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新郎今天真帅！" "新娘更漂亮，你看那双眼睛，像会说话似的。" 酒店大厅里宾客络绎不绝，觥筹交错间，我站在角落里，看着满堂的喜庆，心里却泛起阵阵涟漪。二十年了，那双与妹妹如出一辙的眼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01
深秋的风裹挟着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落在车窗上。我叫程远，坐在开往临县的大巴上，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思绪不由自主地游离开来。
副驾驶座上的老大爷正和司机聊着天："现在这社会发展太快了，以前找个人就跟大海捞针似的，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网络这么发达，丢个东西都能找回来。"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地戳进我的心口。如果现在这样的科技在二十年前就有该多好，也许妹妹就不会……
手机震动打断了我的思绪，母亲的微信又来了："远远，这次李阿姨介绍的真的很不错，在医院当护士长，年纪也合适，性格温柔，要不要见个面？"
自从父亲走后，母亲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我的婚事上。她总说："妈就你这一个依靠了，你要是能成个家，我这心里也能踏实点。"
我知道，母亲是怕我一辈子活在自责里。可我又怎么能轻易原谅自己？
"到站了，临县汽车站！"
随着司机的吆喝声，我拎起背包下了车。高中同学季浩的婚礼请柬还放在包里，红色的请柬上烫金的字体格外醒目。邀请函是上个月送到公司的，当时我本想推掉，但看到母亲又开始张罗相亲，我才决定借着这个机会暂时逃离。
掏出手机，拨通了季浩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喜庆的音乐声，还有人群的喧闹。
"喂，老季，我到临县了。"
"哎呦，程远你可算来了！还以为你这工作狂不会来呢！"季浩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等着，我派小王去接你，你就在站口别走动啊！"
风有些冷，我裹紧了外套。站台边有个小女孩正在追逐一只彩色的气球，她的妈妈在后面焦急地喊着："慢点跑，当心摔倒！"
恍惚间，我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是2001年的七月，那时的我，还是个贪玩的十二岁少年。妹妹程姜才六岁，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总是扎着两个小辫子。每天上学放学，她都要牵着我的手，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你要等等我呀！"
那个暑假，母亲在纺织厂上班，父亲去外地跑运输。我负责在家照看妹妹，可那天，我犯了一个永远无法原谅的错误。
新开的游戏厅里传来阵阵音乐声，我攒了好久的零花钱，就想去玩几次。
"哥哥，我们不是说好要去买作业本的吗？"程姜拽着我的衣角。
"一会儿就去，我就玩一小会儿。"我敷衍地回答，已经被游戏的声音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游戏厅里人声鼎沸，空调的冷风和汗水的味道混在一起。我投入了几个币，正打得热火朝天。
"哥哥，我渴了。"程姜扯了扯我的衣角。
"你自己去小卖部买，就在门口，买完就回来找我。"我心不在焉地说着，眼睛紧盯着游戏机屏幕，手上正在打一个关键的连招。
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妹妹的声音。
等我终于从游戏中回过神来，才发现妹妹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慌了神，在游戏厅里转了好几圈，又跑到小卖部询问，老板说确实有个小女孩来买过水，但不记得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02
那个下午，我像疯了一样在附近的街道上寻找，询问每一个路过的人。天渐渐黑了下来，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我的喉咙已经喊得嘶哑。
当我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看到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的母亲时，我崩溃了。
"妹妹，妹妹不见了……"
母亲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接下来的日子像噩梦一般。父亲连夜赶回来，我们报了警，贴寻人启事，找人打听。可是一无所获。
父亲整日以泪洗面，身体每况愈下。他不停地自责，说如果不是为了多赚些钱去外地跑运输，就能好好看护女儿。没过多久，他就查出了肝癌，三年后撒手人寰。
母亲的头发在一年之内全白了。我经常半夜听到她在房间里低声啜泣，可第二天，她依然要强打起精神去上班，独自撑起这个残缺的家。
而我，从那以后就像变了个人。再也不打游戏，将所有时间都用来读书。拼命地想用优异的成绩来弥补这个过错。可每当夜深人静，那声"哥哥等等我"依然会在耳边回响。
"程先生，到了。"司机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星月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大门前，已经搭起了红色的婚庆拱门。气球和彩带在秋风中轻轻摇曳，衣着光鲜的宾客们正陆续走进大厅。
推开酒店的大门，浓郁的喜庆氛围扑面而来。大厅里张灯结彩，巨大的LED屏幕上播放着新人的照片，到处都是红色的装饰，宾客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程远！"季浩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远远地朝我招手。
他还是那副开朗的样子，只是比高中时圆润了些。看到故人，我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新郎官儿，恭喜啊！"
"谢谢，谢谢！"季浩一把拉住我的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新娘子。琳琳，快来！"
转身的瞬间，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站在我面前的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眉眼如画。可那双眼睛，那熟悉的眼神，竟与记忆中的程姜一模一样！就连说话时微微歪头的样子，都让我恍如隔世。
"这是我的妻子，叶琳琳。"季浩笑着介绍，"她是个孤儿，我们旅游的时候认识的。"
叶琳琳礼貌地向我点头微笑："你好，我经常听季浩提起你。说你是他高中时最要好的朋友。"
我的喉咙发紧，手心渗出冷汗。二十年了，那双眼睛，那熟悉的声线，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03
婚礼正式开始，我坐在宾客席上，目光始终无法从新娘身上移开。叶琳琳举手投足间的一颦一笑，都让我想起童年时的妹妹。她帮季浩整理领带的样子，甚至端茶倒水时那种小心翼翼的模样，都像极了记忆中的程姜。
宴席间，我强忍着内心的躁动，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邻座的客人还打趣道："程先生，慢点喝，这才刚开席呢！"
终于到了敬酒环节，新人挨桌敬酒，渐渐来到我的座位前。
"程大哥，请喝喜酒。"叶琳琳端着酒杯，笑靥如花。
就在这时，她突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让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我浑身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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