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爱吃番茄 ■素材：王长顺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都说养儿防老，可真到老了才知道，儿子靠不住啊。这话可不是我瞎说的，最近在老干部活动室搓麻将，大伙儿茶余饭后聊起这事，一个个都有说不完的辛酸。我寻思着把我这事儿给你们捋捋，权当个教训。
我是王长顺，今年71岁，93年从省机械厂提前退休的。那会儿可不一样，单位效益好着呢，退休金给了7200。要放在现在，这数都不算个事，可那时候可了不得。记得退休那天，厂长还特意请我喝了顿饭，说我这么多年，把一个后进车间带成了先进，值得这个待遇。
说起我儿子小波，在市医院当医生。这孩子从小就聪明，高考的时候全市理科前十名，我和他妈那个高兴劲儿，半夜爬起来给他煮长寿面。现在想想，那会儿的日子虽然清苦，可心里头踏实。
小波在医院认识了他媳妇小芳，护士长。说起这个儿媳妇吧，模样长得周正，说话做事也利索。刚进门那会儿，隔三差五地给我和老伴儿买补品，街坊邻居都说我家有个好儿媳妇。可这人呐，就跟那天上的云彩，看着好看，可摸不着实在。
他们住在城东的河景房，一套一百多平的大房子。说实话，我这个做爸爸的，心里头挺欣慰。可这些年，我也看出些门道来。小波夫妻俩三年两头换车，从奥迪到奔驰，再到宝马。孙子上的是国际学校，一年学费顶我两年退休金。
你说我这个老头子，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都理解。可是你说说，一个月来看我几回？多的时候打个电话问问，少的时候，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去年过年，小波带着一家子回来吃饭。饭桌上，他就提起医院里同事的事。说人家老丈人每月给儿媳妇5000零花钱，让买化妆品。说这话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小芳在一边直点头，那眼神儿，就跟望着金子似的发亮。
我琢磨着，这话里头有话啊。你说我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年在厂里，就属我看人最准。这不就是在点我吗？
想到这儿，我就寻思着是不是该表示表示。虽说我这点退休金比不上人家，但是该出的心意还是要出的。再说了，这些年攒下的也有一些，老伴儿走得早，我自己也没什么大花销。
于是我就做了个决定，把每月退休金的大头儿——4500块钱打给小芳。这事儿我想得明白，给儿子容易伤他自尊，给儿媳妇好，显得是疼儿媳妇。再说了，现在都讲究男女平等，钱给谁不是花？
可你们猜怎么着？这事儿后来闹得，让我这个老头子算是开了眼了。事情是这样的...
说到老李头的事儿，我得从头说起。那时候他儿子刚买了辆奔驰，整个厂区都轰动了。你说这有啥，不就是辆车吗？可关键是老李头前脚刚把房子卖了，后脚他儿子就提了新车，这里头的味道，你们琢磨琢磨就明白了。
我这人吧，就是记性太好，看事儿太透。想当年在车间，就属我最会察言观色。这不，我家这事儿也让我看出点门道来。
那天我把钱打给小芳后，她倒是挺高兴，还专门发了个微信红包给我，说是给我买水果。我寻思着，这不挺好吗？可没成想，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记得那是周二早上，我正在楼下跟老张下象棋。这老张啊，就爱装高手，明明棋艺一般，非说自己以前在省队待过。这不，我这车马炮都摆好了，准备给他来个暗度陈仓...
