的话更硬,而是取决于谁对现实了解得更清楚。大陆动作沿“有理有据有节”的路线推进:先定性、再溯源、再定目标、最后落实措施;该冻结的冻结、该限制的限制、该断链的断链,不空喊口号、不拿民众的生命安全当赌注。岛内如果把重点放在民生、产业、安全三条线之上,沟通随时可以进行,渠道随时可以使用。
美国越是急着发号施令,就越是说明这张网已经不是它能够独自控制的了。台海变量并不在军售清单里,而是在岛内的政治底层结构里:选票走向、产业安全、民众心理承受能力等等很难靠一份合同或者一句“必须遵守”来解决。台海稳定靠的是通道要顺畅、风险要可控、政治要诚意;外部干预越少越好,民众生活越好,安全才越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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