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四年四月初九,当摄政王多尔衮接到吴三桂那封哭爹喊娘的求救信时,他其实正带着十几万大军打算去华北“打秋风”。
很多人读历史,总觉得是多尔衮英明神武才拿下了天下,仿佛没了他,满洲铁骑就会被挡在山海关外一万年。
其实吧,只要摊开那一年的账本,你就会发现一个让所有人破防的真相:哪怕当时坐在摄政王椅子上的是一头猪,只要这猪肯哼哼两声点头,清朝入主中原都已经是改不了的命数。
为什么敢把话说得这么绝?
咱们得先把“英雄造时势”那个滤镜关了,看看当时的“势”到底有多吓人。
在1644年这个节点上,关外的清政权早就不再是大家印象里那种穿兽皮的“蛮夷部落”了。
经过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两代人的恐怖经营,这已经是一个完成了“上市铺导”的成熟大厂。
皇太极留下的遗产实在太厚了,他不光是把蒙古熬鹰一样熬成了铁杆盟友,把朝鲜打服了,更关键的是搞定了两样东西:一是建立了效率高得吓人的战争机器八旗制度,二是不仅偷师了明朝的火器技术,还全盘照抄了明朝的政治架构。
这个时候的清军,手里拿的可不是只有弓箭,而是拥有红衣大炮、满汉蒙八旗混编的现代化部队。
对于关内那个半截身子入土的邻居来说,这已经不是降维打击,而是拿着手术刀在等病人断气。
反观那一年的大明朝,说它是一间“纸糊的破房子”那都是在夸它。
崇祯皇帝虽然勤快,运气也是真差,但他接手的确实是个“360度全死角”的烂摊子。
你翻翻当时的户部账本就知道了,国库里跑老鼠,士兵们别说打仗了,连饭都吃不上,甚至前线还发生过守军饿极了把长官给煮了的惨剧。
更要命的是人心散了,那时候不管是朝廷大员还是守边将领,心里都有个小算盘。
李自成在西安称帝,一路向东推进简直就像武装游行,明朝的官军那是望风而降。
为啥大家投降得这么顺滑?
因为大伙都算明白了,给朱家皇帝卖命不仅没钱拿,还得背锅。
崇祯临死前喊“臣皆亡国之臣”,其实是他自己没搞懂职场逻辑。
当一个公司的CEO连工资都发不出来,还天天搞“末位淘汰”杀高管时,员工跳槽就是本能。
在这样的天崩开局下,所谓“多尔衮的英明决策”其实就是个伪命题。
当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在煤山上了吊的消息一传开,驻守山海关的吴三桂瞬间就成了个绝望的孤儿。
前有杀父之仇的李自成,后有虎视眈眈的清军,他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这个时候,不管清军的统帅是多尔衮,还是济尔哈朗,甚至是豪格,面对吴三桂主动把“天下第一关”的大门钥匙递过来,谁会拒绝?
这就好比天上掉馅饼,而且是直接掉进嘴里,只要具备正常成年人的智商,都会下令进军。
清朝从努尔哈赤时代就开始做入主中原的梦,为了这个梦他们甚至无数次绕道蒙古破墙而入,现在大门开了,这不是决策问题,这是本能反应。
更有意思的是当时关内士绅阶层的态度,这才是清朝能站稳脚跟的深层原因。
李自成进北京后干了什么?
搞“追赃助饷”,把明朝的官僚地主严刑拷打,这一下就把掌握社会资源的士绅阶级推到了对立面。
对于这些地主老财来说,谁当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保护他们的房产证。
相比于李自成的“劫富”,清朝在关外虽然也抢,但皇太极时代就开始搞“招抚”,对投降的汉官待遇那是相当不错。
两害相权取其轻,当清军打出“为崇祯发丧”“剿灭流贼”的旗号时,北方的汉族地主们几乎是夹道欢迎。
这种民心向背的大趋势,根本不是多尔衮一个人能左右的,即使没有他,这股巨大的政治吸力也会把清军吸进北京城。
当然了,咱们也不能完全抹杀多尔衮的个人能力。
如果说清朝入关是历史这辆车必须要下坡,那么多尔衮就是那个踩油门的老司机,而不是踩刹车或者把车开沟里的人。
他在那个关键时刻,确实展现出了极高的政治手腕:进京后立刻约束八旗兵不许抢劫,废除明朝压死人的“三饷”,尤其是高调为崇祯皇帝举丧,这一套“统战工作”做得行云流水,极大地降低了政权交接的摩擦成本。
如果没有多尔衮,换个愣头青上来,可能清朝也能入关,但也许会在北京城里多杀几万人,或者和李自成多拉锯个三五年。
说到底,历史从来都不是一两个英雄人物的独角戏,而是无数必然因素堆积后的总爆发。
1644年的那个春天,大明气数已尽,满清蓄势待发,这就像积压已久的火山,喷发是迟早的事,多尔衮只是恰好站在了火山口,顺势引导了岩浆的流向。
他是个杰出的操盘手,但他手里拿的这副牌,是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两代人给他凑出来的“王炸”。
至于对手崇祯和李自成,又恰好都在这一局里,把牌打得稀烂。
这,才是那段历史最真实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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