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小妹，你说得对，我得去看看她。这么多年了，说不定是我们误会她了呢？"陈秀兰轻声对电话那头的妹妹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部老式按键手机。
电话那头，妹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陈秀兰望着墙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的丈夫李志强还穿着当年最好的那件蓝色中山装，搂着妹妹李玉华的肩膀，笑得那么灿烂。
十五年了，她一直在等待一个答案。
01
二零零八年的秋天，山里的气温骤降。陈秀兰清早五点就起来生火烧水，老式热水器需要很久才能烧出一壶热水。她站在厨房的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棵老柿子树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叶子已经开始泛黄。
这棵树见证了太多往事。她还记得丈夫李志强生前最后一个秋天，就在这树下给妹妹李玉华补习功课。那时的玉华才上高三，瘦瘦小小的，穿着学校发的蓝白相间的校服，抱着书本的样子格外认真。
"姐，这道题我不会。"李玉华总是这样撒娇，李志强就会放下手里的活计，耐心地讲解。每当妹妹考了好成绩，李志强都会笑着说："我们玉华，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天还没亮，屋里就飘出了咸菜炒饭的香味。这是陈秀兰每天给婆婆准备的早餐，也是她十五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灶台上，一盏节能灯泡发出昏黄的光，照着她布满皱纹的脸。
"秀兰啊，你又没睡好？"婆婆拄着拐杖，慢慢地挪到厨房门口。自从去年冬天摔断了腿，老人家走路就不太利索了。
"妈，您咋这么早？"陈秀兰赶紧扶住婆婆，"我这就盛饭。"
"我听见你半夜又在咳嗽。"婆婆心疼地看着陈秀兰，"要不，你请两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哪能啊，食品厂这会儿正忙着赶订单呢。"陈秀兰笑着摇头，手里麻利地盛着饭。她没告诉婆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工厂里的潮气重，这些年她的风湿病越来越严重，每到阴雨天就浑身疼得厉害。
命运弄人。就在李玉华上高三那年，李志强因为一场工地事故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临终前，他紧紧握着陈秀兰的手，断断续续地说："秀兰，玉华还小，她的学业不能半途而废……你，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
厨房的墙上钉着一块老式的挂历，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日期。那是李玉华这些年回家的日子。陈秀兰记得，李玉华刚考上大学那会儿，自己有多么自豪。那是二零零三年的夏天，全村的喇叭都在播送喜讯："李志强家的妹妹考上省重点大学啦！"
那天晚上，她破天荒地买了一瓶二锅头，跪在丈夫的遗照前，一边哭一边笑："志强，你放心，我没有辜负你的嘱托。玉华考上大学了，就是你当年说的那所重点大学！"
为了供李玉华读书，陈秀兰在镇上的食品厂起早贪黑地干活。那时候厂里正好扩建生产线，她主动申请上夜班，就为了多挣那份夜班补贴。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赶早班车，晚上回来还要给婆婆熬药，收拾家务。
"秀兰啊，你这是何苦？"邻居王婶子常说，"你才三十出头，现在看着都快五十的人了。再说了，那是小姑子，你何必这么拼命？"
陈秀兰总是笑着摇头："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嫁给志强的时候，玉华才上小学呢。这些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再说了，她是志强唯一的妹妹。"
02
她记得李玉华上高中时的样子。女孩子生得秀气，性格也温婉，每次放假回来，总喜欢帮她择菜、洗衣服。那会儿李玉华最爱吃婆婆腌的辣白菜，每次回家都要带几罐回学校。
"嫂子，等我以后工作了，一定让你和妈过好日子！"李玉华常这么说，眼里闪着光，"到时候给你买个按摩椅，让你每天都能好好歇歇。"
大学四年，陈秀兰每个月都要攒够八百块钱寄过去。那时候她的工资也就一千出头，剩下的钱要交房租、买药，还要给婆婆留着应急。但每次李玉华打电话回来，问她过得怎么样，她总说："嫂子，你别担心，学校有勤工俭学的机会，我还能自己赚点零花钱。"
渐渐地，她的电话越来越少。偶尔打回来，也总说学习忙，课业重。陈秀兰不敢多问，生怕影响她学习。她知道，大学里的功课比高中难多了，能考上重点大学的孩子都不容易。
李玉华毕业那年，说是在省城找到了工作，进了一家大公司。具体做什么，陈秀兰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是什么外企。每个月倒是按时往家里寄钱，但人却很少回来。除了过年，几乎见不着人。
"年轻姑娘嘛，在大城市工作不容易，能按时寄钱回来已经很好了。"陈秀兰总这么安慰婆婆，"等她站稳脚跟了，自然就会常回来的。"
去年冬天那场变故，成了压垮陈秀兰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天下着小雨，地上结了薄冰。婆婆去院子里收衣服，不小心滑倒了，右腿摔成了粉碎性骨折。
"医生说要做手术，得住院。"陈秀兰打电话告诉李玉华。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嫂子，我这边真的走不开。这样吧，我多寄点钱回去，你找个护工照顾妈。"
手术很成功，但康复的过程异常艰难。婆婆躺在病床上，眼巴巴地望着门口，整整等了三个月。期间，李玉华一次也没回来看过。
"秀兰啊，你去省城看看玉华吧。"一天晚上，婆婆握着陈秀兰的手说，"这些年，她总共就回来过五次。说不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不好意思说。"
就这样，陈秀兰踏上了去省城的火车。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坐这么远的路。邻座是个穿着时髦的白领，一路上都在玩手机。陈秀兰偷偷瞄了几眼，想着李玉华现在是不是也这么时尚。
03
口袋里装着李玉华上次寄回来的地址，还有婆婆特意让她带去的一罐自制的辣白菜。那是婆婆趁着腿好些了，专门腌的。白菜是自家地里种的，用了婆婆祖传的配方，李玉华从小就爱吃。
"这孩子，现在在省城，怕是吃不着家乡味道了。"婆婆说这话时，眼里闪着泪光。
火车在省城站停下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陈秀兰拿着地图，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李玉华住的小区。站在小区门口，她愣住了。
高大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门口停着一排豪车。保安看她穿着朴素，背着个旧帆布包，还特意拦下来盘问。好在她拿出了李玉华的身份证复印件，才被放了进去。
电梯停在15楼，陈秀兰的心跳得厉害。走廊里铺着红色的地毯，墙上挂着名画，这让她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老式运动鞋在地毯上留下浅浅的印记，她有些局促地往前走。
1502室。陈秀兰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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