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姥姥，您又在发呆啊？天这么冷，进屋喝杯热茶吧。"
外孙小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看着这个穿着校服的大男孩，心里一阵酸楚。这一年来的变化，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很多事情。
我叫林秀芝，今年六十八岁，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县城里。原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可直到去年那场病，才让我看清了许多事情。
去年腊月二十六，我就开始准备年货。儿子王建国说要和媳妇李玉华、孙子浩宇一起回来过年。
现在建国在省城一家银行当经理，平时忙得很，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
女儿王丽娟也说要和女婿张明、外孙张磊一起回来，他们在邻市的中学教书。
清早，我就去了菜市场。现在物价比从前贵了不少，但想到难得一家团聚，我还是买了不少。
"大姐，这鱼新鲜吧？"我问摊主。
"您放心，今早才从水里捞的。瞧这鱼眼睛多亮，鳃多红。"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一边说一边给我挑鱼。
我选了条大的，又买了些青菜、豆腐。想起浩宇爱吃红烧肉，我又买了两斤五花肉。
路过水果摊，我给建国买了个大苹果，给浩宇挑了几个橘子。至于丽娟一家，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只买了几个便宜的梨。
回家的路上，碰到住在隔壁的张大姐。她提着菜篮子，笑着问："秀芝，准备年货呢？"
"是啊，儿子一家要回来过年。"我有些自豪地说。
"你儿子在省城当银行经理，真有出息。"张大姐说，"听说你外孙也要高考了？"
"哦，是啊。"我的语气明显淡了，"在市里普通高中读书。"
腊月二十八这天，丽娟一家先到了。一进门，丽娟就心疼地说："妈，您看买这么多菜，够吃好几天了。"
"你哥他们晚上才到，我得多准备点。"我一边择菜一边说。
小磊主动帮我洗菜切菜，动作麻利。这孩子今年上高二，个子比去年又高了，穿着件普通的深蓝色校服，袖口都洗得有些发白了。
"姥姥，我来帮您炒菜吧？在家我经常帮我妈做饭。"小磊问。
我摆摆手："不用，你去看会儿电视吧。"
"那我给姥姥剥蒜。"小磊也不走，坐在我旁边帮忙。
02
晚上七点多，建国一家终于到了。浩宇一进门就喊饿，拿出新买的苹果手机刷短视频。他穿着件两千多的卫衣，脚上是限量版球鞋，看起来很是时髦。
"奶奶，我饿死了！"浩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什么时候能吃饭啊？"
"马上就好，你先吃个橘子。"我连忙给他剥橘子。
建国笑着说："妈，您看浩宇这次期末考试，年级第八名！学校老师说他要是保持这成绩，考清华北大没问题。"
"真好，真好。"我连连点头，"咱们老王家就指望浩宇了。"
丽娟在一旁说："妈，小磊这次月考也进步了，从班上第二十名到第十五名了。"
我随口应了句："嗯，还要继续努力。"心里却想，普通高中的第十五名，能比得上重点高中的第八名吗？
吃完年夜饭，我把浩宇叫到房间。"宇宇，这是奶奶给你的压岁钱。"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个红包，"六千块，你自己收着。这事别告诉你表哥。"
"谢谢奶奶！"浩宇眼睛一亮，"我想换个新手机呢。"
"你这孩子，"我笑着说，"买手机的钱不是让你爸给了吗？这钱你存着买点学习资料。"
过了一会儿，我又叫来小磊，给了他六百块钱的红包。小磊很开心地说："谢谢姥姥！这钱我先存着，以后买书用。"
看着小磊的背影，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又觉得这样分配很正常。毕竟建国是我儿子，浩宇要上重点高中，花销大。
再说，我一直觉得男孩子将来是要顶门立户的。
大年初一一大早，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厨房，我正收拾着昨晚的残局。
浩宇大声嚷嚷着要买新手机，拉着建国出门去了商场。临走前，建国还特意嘱咐："妈，您别太累，让丽娟帮您收拾。"
我笑着点头，心里想着儿子还是懂事，知道心疼我。
厨房里，丽娟默默地帮我整理碗筷。她从小就心细，知道我习惯先洗大碗后洗小碗，主动把碗按大小分好类。小磊在院子里扫雪，扫把刷刷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来。
"这孩子，"我看着小磊的背影说，"让他歇会儿吧，过年天这么冷。"
"他知道您膝盖不好。"丽娟把一摞碗放进水槽，"从小他就懂事，就是......"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我察觉到她情绪不对，转头看她："就是什么？"
丽娟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气："妈，其实我一直想问您，您是不是真的觉得，外孙就比不上亲孙子？"
"你这是什么话？"我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心里有些不自在。
"妈，您别装糊涂了。"丽娟声音颤抖，"昨晚您给浩宇六千，给小磊六百，这事小磊告诉我了。"
03
我一愣，没想到浩宇没保密，心里有些恼火："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您还怪小磊？"丽娟的眼圈红了，"妈，您知道吗？小磊从来不跟我抱怨你偏心。每次过年，您给浩宇的总比他多，他都笑着说'姥姥心疼弟弟'。可是妈，一个是六千，一个是六百啊！这差距也太大了。"
"你这孩子，"我也急了，"过年说这些多不吉利。再说了，你们家条件不是也不错吗？你和张明都是老师，工资稳定，福利好。浩宇上学要花钱，他爸妈压力大......"
"妈！"丽娟打断我的话，声音哽咽，"我不是在乎这几千块钱。您觉得我是为了钱才说这些？我是心疼小磊。您知道吗，昨天晚上他拿到红包，第一句话是'姥姥真好，给我这么多压岁钱'。他根本不知道浩宇拿了多少......"
我看着丽娟泛红的眼睛，心里突然有些发虚。厨房里安静下来，只听见小磊扫雪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鞭炮声。
"妈，"丽娟擦了擦眼睛，声音低沉，"您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您也是这样，什么好东西都先给哥哥。我一直以为等我长大了，你就不会这样了。可是现在，您连对孙辈都......"
"丽娟，我......"我想解释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算了。"丽娟摆摆手，"我知道，在您心里，女儿和外孙永远都是外人。
您就是觉得，老王家的根在建国和浩宇身上。"她停顿了一下，苦笑道，"您大概忘了，我和小磊身上也流着您的血。"
我看着女儿转身离开的背影，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透过厨房的窗户，我看见小磊把院子的雪扫得干干净净，还特意在台阶上撒了一层盐，怕有人滑倒。阳光照在雪地上，刺得我眼睛有些发酸。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我就病倒了。起初是觉得胸闷气短，我以为是感冒，吃了几天药也不见好转。
二月初的一个晚上，我突然感觉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呼吸困难，冷汗直流。
我摸索着给建国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
"妈，这么晚了有事吗？"建国的声音带着倦意。
"建国，我胸口特别疼，喘不上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妈，您别急。这样，我让玉华联系下县医院的熟人，您打车去医院，到了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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