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去世,姑姑们刁难我父母,二叔临终前说:亲人不能记恨一辈子
清明时节,我又一次来到了老家的山坡上。望着二叔的坟前,那支燃烧的香烟袅袅升起,记忆如春日里的溪水般流淌开来。这二十多年来,无论天寒地冻还是烈日炎炎,我都会按时回来看望二叔,因为他不仅是我的长辈,更是我们家的主心骨,是他用智慧和宽容维系着整个家族的亲情。
如果不是二叔临终前的那句话,或许我至今还和三个姑姑老死不相往来。站在这片承载着我们家族记忆的土地上,往事涌上心头,恍如昨日。
那是1956年的春天,父亲韩长福刚结婚不到两个月。我至今还记得爷爷召开家庭会议那天的情形,那时候我虽然还未出生,但听父母说起时的神情,足以让我感受到当时的氛围。
正屋里,煤油灯昏黄的光芒下,爷爷的目光依次扫过在座的每个人,最后停在了父亲身上。长福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弟弟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就这些条件,为了你弟弟的终身大事,咱们分家过吧。
父亲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那一刻,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从小到大,他和弟弟妹妹们,还有爹娘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如今突然要分开另过,就像是要把一棵大树生生劈成两半。
我的母亲杨巧兰坐在一旁,虽然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她明白这是无可奈何的事。爹,您做主就好。她轻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
那天晚上,月光洒在村头的老柳树上,父亲一个人靠在树干上发呆。春风料峭,却抵不过他内心的寒意。就在这时,二叔韩长寿找来了。
哥,你放心,咱们分家是形式上的,一家人的心永远是连着的。二叔拍着父亲的肩膀说。这句话让父亲的眼眶湿润了。
在二叔的帮助下,父母搬进了村里一位去世的孤寡老人的房子。那是三间低矮的平房,院子里杂草丛生,屋里老鼠洞密布。二叔二话不说,和父亲一起清理院子,补漏堵洞,粉刷墙壁。他们从河边推来沙子,把坑坑洼洼的院子填平。
分家那天,爷爷给了父母四双碗筷,一小坛猪油,半口袋粮食。那个年代,能给这些已经是很不错了。可当天晚上,二叔却悄悄拎着一个小布口袋来敲门。
哥,这是一点白面,你们别总吃粗粮。二叔说完就走了,留下父亲在门口久久不能回神。那时候的白面多珍贵啊,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一顿,二叔能偷偷拿来给我们,这份情谊比白面更珍贵。
搬家后不久,母亲有了身孕。虽然身子不适,她还是坚持去帮衬二叔的婚事。那时候二叔已经和镇上的赵桂香定了亲,母亲顶着孕吐的难受,一直在厨房里忙活。嫂子,你歇着去吧,别累着。二叔心疼地说,可母亲只是摇摇头,继续择菜。
这些琐碎的往事,在我心里都化作了最温暖的记忆。二叔不仅在物质上帮助我们,更重要的是,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他给了我们最重要的精神支持。每每想起,我都会觉得鼻子一酸。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贫,但处处都洋溢着亲情的温暖。
日子在苦中带着甜,慢慢熬过。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爷爷猝然离世,更大的风波却在几年后奶奶去世时爆发了。那是一个料峭的早春,母亲去叫奶奶起床吃饭,却发现奶奶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我至今记得那天早上的情形。院子里,晨雾还未散尽,三个姑姑哭着赶来。她们的眼泪还没擦干,就开始数落起父母来:要不是你们照顾不周,娘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走了?特别是在城里过惯了好日子的三姑韩冬梅,更是咄咄逼人。
父亲站在院子里,像个木桩子似的一言不发。他那双常年在地里劳作的手紧握成拳,却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母亲躲在厨房里抹眼泪,灶膛的烟呛得她直咳嗽,可她宁愿忍受这呛人的烟火,也不愿面对姑姑们的指责。
就在这时,二叔站了出来。他站在院子中央,目光坚定地看着三个姑姑:你们仔细想想,这些年哥嫂是怎么照顾娘的?自己喝稀饭,也要给娘做干饭;自己吃咸菜,也要给娘留肉。你们在城里过好日子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在乡下的辛苦?
二叔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姑姑们的头上。虽然她们不再闹腾,但这道裂痕却越来越深。此后,每次回娘家,姑姑们都直接去二叔家,对我家视而不见。逢年过节,她们给二叔送礼物,却对父亲不闻不问。
那些年,多亏有二叔在背后撑腰,父母才没受太多委屈。我十四岁那年,在二叔的帮衬下,我们家总算盖起了新房子。二叔还常教导我说:侄儿啊,人要靠自己,只有自己有本事了,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为了不负二叔期望,我发奋读书。后来考上中专时,是二婶赵桂香给我准备的新被褥,二叔亲手给我打了个木箱子。临走那天,二叔和父亲一起送我,走到村口时,二叔拉着我的手说:好好念书,别辜负了自己。
如今想起这些,心里依然暖暖的。我在市里站稳脚跟后,时常接济二老。可惜好景不长,二婶走后没多久,二叔也病倒了。记得他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明志啊,亲人之间,别记恨一辈子。你三个姑姑,虽然做错过事,但毕竟是一家人啊。
那天,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泪水模糊了双眼。二叔走后,我遵照他的遗愿,主动跟三个姑姑和解。看着她们苍老的面容,我才恍然发现,这些年来,我们都被那些年的误会蒙蔽了双眼。
如今我已经退休八年了,每年清明都要回老家祭拜二叔。站在他的坟前,我总会想起他生前的点点滴滴。是他教会了我宽容,让我明白了亲情的可贵。有时我会想,如果天有知,二叔一定会很欣慰,看到我们这些亲人重新团聚在一起。
望着坟前的那炷香,我轻声说:二叔,您放心,我会永远记得您的教诲。转身时,我看见远处,三个姑姑正慢慢走来,她们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和谐。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这才是二叔最想看到的景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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