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导弹缺稀土,造芯片缺镓锗,库克群岛的海底石头还没捞上来,华盛顿先慌了——两艘科考船轮流蹲点,大洋号刚走,美国“决心号”就贴上去,像抢车位一样抢矿权,可抢到了又怎样?矿石最后还得漂到中国炼。
我去年在赣州一家稀土分离厂打零工,车间里挂着“禁止拍照”的红牌,机器24小时嗡嗡转,老板叼着烟说:美国佬想买,先排队,配额用完就关门。那边厢,洛克希德马丁急着要钕铁硼,报价翻三倍,我们班长翻个白眼:给钱也不卖,上面发文了。一句话,军工巨头也得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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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采矿更离谱。老美把日本、澳大利亚拉群,组“金属北约”,船是租的,管子是买的,捞上来的锰结核一船一船往澳洲运,结果发现岛上没酸、没碱、没煤,炼不了。最后只能装进集装箱,转头又往中国港口送,运费加关税,成本直接飙到天上,国会老爷看完报表集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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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惨的是技术断档。中国把稀土做成永磁体,把镓做成氮化镓衬底,卖给美国的是成品,不是原材料。华盛顿想自己搓一条线,才发现连耐腐蚀的萃取槽都得从中国订,交货期九个月。工程师在推特吐槽:我们连烧杯都要进口,还谈什么供应链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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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美国不是缺矿,是缺锅碗瓢盆、缺老师傅、缺半夜爬起来调酸碱度的夜班工。产业链像一条河,上游抓石头,下游喝不到水,中间被人家筑了大坝,一滴不漏。库克群岛的海底再富,也填不满这条被啃空的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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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看海面船来船往,真正决定石头命运的,是陆地上那些冒着酸雾的厂房和一群拿四千块月薪、却能把17种稀土分得清清楚楚的中国人。矿权可以抢,厂房抢不走,老师傅抢不走,半夜的炉火更抢不走。美国想翻盘,先得把烟筒立起来,再把夜班工请回来——可谁愿意三班倒去闻酸水?答案写在空荡荡的厂区里:风一吹,只剩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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