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老赵，快出来看看相片！"蔡婶子扯着嗓子喊道。一月的寒风裹着她的声音飘进院子，赵大勇放下手中的劈柴，慢腾腾地走到门口。
"这次是县医院的护士，档案保管员介绍的，人模人样的，家境也好。"
蔡婶子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姑娘梳着八十年代流行的蓬蓬头，穿着一件白色的护士服，站在医院的台阶前。
这已经是今年一月里的第六次相亲了。
赵大勇的儿子赵明，二十八岁，是村里唯一的男教师。说是城里师范毕业的高材生，可在婚姻大事上却总是摇头。全村人都说他眼光太高，再不结婚就要变成老光棍了。
赵明正站在教室里讲课。这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墙上抹着石灰，天花板上露着木梁。
教室里坐着二十几个学生，有的穿着打了补丁的棉袄，有的披着妈妈改小的旧毛衣。他一边写着板书，一边不自觉地望向后山那户青砖大瓦房。
那是媒婆孙阿姨家，房前种着两棵柿子树，院墙上爬满了爬山虎。
腊月的早晨，寒气逼人。赵明骑着自行车，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颠簸。他穿着一件发旧的涤卡夹克，脚上蹬着一双解放鞋，裤脚用自行车夹子夹着。
孙阿姨家的烟囱已经冒出了炊烟，空气中飘着玉米饼和咸菜的香味。
"明子来啦！快进屋暖暖。"孙阿姨热情地招呼道。堂屋里生着火炕，炕桌上摆着几个搪瓷茶缸，还有一碟花生米，一盘切得很碎的咸萝卜。
"这次给你介绍的是李家村的林家丫头，今年二十四，在供销社当营业员。"
孙阿姨一边往赵明的茶缸里倒茶，一边介绍，"人家高中毕业，家里有十亩地，还养了两头猪。她爸是大队会计，妈在食品站工作，条件不错呢！"
赵明捧着茶缸，感受着温热传到手心。他低着头，轻声说："孙阿姨，我......"
"哎呀，你这孩子，挑啥呀！"孙阿姨有些着急，一边往火炕里添炭，一边说，"你看看隔壁大队的刘老师，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会跑了。再看看你，一个人待在学校，像什么样子！"
02
接下来的日子像放电影似的。
赵明见了县医院的护士张洁，圆圆的脸蛋，扎着马尾辫，说话细声细气的；见了邮电所的王萍，戴着近视眼镜，总是一副文艺青年的样子；见了纺织厂的陈红，穿着喇叭裤，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还见了食品站的刘燕，踩着皮鞋，打着雨伞，说话带着官腔。
每次相亲回来，赵明都是一声不响地回到自己的宿舍，翻开书，一看就是大半夜。有时候他会趴在窗台上，看着远处孙阿姨家的灯光，若有所思。
"这孩子，到底想找个啥样的？"赵大勇愁眉苦脸地问孙阿姨。他蹲在院子里劈柴，木柴砍得噼里啪啦响。
"要不，"孙阿姨想了想说，"再给他介绍一个？后山村杨家丫头，长得俊，会做针线，会下地......"
赵明每次去孙阿姨家，都会看到她女儿杜小芳在院子里忙活。有时候是喂鸡，有时候是晾晒玉米，有时候是擦玻璃。
她总是穿着一件藏青色的棉袄，头上别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发卡，脸上微微泛着红晕。
杜小芳今年二十一岁，在村里的小卖部帮忙。那是个不大的木板房，门口挂着个铁皮招牌，上面写着香烟、雪花膏、肥皂、火柴等字样。
一天中午，赵明去小卖部买烟。店里没有别的客人，只有杜小芳一个人在整理货架。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她清秀的侧脸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小芳，把茶端过来。"孙阿姨的声音从堂屋里传来。
杜小芳端着茶杯进来时，赵明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看见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个红绳编织的手链，那是赶集时常见的小玩意。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前面的相亲都不成功——原来心里早就住进了一个人。
03
腊月二十九，天空飘起了雪花。赵明批改完学生的作业，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路过孙阿姨家时，看见她正在门口扫雪。
"赵老师，等等！"孙阿姨叫住了他，手里还拿着竹扫帚，"你老实说，这一个月相了这么多对象，到底看上谁了？"
雪花落在赵明的肩上，也落在他的睫毛上。他深吸一口气，呼出的白雾在空中散开。
手里的教案本被雪打湿了一角，但他顾不上这些，鼓起勇气说："孙阿姨，我......我想说的是，我喜欢小芳......"
"什么？"孙阿姨手中的扫帚啪的一声掉在雪地里，"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认真的。"赵明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语气很坚定，"我知道我比小芳大五岁，但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不行！绝对不行！"孙阿姨气得浑身发抖，扯着嗓子喊道，"你是我介绍对象的人，怎么能打我女儿的主意？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啊！再说了，你都二十八了，小芳才二十一，这差的太大了！"
被孙阿姨拒绝后，赵明不敢再去她家。但他经常会在小卖部附近转悠，买烟、买火柴、买牙膏，只为多看杜小芳一眼。
一个阴雨天的下午，赵明又来买东西。店里只有杜小芳一个人，她正坐在小板凳上看书。赵明拿起一包香烟，磨蹭了半天才开口："小......小芳，这烟多少钱？"
"八毛。"杜小芳抬头看了他一眼，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就这样，两个年轻人开始了秘密的约会。有时候是在放学后的小河边，河水哗哗流淌，岸边的杨柳在风中轻轻摇摆。有时候是在月光下的田埂上，远处传来收音机里美妙的歌声，那旋律在夜空中飘荡。
"赵老师，"有一天晚上，杜小芳轻声问道，"你说，我们这样偷偷见面，对吗？"她穿着一件粉色的毛衣，手里捏着一张废旧的饼干包装纸，那是赵明刚才买的。
"我知道不太好，"赵明看着她说，"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可以等，等你父母同意。"
04
腊月三十儿的晚上，全村人都在准备过年。家家户户贴春联、蒸馒头、炸丸子，空气中飘着节日的气息。
孙阿姨和杜大伯刚从集市上买年货回来，看见赵明和杜小芳在村口的柳树下说话。
"你这个不要脸的！"杜大伯气得脸色发青，抄起扁担就要打人。他刚从供销社买的年货撒了一地：花生米、糖果、饼干，还有一瓶好酒。
"爸！你干什么！"杜小芳挡在赵明面前，哭着喊道。
村里的人都围了过来。有人说："打死这个臭小子！"
"就是，勾引人家闺女！"
"唉，这赵老师也不是个好东西啊......"
杜大伯一把揪住赵明的衣领，把他拖到了村委会。
"主任，你评评理！"杜大伯愤怒地说，手里的烟袋锅子都快捏碎了，"这个赵明，趁我们不注意，勾引我们闺女！他是我们请来教书的，不是让他来祸害我闺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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