哎呀，我这又跑偏了。说正事儿，就在这时候，我手机来了条信息。是小波发来的："爸，您太偏心了。这么多钱都给小芳，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儿子不够孝顺？"
我这心里头咯噔一下。这话说的，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要说我偏心吧，这钱不也是给他们家用的吗？再说了，现在不都讲究男女平等吗？
我正琢磨着怎么回他，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又是小波："抱歉爸，上条信息发错人了，是发给我姐的。"
这下可好，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你们说说，这是什么意思？发错人？那他是要给谁发？这不摆明了是在背地里说我这个老头子的坏话吗？
我这脑子里嗡的一下，想起前些年单位里的老刘。他那个儿子，表面上一口一个爸爸长爸爸短的，背地里早就把老刘的退休金算计得明明白白。最后老刘气得住院，还是靠着我们这帮老伙计凑钱才出的院。
说实话，我这心里头不是滋味。你说我这一辈子，省吃俭用的，不就是为了让儿子过得好点吗？现在好了，人家嫌钱少，还要背后说闲话。
我琢磨着要不要问问我闺女，她在外地当老师，一年回来那么几趟，倒是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可转念一想，这事儿说出去多难听啊。再说了，姐弟俩的关系一直不错，我这么一说，岂不是要搅和得更乱？
正寻思着这事儿怎么处理，小芳又发来信息，说周末要带孙子来看我。这话听着是好听，可我这心里头怎么就这么打鼓呢？
要说起来，最近这段时间，小芳来得倒是勤快。每回来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身上的首饰一次比一次多。你说这些年轻人，爱美是天性，我也理解。可我这个老头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周末这天，我早早就起来了。说实话，这几天我都没睡好。你说这当爹的，看着儿子媳妇背地里说闲话，这心里头能舒坦吗？
小芳说要带孙子来，我还特意去菜市场买了些菜。这不，刚把菜放下，就听见楼下有说笑声。透过窗户一看，可不就是小芳领着我孙子来了。不过，让我纳闷的是，怎么没见小波的影子？
"爷爷！"孙子一进门就往我怀里扑。这孩子今年上小学二年级，成绩不错，就是太早就让他学这学那的，整天累得跟小大人似的。
小芳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戴着个大金镯子，手上还提着个名牌包。这些年，我是真看不懂这些年轻人，一个包要好几万，够我一年的退休金了。
"爸，今天我特意带小明来看您。"小芳说着，从包里掏出一盒燕窝，"这是我朋友开店送的，您补补身子。"
我心说这燕窝得多少钱啊，可转念一想，这不都是我那退休金买的吗？这么一琢磨，心里头就不是滋味了。
正说着话，小芳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就到阳台上去接电话。我这耳朵虽然老了，但还算灵光。听见她压低声音说："你放心，我这不是来了吗？老爷子那边我来搞定..."
这话听得我浑身一激灵。什么叫"搞定"？我这个老头子，难道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提款机？
想起当年，我和老伴省吃俭用把小波拉扯大。那时候，为了给他凑学费，我连自行车都舍不得买，天天走路上班。现在好了，儿子有出息了，在医院当了医生，可这心怎么就越走越远了呢？
正想着，就听见孙子在喊："奶奶，你看我这道题对不对？"
我一愣，这孩子怎么管小芳叫奶奶？往常都是叫妈妈的啊。小芳慌里慌张地打断他："叫妈妈！"
这一下，我算是明白了。敢情他们平时在家里，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在外人面前叫妈妈，在自己人面前叫奶奶？这不是存心让我这个老头子难受吗？
我这心里头，就跟针扎似的疼。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钱给得还少吗？一个月4500，我自己就留了2700，够我干什么？这不都是疼儿子疼孙子的心吗？
这顿饭，我是食不知味。小芳倒是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嘴上说着"爸，您多吃点"，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假。
吃完饭，小芳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什么同事家的公公婆婆如何大方，什么隔壁科室的主任给儿媳妇买名表...我是越听越心烦。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我做了个决定...
那天在医院碰见的是小波他们科室的护士老张。这老张啊，跟我还沾点亲戚，他媳妇是我堂妹的表姐。这些年，有啥风声都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王叔，"老张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走廊拐角，"我听说小波在单位抱怨您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他："抱怨啥？"
"说您一个月就给4500，太小气。旁边的同事都笑话他，说他爸这么抠门。"老张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有点躲闪。
我这个气啊，当场就想打电话给小波问个明白。可转念一想，这样闹开了多难看？再说了，这些年我也算看明白了，有些事，还真不能太较真。
回到家，我就琢磨开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可我这老头子也得有个老头子的尊严不是？当年在厂里，我可是响当当的技术能手，谁见了不得敬我三分？
这么一想，我就做了个决定。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银行开了个新账户，把每月那4500块钱转到新账户里。这钱啊，我打算存起来，跟老伙计们出去旅游。
前两天，小波打电话来问钱的事。我就实话实说："这几个月，我准备跟老伙计们出去转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自己也该攒点养老钱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小波才说："爸，您这是生气了？"
我笑了笑："没生气，就是觉得人这辈子啊，该享受的时候得享受。你们工资那么高，不也没见给我买什么好东西？"
这话说完，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小波才说："爸，我..."
我打断他："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对了，下个月我准备去云南，听说那边风景不错。"
挂了电话，我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想起当年小波上学，我省吃俭用给他凑学费。那会儿他还说，等自己有出息了，一定让我享福。可这些年，除了过年过节象征性地给点钱，连个暖心的话都少。
前两天，老李跟我说起他儿子的事。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见钱眼开，人情味越来越淡了。我听了心里直叹气，这话说的，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昨天下棋的时候，碰见了住楼下的老刘。他退休前是中学老师，现在靠着退休金，倒也过得滋润。他说了句话，让我觉得特别在理："老王啊，咱们这把年纪了，与其把钱给儿女们锦上添花，不如自己活得痛快点。"
是啊，人这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这把年纪了，也该为自己活活了。
那么问题来了：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可转念一想，当年咱们工人阶级，可都是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什么时候也没指望过别人？你们说，我这想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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